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出了屋子,冷風一吹怎麼也會好受點,可沒想到竟然愈發的上頭。
他雖然不愛飲酒,可對於酒量還是很有信心,這才飲了三、四杯斷不可能這樣。
其實他想錯了,確實是酒有問題,鳳姐給酒裏加了賈璉日常助興的藥丸。
而賈珍、賈璉之所以沒有異樣,一來二人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似他龍精虎猛;二來這種藥丸性子並不算烈,二人時常服用早就產生了一定的耐藥性,即便是整顆服用,也得等一兩個時辰藥勁蔓延開來。
他雖然不知道其中內情,但前世電視上卻看過一些下毒的劇情,所以便懷疑酒杯被動了手腳。
如今這個情形,也不好去人來人往的茅廁,於是便想到東南角那個閑置的小院。
一邊暗自琢磨是誰想要自己出醜,一邊偷偷觀察四周。
還真被他看到身後墜著一個人影,於是也不聲張,進了院子就往徑直往裏走,走至院內與自己熟悉的房舍前麵,借著遮擋快步繞過房舍來到屋後。
隻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正趴在牆角往裏偷看。
結合自己被人下藥,又被無故盯上,那眼前跟蹤自己的莫非就是下藥之人?
明月雖然高懸,可畢竟大晚上,背影隻看出是個女子,卻無法分辨具體是誰。
賴尚榮第一時間久想到了趙姨娘。
因看裝束不似普通丫鬟,而且上回被她半夜攔著勒索過,那這次給自己下藥,又跟蹤自己無非就是要挾自己。
想到這,觀察了一下四周發覺並無旁人,便躡手躡腳的欺身來到女子身後,猿臂輕伸,一手捂著嘴巴一手將那女子攔腰抱住。
轉過牆角一腳踢開熟悉的房門,快步閃身進門,關上房門,一氣嗬成。
“嘿嘿!你既然這麼喜歡下藥,就拿你自己來做解藥吧!”
那女子原本瘋狂掙紮,可聽到這話,竟就有偃旗息鼓之勢。
賴尚榮隻當她自己不幹淨,不敢聲張,於是便將其抵在牆上,空出攔腰抱著的一隻手。
被賴尚榮抵住的女子當然不是趙姨娘,而是奉命跟蹤的平兒。
她聽到賴尚榮說出下藥二字,這才明白鳳姐為何要自己盯住他,於心有愧掙紮的也就不那麼堅決,加上被賴尚榮死死抱住,愈是掙紮那股子……,感受的就愈發明顯,駭然之下竟也有一絲期盼。
而且賴尚榮看樣子確實被下了藥,又咬定自己,即便自己喊來人,又如何能解釋的清楚。
她太清楚王熙鳳了,需要棄車保帥,她不會有絲毫猶豫。
眼見著在劫難逃,平兒一聲歎息,隻盼能快些替賴尚榮解毒,免得耽擱的久了惹得鳳姐疑心。
想到這,那胡亂拍打的雙手也不再掙紮。
賴尚榮見狀,威脅道:“我鬆手你別喊,否則別怪我魚死網破,大不了找大夫驗上一驗!”
見她點了點頭,賴尚榮才輕輕鬆開手。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