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苟興萬真的讓她煩躁。
潘勇重重點頭,表情凝重,他知道苟興萬不會罷休,所以這兩日都沒敢將人都分開,一直防著他的。
這錢,她終是沒有拿回來,她決定了,等閑下來,她要走一趟北地。
破廟依舊如往常一般熱鬧,柳青草一進去就看見潘勇正在給幾個小的分著飯菜,她站在一旁等了等,沒出聲打擾。
“行,我知道了,江大哥。”
“所以自己疼著,醫館也不去?”柳青草歎息一聲,不知說什麼好。
“知道的,姑娘。”
“你們這幾日小心這些,我怕他會對你們下黑手。”柳青草提醒道。
柳青草又將銀票推了回去,見江大富還倔強的想推回來,柳青草又道:
“江大哥,這錢本來就該是大家的,隻不過是先拿到手罷了,還有那些官兵,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來了,要是不把身子養好,怎麼跟那些人鬥?”
柳青草喊住要離開的小二,讓他多加了一間房。
“上次給你的藥,用了嗎?”柳青草看著潘勇的手臂,語氣裏透著一絲淡淡的躁意。
柳青草回到柳宅,跟陳翠芝交代了幾句,臨走時看了院子,很安靜。
像是在告訴她,這是大家的決定。
“都是皮外傷?有沒有風寒發熱的?”柳青草將藥箱打開,開始配藥。
房間裏,柳青草微鎖秀眉,直直地看著潘勇的手臂,直看得潘勇受不住了,才輕聲開口。
江大富看著眼前的銀票,咬咬牙將銀票拿在手裏,他不敢拿村民的性命去賭,若是真如柳青草所說,那這筆錢就必須得用。
沒一會兒時間,潘勇就看見柳青草提著藥箱進了房間。
柳青草抬眼看向他,“怎麼了,碎了?”
她前兩日離開時,還拿了銀錢給潘勇的,怎麼也不可能才兩日時間就用盡了吧!
柳青草抿了抿唇,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
“姑娘。”潘勇分完食,轉身看見柳青草還有些詫異,畢竟他們才離開三兩日。
苟興萬這種睚眥必報的人,如果不是被什麼事拖住了,這會兒潘勇他們這一群人,怕是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現在柳青草不太想直接用靈泉水,因此大多數時候,她將它加進了藥丸裏。
“有的,有四個孩子前些日子得了傷寒病,吃了兩副藥,還未好全,這兩日沒藥吃,病氣又重了。”潘勇點點頭,細細的說著。
潘勇沒留下了住,急著回破廟,柳青草也沒攔著。
“潘大哥,出去說。”柳青草回過神,往破廟外麵走去。
“青草,若是土豆沒賣出去,等大家熬過來,這筆錢,大夥兒再想法子還給你。”
柳青草喬裝了一番,在縣城客棧訂了一間客房,隨後買了些吃食去破廟找潘勇。
“小二哥,一間客房。”
“江大哥,這銀票你們先拿著,一家分下來不足四十兩,還要買糧食,抓藥看病,你們手裏的銀子哪裏夠用。”
再仔細看,地上坐著的乞丐,有的腿還帶著幹涸的血跡,有的單手拿著吃飯的碗,大多數人唇色泛白,看著就傷得不輕。
潘勇怔愣了一瞬,眼神有些閃躲。
“姑娘?”潘勇分好菜,發現柳青草站在原地,皺眉不語,他輕輕喚了一聲。
等潘勇走後,柳青草坐在凳子上凝眉沉思。
這短短的幾日,村中縣城的人都遇到不少麻煩,這些麻煩主要是苟興萬帶來的。
在石河村時,她已經有了計劃,來到新縣,聽了潘勇說的事後,她覺得原先的打算要調整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