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對方自然是識趣的點了點頭,可是心中還是替秦溪覺得不值得,秦溪和葉冥不同,秦溪的為人處世都更加有人情味,加上她對所有人都好的不行。

這也是ATG重建之後為什麼那麼多人擠破了腦袋也要加入組織,一大半都是衝著秦溪這個新上任的堂主來的。

“大人我不懂,為什麼已經背叛組織了還是不能殺了他,這種人就算死一萬次也是不足惜的,堂主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原諒小的不能理解大人的意思。”

他隻是在替秦溪打抱不平,所以說這話的時候話裏話外都是怒氣,紅鯉也是過來人怎麼可能不懂,很多年之前葉冥被背叛的時候他也是和眼前的人一樣的心裏想法。

淡淡的歎了一口氣,“你還小不懂,等你多加入組織一段時間就會明白了,他是組織的老人了,這個印記是上一任堂主繼任的時候要求刻的,後麵新堂主上任覺得太殘忍就取消了,他不像是會主動背叛組織的。”

後麵的話紅鯉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如果對方這也不能理解那麼他還能說什麼。

“大人的意思是,他可能是被脅迫的?”

“不然呢,他就連拿匕首的手都在抖,怎麼可能真的對堂主下得去手。”

這個細節或許隻有他注意到了,他想殺秦溪的時候眼中是猶豫和不忍,很明顯的家裏人或者別的方麵被脅迫了。

似乎是解開了心中的結,男子歡快的點點頭,連連朝紅鯉道謝,“謝謝大人,我明白了,堂主真是一個很好的人。”

紅鯉離開之後審訊室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因為審訊室重建之後其實還沒什麼大作用,但是也得有人看著,清明就是這個人,不過他是自願來審訊室的。

那天組織各個地方都在招人,別的地方基本人滿為患,像這種沒什麼大作用的地方除了清明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過來,就連千桔也有點看不下去,主動向他拋去了橄欖枝。

“你叫清明是吧,我記得你,你似乎是這批新人裏麵很優秀的人,聽說你和白宴是舊識,不去醫學室那邊,來這無人問津的審訊室是做什麼,多少有些浪費了,去醫學室那邊研究製藥吧,能和白宴教授認識的人可都不是一般的人。”

清明認識白宴,甚至和白宴當過同事,在同一家實驗室裏麵研究藥劑,後麵因為白宴的忽然消失他也就沒了興致,之後又聽說了秦溪的為人處世之後就來了ATG,麵對千桔的好言相勸清明搖了搖頭。

“千桔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製藥什麼的沒有勢均力敵的隊友我是不會碰的,白教授他上次的蹤跡之後就沒有別的影子了,我一個人研究製藥,對我而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加上這審訊室都沒有人看著,總不能就沒人管吧。”

總要有人擔起一些責任的。

“你,算了,等堂主回來讓堂主親自找你聊吧。”

——所以如今的審訊室十分冷清,清明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懷表,看上去有些年紀了,時針滴答滴答的發出機械的聲音,背後是一張小女孩的照片,是偷拍,照片看上去有些泛黃了,似乎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