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逾白像是一下被人卡住了脖子,他平時就是一個謹慎的人,對於和自己什麼身份什麼關係的人該做什麼,他一貫都是拿捏的很清楚。
但是千桔突然而來的詢問,還是讓他有一些自我懷疑,就像是讀書的時候,說出了正確答案,被老師反問那樣。他拚命的在腦海中推敲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我發誓,我就沒說過一句不該講的。”
“她本子上說自己之所以打扮成可愛的樣子,就是因為你喜歡。而且你還說你喜歡姐姐。”千桔試探著把這句話講出來。
“不就是因為小時候,我沒朋友,羨慕秦溪和白琥玩,隨口說了句,喜歡姐姐嗎?”顧逾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佩服樓蘭記性好。
他知道樓蘭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但是沒想到她能把孩子講的一句話,放到心上那麼久,以至於今天鬧出這種事。
顧逾白開過那個路口,終於追上了秦墨深。接下來的路都是城區,秦墨深為了不引起注意,沒敢再亂開車。
他本來就甩不掉顧逾白了,就任由他跟著。顧逾白和千桔終於將判定事件責任的歸屬先往後推。
千桔拉了青鸞加入語音,“青鸞,你到哪裏了?”青鸞看了看地圖上的定位,準確無誤的報出自己的位置“我現在在高架橋上,還有10分鍾到,顧逾白千萬不要被甩開,一會我們夾擊,把他逼停。”
車窗打開著,風一直往她的臉上拍。秦溪被吹的口幹舌燥,還要浪費口水和秦墨深周璿。“哥,我真的不會對秦墨嶼做什麼的。我給他軟禁起來還好吃好喝的招待他,我要是想對他做什麼,還對他那麼好幹嘛?”
秦墨深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秦溪。秦溪繼續說,企圖在不使用無力的情況下,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能夠翹出師傅的情況。
但是秦墨深就這麼一個可以拿捏他的點,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說出來?他一直閉口不言,迫不得已,秦溪隻能使用激將法。
“你也知道顧逾白愛我愛的沒法。”這話說出來秦溪自己的臉都燒的慌,但是她還是神情自若的繼續說下去“你都知道要拿我師傅威脅我,你猜猜顧逾白會不會拿秦墨嶼來威脅你?”
“他知道秦墨嶼在哪裏?”秦墨深終於手都分了一個眼神給秦溪。顧逾白當然不知道,隻不過她秦溪不說,誰又知道呢?
秦溪麵不改色的繼續忽悠下去“當然知道,夫妻本是同根生,我肯定有什麼都給他說。”
“你,還真是大方,這都舍得告訴他顧逾白,就不怕她掌握你的所有東西,改天一腳把你踹了?”秦墨深分神觀察者秦溪的表情,實在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後麵不斷的按喇叭,秦墨深抬頭,反光鏡中就看到了一輛車,那輛車開在顧逾白的旁邊。兩車並駕齊驅,擋住了後麵所有的車。
秦墨深心中一慌,隻有顧逾白跟著的時候他還可以拿秦溪威脅他。人越來越多,局麵就越來越不好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