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定遠激動得撿著重點說,抬眼看他娘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裏難過不已。
“蔣衛?蔣家那個囂張跋扈的孫子?”曲秋染眸光微眯,看向遠處。
“娘?”盧定遠不懂,他娘為什麼會這樣問。
“你在這裏等會兒,我去去就回。”
曲秋染抬步而去,留下盧定遠一個人在大堂裏坐立不安。
書房,曲秋染輕扣房門,裏,不一會兒一道清冷聲音響起。
“進來。”
曲秋染聞聲,推門而入,嘴角帶著一抹淡笑。
“相公,把保生丹給我吧。”
“嗯?誰受傷了?”盧清池眉頭微皺,聲音裏帶著一絲急切。
“你兒子的同窗。”曲秋染溫柔的看著麵前的人,風流倜儻,用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
“同窗?可這保生丹,咱們就隻有這一顆,是留給定遠的。”
“相公,是定遠要救的,咱們不能讓他眼睜睜的看著……”曲秋染話隻說了一半,便不再說,隻微笑著看著自己男人。
她相信,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盧清池沉默了幾秒,轉身走向書架位置,在隱秘處,按下一個開關。
書架瞬間左右分開,露出一道石門,盧清池又按了按一旁凸起的石珠。
一聲聲石頭摩擦撕拉的聲音響起,他麵前的石門被打開來。
陸清池嗤了嗤鼻,抬袖揚了揚,走了進去。
不多會兒,他手裏拿著一個古檀色的盒子出來,將它交到了曲秋染手上。
“既然是定遠要救的,就拿去吧。”陸清池微微勾唇,白淨的臉上映著柔和的太陽光,顯得整個人更加的溫潤如玉。
“那你忙,我就先過去了。”曲秋染的心怦怦亂跳,慌忙的低下眸光,隱去了眼裏的情愫。
曲秋染走後,陸清池叫來下人。
“你去查查,今日學院裏發生了什麼。”
陸清池清冷的目光,看向書房外。
“是,老爺。”小廝恭敬回應,轉身出了門。
小廝離去,陸清池坐到書桌前,沉眉深思。
“定遠,走吧,”
曲秋染拿著盒子,快步的到了大堂,拉上兒子就往外走去。
馬車上,盧定遠不安的坐著,時不時的往外張望。
“定遠,別擔心,馬上就快到了。”
曲秋染看著兒子急躁不安,出言安慰,柳江北是他的同窗,也是他在學院裏,主動結識的好朋友,這事他常常掛在嘴邊,她早已知曉。
曲秋染美眸一轉,若是這次,他們不出手相救,這事兒怕是要在他兒子心裏,留下深深的一道傷口,永遠也無法治愈。
這也是陸清池,為什麼會將這顆保生丹拿出來的原因。
醫館內,楊景明開了藥方,讓藥童趕緊抓了藥,去後院熬了給柳江北喝。
半小時後,藥童端著一碗黑黢黢的湯藥,進了房間。
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臉色蒼白,即使昏睡過去,眉頭依舊緊緊的皺著。
“這麼小的人,咋下得了手的。”
藥童將藥喂進柳江北嘴裏,許是藥太苦澀,柳江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喝吧,喝了就不那麼疼了。”藥童輕聲細語的說著話,希望他能聽見。
過了許久,藥童才收起藥碗,將人蓋好,出了門去。
“師父,藥是喝了,隻是也浪費了不少。”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別的,我等會兒再過去看看。”楊景明知道這孩子傷的不輕,能喝下去一些湯藥,疼痛也稍微能減輕一些。
隻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