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撞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個小廝手舉著一把火棍不安的四處瞄,明明滅滅的火光加上蕭瑟的夜風,放大了他內心恐懼。
這一句話就像是扔進油鍋裏的水,頓時炸響在眾人心中。
“咱們,還是快離開這裏,怪,怪邪乎。”一個膽小的人終是受不住,緊張無措的哆哆嗦嗦著開口。
府上冤死了多少人,他們心裏都清楚,也因此他們才更加的恐慌。
一人開口,連著來的人都有了退意,還未等再說話,那膽小的人已經開始往黑暗處跑去。
……
每個知府府衙布局幾乎一致,柳青草進過順州府衙,因此不費什麼勁就找到了知府住處。
各州知府內院的人按理說應該不少,可海州知府院裏的人今夜卻沒有幾個,甚至連個高手也沒有,她不知是不是被知府派去了海倉,所以才會少了防備。
府衙後院很大,隻找了知府住院和庫房就花了小半個時辰,別的院落是妻妾子女所在,去了也沒多大用處。
柳青草達到目的,轉身快步離開府衙,返回的路上,一輛奢華低調的馬車與她錯間而過,她手指一彈,豆子大的丸藥消失在夜裏。
馬車裏的人似是有感應般掀開馬車窗簾。
柳青草在那簾子掀開前就已經放下簾子。
海州知府望著那遠去的馬車,眼珠一動不動,驟然,他劍眉緊擰,低沉的聲音裏帶著失措顫意。
“給我攔下那輛馬車!”
海州知府語出突然,身邊的護衛愣了一刹,打馬調轉馬頭帶著五人朝馬車追去。
柳青草聽見身後傳來的急促馬蹄聲,朝著駿風甩出馬鞭,駿風吃痛,甩開蹄子朝前飛奔。
突然騰起的車輪嚇柳青草一跳,她穩穩的拉住車櫞往馬車後看去,那些人單著馬速度很快,眼瞧著要追上來,她也顧不得身下顛簸,騰出一隻手來揚藥散。
夜裏光線昏暗,隻就著月光根本發現不了風裏裹挾著東西。
馬兒倒地的轟響傳進柳青草耳朵裏,她旋即勒拉韁繩,讓駿風放慢速度。
這時,她調轉馬車到回去,馬匹可是好東西,留給這些人也是浪費。
六匹俊肥昏迷的馬匹被收進空間,恐怕後麵再有人追來,她不敢冒險,繼續趕著馬車往官道直行。
晨光微現,寒氣撲人,一輛馬車自在行走在道上,兩邊的行人自動給它讓路。
空間裏,柳青草拍拍手上的粉末,隨手把製好的藥散放進倉庫。
“到哪兒?”柳青草回到馬車裏,撩開車簾發現不知在何位置。
雖然不知道在哪裏,但她心裏清楚這是在返程的路途中。
夜裏一直沒停,海州知府府衙失竊,知府中毒,他們現在應該沒時間來管她,路上少了顧忌,用不了多久時間她就能到順州府城。
四日後,柳青草到達了順州府城,順州府城與上次來時不同,街上來往的行人少了一些,臉上的喜悅也淡了很多。
這或許是官府收繳通告已經下去,府城的百姓都憂心忡忡,那些鄉下的老百姓日子怕是更難過。
路過順州府城後,柳青草馬不停蹄的趕往梧州府城,等到達梧州府城,已經是四日之後。
在返程的路途中,除了遇到幾次搶劫,也沒遇到別的麻煩事。
梧州府城裏,柳青草買了一頭豬,一堆的雞肉魚蛋,天氣降溫了,冬日用的衣物布料更是少不了。
出了梧州府城,兩個時辰不到,馬車就到達梧山鎮,梧山鎮的糧鋪掌櫃看見柳青草的一瞬間,又急又慌。
“姑娘,小店裏的米糧不能再賣,姑娘換別的地兒吧。”
“……”柳青草原想在這裏在買上一些,結果人根本不打算賣。
買不了米糧,看清楚就去買了一大車的布匹,全部都是棉布,棉花她空間裏種著有,她不打算花錢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