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能不能不要哭了啊?能不能告訴我事實真相啊?”
李天賜坐在她對麵看著她哭哭啼啼好一會兒功夫了,張秘書還在那裏哭得沒完沒了了。她手掩蓋住自己的半邊臉,邊哭邊念叨著不停。
“等會兒,妳在那裏念叨些兒什麼來著?妳在說什麼?什麼?趙小姐她怎樣孫三小姐了?說大聲點,我沒聽清!”李天賜仿佛聽出了什麼名堂,立刻對張金花秘書大聲地吆喝了起來,吼道。
書吧裏,全部的少男少女,青年才俊們都齊刷刷地,紛紛地將目光轉移過來這邊,都用疑慮地眼光觀察著李天賜和正在哭哭啼啼不停地張金花。然後,就是一陣陣地開始了流言蜚語,議論紛紛……
“張秘書,妳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一回事兒啊?趙心棋怎麼可能是害死孫三小姐的凶手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李天賜此時此刻開始頭皮發麻,怎麼也無法想象心棋和孫三小姐的過節。他繼續地對正在哭哭啼啼地張秘書一聲低語:“話不能亂講出來的,如果一旦知道妳是栽贓嫁禍的話,法律責任是必付的責任,將承擔的責任可不是賠付一點點處罰金這麼簡單了!”
“我沒有說謊,也沒有胡說!這些都是真的。害死孫三小姐的禍首就是趙心棋小姐!”張金花擦幹了眼淚,一本正經,一副成竹在胸地坦蕩蕩地模樣,坐直身子,提高了聲貝地高聲地喊道。
在書吧裏麵還在意猶未盡地賞析著,品味著書中自有黃金屋的那股暢快瞬間被撕裂,破碎,宛如一個水晶玻璃瓶般在寂靜無聲地房間裏‘哢擦’一聲跌落地麵,震動破碎地尖銳,令人膽戰心驚地刺耳難受的聲音般。
“李董,本來事實上我是不想把這起事件給講出來的,我認為這件事會一直的沉入海底,永遠地也不會翻出來的,也就一直讓它不要再起漣漪。當我第一次見到趙小姐來找我們孫董的時候,我看見了她,仿佛就像看見了一個避雷針般,每次,和她四目相對,目光交織,我都很不自然的躲躲閃閃,不想跟她有任何的交集……”
張金花秘書梗塞住了,沒有繼續地再說下去了。她端起手邊的水杯,咕咚咕咚地飲了一大口水,然後,放下水杯,撫平了下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稍稍可以鎮定片刻,穩定下情緒,保持鎮定地坐姿,繼續地往下說道:“有一天下午,就是孫董出了事故的那天,趙心棋有來找過我,說想跟我幹一票,就是把孫五,我們的老總聯手幹掉!我當然沒有答應她這麼做,但是,她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跟她一起照做的話,她就會把孫三小姐的那件事兒一並給抖落出去。殺千刀地,孫三小姐明明是她一手操辦的,跟我根本沒有半毛錢關係。隻是,我……我……我不可能逃脫幹係,因為我沒有不在場證據……”
“孫五出事故的那天,是不是別莊無故失火的那天?”李天賜再次地緊張追加問道。
張金花點了點頭,並沒有表示否認的意思。她低下頭,尷尬地低語道:“我知道,即使我如何辯解我自己的清白,也不可能澄清出我不在場的證明了!畢竟,那天下午起火案,我也被趙心棋小姐拉在現場……火是她親自點著的,當時,孫董就在別莊山腰間兒招呼著顧正在庭院裏歇息的顧心,不多久,顧心就下去了,才給趙心棋小姐有了作案動機的。”
“我本來是不願遷入此次縱火事件的;但是,趙心棋小姐威脅我那次孫三小姐的事兒,我不得不與她同謀,一起做起來了!真的不管我事,一手策劃人是趙小姐,是趙心棋!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
張金花秘書說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抽泣了起來,她哭地更加厲害,更加傷心了。李天賜看她這麼難過,悔恨地被利用的那種痛苦地掙紮地模樣,就感覺到她這幾天以來一直都受著難以原諒的煎熬。既然做這麼大的不在場的凶殺案,難免不需要幫凶一起完成!張金花隻不過是被趙心棋威逼利用了一遭罷了。
“趙心棋真是可惡至極!她就是自己犯罪,還要拉一個做墊背,真是一個沒有血性的惡毒魔女!她的這種楚楚可憐,裝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完全把我媽給騙了,甚至是騙了我全家人,現在,我是裏外不是人,我媽正叫我非娶她不可呢!”李天賜回應起張金花秘書,一副惡狠狠地態勢喊道。
“李董,噓!小聲點兒,這裏是在書吧呢!其實,趙小姐這麼做,首先害死孫三小姐,其次是顧心,完全就是因為這兩個女人都跟您有關係罷了。她所做的一切觸犯法律的事件,都是因為她不能讓其她的女人接近她喜歡的男人,這是為了愛情而迷茫,步入迷途的罪惡的少女範兒。其實,趙小姐本身還是一個孤獨的憐女……”張金花深沉地低下頭,表達了自己的見解地回應。
李天賜自己也沒有繼續地責怪下去了,也開始回憶起這麼多年來,趙心棋對自己所做,所付出的一切,不甚的一陣麵紅耳赤。語重心長地感歎道:“原來這麼多年來,是我一直對不起她啊!難怪,最後逼她步入了犯罪之路,走上死亡的深淵呢!”
李天賜開始後悔當初自己對感情的不忠誠的態度。原來自己的一時興起,而導致了桃花劫難層層複出,這是多麼可怕地一劫啊!想到這裏,天賜冷不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咱們走吧,李董。顧心小姐還在醫院裏麵急救呢!對了,好像趙小姐也在,如果她先醒了過來,會不會……”
還未等張金花說完全部的話,李天賜就立刻的站了起來,推開書吧的旋轉型大門,狂奔回到醫院。張秘書也慢慢地從旋轉門走出來,望著李董那焦急不安地向醫院奔去的背影,微微一笑,不語。
所言甚是,李天賜剛一跨入病房,隻見趙心棋已經先行蘇醒了過來,站在顧心的床頭,手上拿著一把床邊工具盒內的手術刀,一隻手握住正緩緩地想朝著始終沉睡中的顧心的胸口刺去,麵龐猙獰,邪惡。
“趙心棋,妳要幹嘛?”李天賜親眼看到了這一可怕的一幕,大聲地喊道。
趙心棋被嚇得一哆嗦,手上握住的手術刀不慎掉落了下來,自己受到了嚴重地驚愕!她開始麵色慘白,不住地搖著頭,裝瘋賣傻起來。
“不是的,我不是要殺死她的……相信我,我沒有傷害她……”她跪在地上祈禱著上帝,禱告道。
“妳做這種齷齪事兒,還想禱告,可以得到上帝的諒解嗎?趙-心-棋!妳好卑鄙。說吧,孫三小姐,是不是也是妳害死的?孫五不幸喪生在那場大火中應該也是妳的傑作吧?妳本來是想害死顧心的吧,不慎錯手傷了孫五,對不對啊?妳真得好歹毒,好殘忍,好可怕!為了得到我的愛,得到我家人的認可,妳真得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妳真得太可恨了。”李天賜惡狠狠,咬著牙齒地嗬斥道。
“求求你了,天賜,不要,不要把我送到監獄裏,好不好?我害怕,我真的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好不好?不會有下一次了,絕不會再有了……”趙心棋噗通地一聲跪了下來,在天賜的腳邊哭泣著喊道。
李天賜望了她一眼,從一開始在訂婚宴上的那種傲慢多姿的公主範兒一下子就變成了即將變成階下囚的一副模樣,真的惹人即憐愛,又可恨!
“妳現在知道了?知道自己之前犯的錯了嗎?妳之前所作所為,害死了孫三小姐已經是罪大惡極了,現在,妳難道還想害死顧心嗎?妳知道嗎?顧心是什麼身份嗎?”李天賜感到疲倦,厭煩地問著跪在地上求饒哭訴著的趙心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