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真的想問姑娘拿毒藥,堵死那狗官。

柳青草將她的心思看在眼裏,沒有點破,“為了不是此事牽連。”

柳青草停頓了兩秒,繼續開口:

“或許你覺得一下毒死最好不過,可事情沒那麼簡單,苟興萬是從京城來得官,不會再此處停留太久。

若是被查出因何暴斃,近段時間跟他有過過節的人,怕是一個都跑不掉。”

“啊!?”季月之眼睛瞪得又大又圓,眸子裏帶著恍然和驚恐。

韋力聽著柳青草的話,若有所思。

“所以,往後你們行事一定要注意著些,別以身犯險,做那虧本生意。”柳青草適時敲打兩人。

他們兩人,一人社會氣息重,一個社會小白,不給他們說道說道,以後遇到事,隻怕是容易惹出禍事。

“韋力一定謹記姑娘教誨。”韋力點頭,率先開口

“姑娘,月之一定會多聽多學,不給姑娘惹事。”季月之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使,這些事她隻能慢慢學著。

柳青草點點頭,不再提這事。

馬車一路向前,終於在天黑盡時到了石河村。

“你們倆今晚就住在私塾裏,明日睡醒了,我再過來給你安排事情。”柳青草將兩人交給趙伯後,趕著車回了村尾。

陳翠芝此時已經入睡,柳青草輕手輕腳的打開小門回了房間。

還沒來得及洗漱,柳青草直接進入了空間裏。

空間裏,一個女人一動不動的躺在一堆黑瓦旁,手腳上的鐵鏈依舊將她束縛著。

柳青草站在離她兩米之距,等著她醒來。

迷藥效果甚好,但也快到了失效時間。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地上的人悠悠轉醒,她手腳微動,感受到鐵鏈依舊還在,潰爛的臉上微微露出些許失望。

當徹底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在地上趴著時,又激動得手腳顫抖。

她艱難的從地上扭趴起來,用一雙空蕩蕩的眼眶,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誰,你是誰,為何把我弄出來。”

柳青草扣手的動作一頓,詫異的抬起頭,與那雙眼睛對視。

“你看不見我,耳朵卻這般好使。”柳青草笑道。

都說盲人的聽覺逆天,現在她可算是清楚有多逆天了。

女人聽見柳青草的聲音,呼吸聲逐漸變得急促起來,隱隱有要發狂的趨勢。

柳青草皺眉看著她的變化,嚐試著出聲。

“我可以幫你。”

柳青草聲音很輕,但她聽見了。

“你,你為什麼幫我?”女子抱著自己的頭,努力的控製著腦子裏那尖銳的刺痛。

“沒有理由,看見你就想幫。”柳青草下顎微微往上一抬,粉紅色的唇上揚一個美麗的弧度。

對麵的女人沉默了,她坐在地上思考著柳青草話裏真假。

柳青草也不急,在一旁安靜的等著她。

柳青草確實是想幫她的,但並不是真的沒有目的。

女人安靜的坐了很久,在柳青草認為她不會再開口時,她又再次張開了嘴。

“你,你能幫我報仇嗎?”她聲音很輕,近似乞求,又有些小心翼翼。

柳青草看著地上的她,將目光移向的的臉上。

那眉眼,證明地上的女人年紀其實不大,或許也就二十一二,隻是她現在還不知道,她的經曆。

“你具體跟我說說吧。”柳青草坐靠在石板上,準備好聽她那淒慘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