袁文紹看著馬車離去,才轉身進府。
聞了聞身上滿身酒氣,袁文紹回到後院讓下人準備熱水,洗了個澡,才進到臥房。
進入臥房的時候,他見屋裏隻留了幾隻蠟燭沒熄,還以為華蘭睡著了,寬衣上床,示意春花熄燈。
結果燈剛剛熄滅,華蘭就動了動,靠在他懷裏。
袁文紹摟住華蘭,小聲道:“還沒睡呢?”
“你沒回來,我有些睡不著。”華蘭說道。
袁文紹聞言,手不老實了起來,笑道:“你該不會是想了吧?”
“說什麼呢?”華蘭嬌嗔著掐了他一把。
兩人都老夫老妻了,華蘭沒有阻止他的動作,掐他的時候也沒用什麼力,袁文紹哪裏還不知道她的意思。
之前華蘭生了孩子,不能同房,出了月子,國喪也過了,孩子又天天鬧騰,算起來兩人已經半年沒有那啥了。
袁文紹低頭吻住了華蘭,善解人衣的手,也忙碌了起來。
……
第二天早上,袁文紹教導女兒練完舞回到房間,華蘭正坐在梳妝台前梳妝。
“官人,昨天我見威北侯麵色不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華蘭問道。
這件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袁文紹直接告訴了華蘭。
華蘭聽聞有些感性道:“威北侯真是深情,也不枉鄒氏舍棄性命保護皇後娘娘。”
“唉,正因為這樣才麻煩。”袁文紹歎氣道。
“官人的意思是威北侯不答應?”華蘭驚訝道。
袁文紹搖了搖頭,說道:“威北侯昨日一心求醉,顯然是已經答應了,不過他心裏不痛快,必然會冷落英國公之女。算了不說這個了,對了,昨日顧廷燁說要去求官家為他和六妹妹賜婚。”
“真的?”華蘭驚喜道:“祖母這些日子可一直在擔心這事。上次母親過來還說,那吳大娘子有意為她家六郎求娶六妹妹呢,祖母不知道顧廷燁那邊是什麼意思,一直沒有答應。”
“聽你的意思是祖母有意答應?”袁文紹驚訝道。
“我陪你一塊去吧。”袁文紹想了想說道。
華蘭聞言說道:“官人要是忙,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能有什麼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無官一身輕。”袁文紹笑道。
本來按照他的謀劃,有送血詔之功,加上平叛的功勞,應該能獲得趙宗全的重用。
畢竟趙宗全之前隻是一個團練使,即便他更相信禹州潛邸心腹,手下可用之人,真的不多。
結果被太後那一封聖旨給弄的,趙宗全根本不信任他。
不過這麼久過去,袁文紹也慢慢想開了。
……
皇宮
趙宗全看完看完樞密院呈報上來對這次有功之臣的賞賜,眉頭微皺。
他之前擔任團練使,對於軍中的賞罰製度和撫恤製度自然十分清楚。
然而樞密院這次擬訂的賞賜不僅比往常還低,就連撫恤也比往常要低。
這是趙宗全登基後第一次打仗,還是勝仗,趙宗全特地交代了要重賞有功之臣,為的就是收攏軍心。
結果樞密院不僅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做,還把賞賜的標準給降低了,就連撫恤金都少了,可想而知一旦照這個標準執行,他這個官家必然威望大減。
趙宗全看到最下麵的批複和玉璽印章,臉色鐵青。
正常來說,奏章都是由同平章事和中書門下協商後進行批示,皇帝看完後進行批複,加蓋玉璽。
然而現在玉璽在太後手裏,門下中書處理完的奏章,都會送到太後那裏批示加蓋玉璽。
最後送到他這個皇帝這裏,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