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間殘破的木屋內,一個大約隻有十一二歲的少年揉了揉發漲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坐了起來,看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跡和在左臂上刺骨的傷口,一時間不禁有些呆滯。

少年白皙的皮膚,淡淡的眉間,棕色的雙眸,黑色的眼珠透露著幾分迷茫,一身單薄的粗布麻衣緊緊的裹在身上,倒也顯得與這間簡陋的木屋同出一格。

這間木屋大概有幾十平方米大,因為長時間的侵蝕,建造木屋的木頭都有些發漲 ,偶爾還有一些青色的泥苔附著在上麵,為這間木屋平添了一絲歲月的痕跡。

而在這間木屋裏,除了一些簡陋的家具外,竟別無他物。

一個布滿灰塵的爐灶,一張不大的木桌,兩把低矮的木椅,和……一張三米多大的床。

半截蠟燭靜靜地立在不遠處的木桌上,昏暗的燭光在呼嘯的寒風之下搖搖曳曳的慘存著,好似下一秒就要熄滅一般。

“我是誰?我在哪裏?”

少年瞪著有些疲倦的大眼睛盯著搖曳的燭光呆呆的問道。

“我,我好像叫做“生”……那,那我為什麼在這裏……”少年甩了甩頭。

“啊——!”不知怎麼的,隻要一回想以前的事情,少年就會頭痛欲絕,就好像腦袋就要爆炸一般,至於自己為什麼在這裏,經過數次腦海中的疼痛,少年已經不願意去回想了。

而至於手臂上刺骨的傷口,究竟是已經麻木了還是怎麼的,竟然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

“呼——”

此時已經進入了冬季,刺骨的寒風從木屋的縫隙中不斷地鑽入,給本就寒冷的小屋子平添了一絲的寒氣。

“嘶——”生不斷地打著哆嗦,抱著腿顫顫巍巍的縮卷在木床的角落,用餘光看著這間陌生的木屋。

沒有多久,門外好像響起了鞋踩在雪上的“嗤嗤”聲。

“吱拉——”沒過多久,木門便被一道人影猛地推開了,外麵的風雪瞬間刷刷的衝了進來,伴著門被關住的聲音,生看到兩道人影走了進來。

看樣子,是一老一小,老人的臉有些發黑,滿臉的皺紋,身上裹著黑色的獸皮,這種獸皮雖然能保暖,但在這種寒風凜冽的寒天之中好像無能為力,看到桌子上的蠟燭,他連忙將手中的風燈吹滅。

而另一道人影連忙從身上脫下一件發黃的白色貂皮大衣,套在在木床上瑟瑟發抖的少年,不偏不正,此時正好一道冷風吹過,一旁的老人不禁冷的抖了抖肩。

“蒼爺爺——”做完這些,一道清脆的聲音弱弱的傳來進來,隻不過那聲音之中好似有著焦急。

聽聲音,像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女。

老人連忙放下風燈,偏過頭看著少年的手臂,由於天氣過於寒冷,少年手臂上的血跡已經凍成了冰碴子,順著少年的小臂一路衍生到指尖,

“丫頭,不要怕”看著床上縮卷成一團的少年,一道蒼老的聲音連忙說道“他沒有生命危險,隻是……”

“隻是什麼?”少女剛剛放下的心又瞬間提了上來,聲音竟然顯得有些顫抖。

老人上去摸了摸少年的手臂,皺著眉頭,說道“手臂上的傷口,怕是會流成暗疾,會影響以後的修煉……”

聽到這裏,少女先是愣了愣,然後抱著渾身冰涼顫顫發抖的少年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輕輕地呢喃道“弟弟,沒事了……”

少女也不大,看樣子頂多比少年大個一二歲,不管怎麼說,臉上的稚嫩依舊存在著。

不知怎麼的,在少女的撫摸下,少年原本發抖的身體漸漸的也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