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發生關係,纏綿悱惻(1 / 3)

顧心一個人在這件空蕩蕩的,簡陋的茅屋裏,抱著頭痛哭著……她不知道自己現在位置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餘下的命運如何,李天賜會如何對待她,會怎麼的折磨她,直到死亡的那一天……

“天賜,對不起!我不是心甘情願這麼做的,一切的一切,我也是被逼無奈,你能理解我的處境嗎?”顧心低語著。

李天賜逃出了屋子,一路狂奔,到了自己經常上山采藥,采菌菇的山腳下的一片白樺林裏,坐在一層軟綿綿的樹葉上,背部依靠著一棵白樺樹,垂淚不止!他低頭望著自己的一雙手,顫抖著,思緒萬千……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的懦弱,沒有親手將她殺死在茅屋裏。如果殺了她,誰會知道是我幹的呢?在這樣的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窮山惡水地兒,她即使被發現了屍體殘骸,那也需要個把月時間了。到時候,我早就消失在這片荒無人煙之地了……!”

“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會有種舍不得扭斷她纖細的脖頸的那股力量,為什麼有一股熱血沸騰的感覺,當我剛見到她的時候……為什麼會有一種相見恨晚,一種很激動地心情?我到底為什麼會舍不得?她是出賣過我的人,曾經想要殺我的人啊,為什麼會有舍不得,下不了手的感覺呢?”

……

李天賜抱著頭,撕心裂肺地長嘯著,他的喊叫,他的痛苦,瞬間劃破了漆黑一片的白樺林,也震動了整個山穀。

這時候,一名樵夫從這裏經過,看見地上躺著一個男子,奄奄一息,以為是屍體殘骸,嚇得屁滾尿流,丟下上山砍柴的斧頭,就抱頭鼠竄的下山去了。

“救命啊,救命啊!山腰間有一具死屍啊……!”

樵夫的叫喊聲並沒有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地如死屍般的李天賜感到驚慌失措,他隻是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的靠在白樺樹下麵,失聲痛哭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顧心正在小茅屋裏編織著溫暖的圍巾,等待著李天賜的歸來,甜蜜的微笑著,渴望著他可以原諒她,重新成為他的特助。

“This is a long ,long journey! That we all can be seen……”顧心一邊織著圍巾,一邊心情愉悅地哼著歌兒。

“是啊,可能,我與天賜這段旅程還是需要一段曆經艱險的路程吧!但,我更希望再苦再累,我也要和天賜在一起共事。”顧心自言自語道。

此時此刻的她,完全還沒有明白自己的心已經歸屬於李天賜了……

她編織了一會兒,從藤椅上下地。然後,走到壁爐麵前,望了一眼,心裏頓時翻湧起難過與痛苦。原來,這段時間的流浪生涯中,李天賜過得並不好,他在小茅屋裏住了有一段時日了,幾個寒冬臘月裏,都是依靠這個來取暖。顧心望著冰冷的壁爐,雙手顫抖著,內心絞痛著……

她走到後院,發現在那裏的一棵高大的榕樹下,有一座小木屋,正孤零零的坐落在這課大榕樹下麵。也有可能有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幾萬年的等待,等待著一個孤獨的旅人為它修複,再次的燃起一股生命的力量……她慢慢地靠近那座小木屋,她都有這座木屋高,低下頭,輕輕地推開木屋的門,‘吱嘎’一聲,門就被開啟了!

原來這座小木屋裏麵是裝木柴的,她輕籲了一口氣!

顧心為了燒開壁爐,等待著即將歸來的李天賜,拾撿了些柴禾去燒……她一邊拾著柴,一邊嘰嘰咕咕著對自己自言自語道:這麼多的木柴,都是天賜自己伐木儲存的嗎?想不到天賜真得這麼有生命力啊!

顧心回到了小茅屋裏,開始起爐子,將幹柴一根一根的放入壁爐裏,自己就坐在一個小藤椅上,將火苗子點燃扔進壁爐內。不一會兒工夫,壁爐內的火焰‘蹭蹭蹭’地向上冒著,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幹柴烈火’的意思。

顧心一邊燒著柴,一邊搓著手哈著氣取暖。她正在等待著,等待著天賜的歸來,等待著他的諒解,等待著重返特助時期的那種偶然,那種一起共事的渴望……但,她卻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再也回不去那種可以隨和處事的態度了,這點,迄今為止,始終尚未發現出來。

‘咣當’一聲,小茅屋的門被一下子地踢開來,李天賜從外麵走進來,瞧見她正在生火著,顧心因為他的動作粗魯,猛一回頭,與他目光交織,二人在溫暖的茅屋內,就這樣的四目相對著彼此很久,很久......

“回來啦?來來來,趕緊到壁爐邊烤一烤火,是不是很冷啊?山裏的空氣的確很清新,但也很陰冷。”顧心連忙地說道。

李天賜沒有理會她的言詞,而是徑直地走到藤椅裏,一屁股地坐了下來,搖兒搖,閉著雙目,悠閑自在著。顧心站了起來,望著他從推門走進來,到望了她一眼後,沒跟她說上一句話,心裏感到鬱悶,也感到了一陣陣的憂傷。她走近李天賜,蹲在他腳邊,為他捶打著雙腿,溫柔地問道:“去哪了?一定很累,腿很酸痛吧?來,我幫你捏捏就不酸痛了……”說完,就為他用心服務著。

第二天清晨醒來,顧心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安靜地躺在竹床上,身邊沒了李天賜。顧心起身,穿上放在竹床邊的衣服,赤腳下來,墊著腳,向竹窗上眺望著。外麵有一大片竹林,毛竹生長的格外的茂盛,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顧心深呼吸一下子,感覺到了來自大自然的呼喚!

她穿上鞋子,走出小茅屋,清晨的山林與夜間完全是不同的世界。這裏有清晨的溪水,鳥兒在林間歌唱,還有隱隱約約地可以聽見山中有樵夫在‘劈裏啪啦’地砍柴聲……唯獨不見了李天賜!他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麼要一大早就不辭而別呢?

“天賜,天賜!你在哪裏?”

顧心放聲大喊道,完全忘我的呐喊,回聲震懾在整個山穀中,那麼的曠達,那麼的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