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的,你那老大也忒不厚道,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回來?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就能把小瑩給辦了!不行,今晚就把小瑩給約出來,絕對不能給她落入狼口的機會!”藍發青年席強說著,立刻從衣內拿出手機,拔通了一個號碼後開始一陣溫柔蜜語的攻勢,聽得鍾揚等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嘿嘿,小瑩答應晚上出來了,哥幾個,為了我一生的幸福,今天晚上就不陪你們在這裏瘋了!今天晚上,說什麼也得把她給辦了!”席強放下手機,一臉得意的鑽進車內,在幾人鄙視的目光中車子劃破夜空離塵而去。
“會的,十年流逝,連我都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要不是今天碰巧給我家那老祖宗打個電話,我還不會知道他回來了呢!隻不過我趕回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軍區大院了,聽爺爺說……靠,玉琢車裏那個駕車的人不會真的是我那位老大吧!”想起臨跑出家門時爺爺嘴裏念叨的話,原本一臉得意的鍾揚臉色一僵。
“怎麼了鍾揚,駕駛那輛深藍保時捷的就是你那位老大?!”聽到鍾揚的話,光頭青年也是一愣,不知想到什麼,臉色突然變得古怪。
“不可能會這麼巧合吧?鍾揚,那個男人要真是你老大的話,那你那位吳玉琢女神……?”戴著一副金絲眼睛的青年也是微愣一下,隨即看到鍾揚僵硬的表情,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嗬嗬,怎麼辦?要是真正是老大的話,除了放棄我還能怎麼辦?我知道,玉琢對我一直都隻有親情沒有愛情,可是我不甘心她被別的垃圾生活在一起!要是老大的話,我還能接受吧?”鍾揚苦笑一聲,語氣中卻有著無盡的淒迷。正如同他所說的那樣,從認識吳玉琢到現在,他就一直深愛著這個名動京城的絕世佳人。可是吳玉琢對他隻存在著兄妹一般的親情。
一個人獨守著那份愛戀個中滋味也隻有自己能夠體會,如果任由譚少秋那種人渣追求他心中的女神,絕對是他不可能容忍的!很多時候,他自己都懷疑自己對心中那個如同女神一般的女人倒底是親情多與愛戀還是愛戀大於親情?
“別那麼悲觀,鍾揚!玉琢車中那個未必是你那位老大。這麼多年你對吳玉琢的心思大家都看在眼裏,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退一步來說,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是你口中的那位老大,那也一定是吳玉琢所認定的男人,這對你,未必不是一種解脫!”戴著副眼睛的年青人看了一臉失落的鍾揚,出聲勸道。
“是啊!愛一個人未必要得到一個人,世界上從來都缺少完美!”光頭青年接過話茬兒,說出一句對於光頭青年來說簡直可以當做一生至理名言的話,讓鍾揚和眼睛青年都忍不住用奇怪的目光重新仔細打量著他。
“別用那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這些都是我這個桑滄男人對人生的感悟!”光頭青年甩了一下腦袋,卻忘記了自己頭上寸草不生的事實。
“切!”鍾揚和眼睛青年齊齊比劃了一下,同時大笑出聲。
“心意我鍾揚領了,光頭!算了,要真的是老大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就像四眼所說的,放棄玉琢對於我來說未必不是一種解脫!”鍾揚笑過之後臉上重新恢複了往日那種霸道威猛的氣勢。外粗內細的他自然能領會到兩個能夠出生入死的兄弟隱藏的擔心。
“靠,再叫我四眼,我跟你誓不罷休!”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臉義憤填胸。
“好了,別開玩笑了,好戲要上演!”
鍾揚剛要反駁回去,眼看一場‘生死之爭’就要上演,左右為難的光頭青年急忙轉移兩人的視線,看著推開車門走下法拉利的譚少秋嘴角閃過一抹不屑和戲謔。
法拉利車內,絕望中的譚少秋並沒有等到死神的降臨,等他從絕望中驚醒過來的時候,透過車窗他的眼中隻有那輛距離他僅有半米之遙散發著神秘氣息停止在他車旁的深藍保時捷。
藍色的車身,在錯暗的光線裏散發著海一樣的深邃,沉靜而優雅的深藍讓人不由自主沉陷其中。但此刻,坐立在法拉利中驚出一身冷汗的譚少秋沒有絲毫的欣賞的心情。
內心雖然憤恨,臉上卻沒有表露絲毫的表情。拿出車內的紙巾擦試了一下臉上的冷汗後,譚少秋整理了一下衣服,啟車開出一個車位之後,推開車門而下。
深藍保時捷內,吳玉琢臉色略顯蒼白的臉上竟然有著一種興奮,看了一眼一臉平淡的禹靜風,吳玉琢眼中流露深深的愛意。剛才那種刺激的生死瞬間,她不但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有一種將自己全部都交付給眼前的禹靜風的幸福感覺。
不求與卿同生,但求與卿共存亡!
“怎麼了玉琢,是不是有些嚇到了?”側過來的禹靜風剛好看到臉色略顯蒼白的吳玉琢臉上幸福的笑意。
“怎麼會?告訴你噢,我也是一名極速賽車手!我的深藍到現在為止在我手中還沒有輸給任何一個人,除了你昨天那次害得人家丟臉!”吳玉琢一臉嬌嗔,模樣可愛至極。
“怪我?為什麼?”禹靜風一愣,隨即恍然,不由啞然失笑。原來昨天被佳人嗔怪,竟然是為了這個!如果不是吳玉琢今天帶他來這種地方,他還真不知道這位絕世佳人冷豔清秀的背後還有如此瘋狂的一麵。
“小丫頭,這麼淘氣!”禹靜風龐愛的撫摸了一下吳玉琢嬌嫩如玉的臉龐,沒等吳玉琢來得及反駁,禹靜風已推開車門一臉玩味的迎上下車走來的譚少秋。
“明明應該叫姐姐好不好!小弟弟,哼!”臉上還殘留著禹靜風溫暖的餘溫,吳玉琢不服氣的自言自語道,突然想起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些曖昧,臉色不由一紅。
“好久不見……你是誰,為什麼會做在玉琢的車上?玉琢呢?”發現走下車來的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佳人,譚少秋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名一襲白衣滿臉玩味邪笑的青年,目光中隱現一抹敵意。
莫名其妙的別人敵視,禹靜風愣了一下隨即恍然,人說得到一個出色的女人就一定會給自己招惹一大堆的對手和麻煩,想必眼前這位就是麻煩或者說敵人之一。麵對譚少秋不善的語氣,禹靜風淡然一笑,原本對眼前的譚少秋表現出來的超高車技一點欣賞的意思盡去。
對待這種找上門來的敵人,禹靜風一向執行一個原則——觸我者亡!
“怎麼了靜風?”還沒等禹靜風來得及說話,一臉幸福的吳玉琢走下車後很自然的挽起禹靜風的手臂,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部。經過剛才的事情,吳玉琢早已放開一切,敞開自己全部的心扉,一顆心早已係在禹靜風的身上,所以這種親密的動作對不久以前的吳玉琢來說可能還會害羞,現在一切卻顯得那麼自然。
然而吳玉琢這種自然的動作落在場中幾個有心人的眼中,卻是神色各異。嫉妒、羨慕、怨恨、不甘。
其中心情最為複雜的要數一向豪爽的鍾揚,當他看到走下車來的依舊一襲白衣、一臉玩味的禹靜風時臉色就是一黯,吳玉琢對禹靜風親密的動作更是讓他苦笑不已。對於禹靜風這位老大歸來的欣喜,對於自已癡情之人失去的失落,此時鍾揚的心情隻能用天意弄人、哭笑不得來形容。
除了鍾揚,心情最為複雜的當然要數禹靜風眼前的譚少秋。吳玉琢這種自然的動作落入他眼中卻成了對他的一種挑畔和示威,此時他的心中除了詫異、嫉妒、不甘之外,更多的是怨恨。
“沒什麼大事情,隻不過你這位‘熟人’好像對我頗有敵意!”禹靜風對著吳玉琢溫柔一笑,語氣卻是戲謔無比。聽到他的話,吳玉琢這才發現站在眼前的譚少秋,臉上閃過一抹不屑。
“什麼‘熟人’!心都被你這個花心的小弟弟給騙跑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難道你禹少爺吃醋了?”
沒有理會站立在一旁的譚少秋,吳玉琢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戲謔的禹靜風,貼在禹靜風耳邊嬌嗔道,心中卻湧現一抹甜密。
“要聽真話還是假話?”佳人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讓禹靜風一陣陶醉,忍不住伸手摟住吳玉琢的蠻腰,一臉嚴肅的問道。
“哼!”吳玉琢嬌哼一聲,沒有掙脫禹靜風的摟抱,反而將身體向禹靜風懷裏貼得更緊,嗔怒的表情突然變得調皮。
“當然是假話!”
“那就是——有!”禹靜風故意拉長了聲音,直到吳玉琢一臉嗔怪的時候才吐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字,卻讓吳玉琢更是嗔怒不已。
情濃意切的兩個人隻顧著自己兩人打情罵俏,卻沒有發現立在旁邊被兩人直接忽略當成空氣的譚少秋臉色早已是一變再變。這種無視的態度就算是城府極深的李少秋也無當忍受下去,當下冷哼一聲。
“好久不見了,吳大小姐!”
“和你的男人調情的時候,不要東張西望!”禹靜風捏了捏吳玉琢挺翹的鼻子,佯怒道。
“討厭的家夥!”
吳玉琢嬌嗔一聲,卻還是溫柔的扒在禹靜風的懷裏,乖乖的如同一個貓咪,哪裏還有從前冰清孤傲的氣質。看到懷中佳人如此乖巧,禹靜風滿意一笑,這才抬起頭,看著一臉冰冷的譚少秋。
“剛才看到你的車技以為你是個人物,看到你卻讓我大為失望!難道你沒有看到我和我的女人在調情嗎?你這個人,很不厚道!”
禹靜風對視著譚少秋冰冷的眼神,目光中閃現一抹輕蔑,表情玩味,語氣卻冰冷的可怕。
“我在和玉琢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譚少秋冷哼一聲,bJ隻手通天的人物哪一個他譚少秋沒有見過!對於眼前的禹靜風和他表情出來的得意,自然被他認為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雖然不知道一向清高的吳玉琢為什麼會選中這種人,但能夠在京城太子中呼風喚雨的譚少秋雖然不會去輕易招惹吳玉琢這種超然的存在,卻不會對這種‘小白臉’有絲毫的客氣,此刻聽到禹靜風不屑的語氣,譚少秋眼中閃過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