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瑩很早就聽說了朝歌夜總會,她本來在走途無路之際,想托人到那裏去試試的,可是又聽人說那個地方並不幹淨,也就是隨時可能會被拉下水接客。
隻要貌美年輕,這種皮肉生意來錢快,而且很容易。
不過她也聽說朝歌夜總會的老板是個黑社會大哥,在那裏做事的女孩不管有沒有下水,都要無償地陪他幾天,而且還不能有任何怨言。
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到那裏去,就回到了她的老東家喜再來洗腳城,掙那點微薄的工資,勉強付口。
雪瑩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就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將杯子放在桌麵上,對禹豪說道:“你找我來這裏有什麼事?難道不成你隻是找我喝喝咖啡聊聊天?”
禹豪笑了笑道:“我下午剛好有空就想把你約出來,希望不要引起你的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單純想約你出來。
怎麼樣,最近你過得還好吧?”
當禹豪問起雪瑩近況的時候,雪瑩似乎有所感觸,她想起了最近一段時間的遭遇,還沒有開口,兩眼一紅,卻又開始輕聲的抽泣起來,這讓禹豪感覺渾身的不自在,因為他最害怕女孩子在他麵前哭哭啼啼的,上回她是在電話裏麵哭泣,把他引誘到這裏,差點被二哥給幹死,而這回卻再也沒有其他人敢找他的麻煩了。
禹豪的心一軟,連忙說道:“好了好了,你的事情我其實都知道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谘詢過相關的法律顧問,你男朋友綽仔恐怕在裏麵不關上個十年八年的,恐怕真的沒有辦法出來了。
我看趁你還年輕,要想一下別的辦法,千萬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就像當初你離開我一樣,狠狠心也就是了。
其實人要多關心一下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
那雪瑩聽他這樣安慰自己,卻越來越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低聲的哭泣了起來,很快她的哭聲就驚動了四周的那些喝咖啡的人,那些人以為是禹豪把雪瑩給弄哭了,都紛紛帶著責備的眼神看著他,好像是在說,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不好好珍惜,居然把她給弄的哭了起來。
見此情形,禹豪有些尷尬,就連忙大口大口的把咖啡喝完,快速的找服務生買了單,然後對雪瑩說道:“雪瑩你先不要哭,把咖啡喝完,我們出去看個電影或者去散步好嗎?
或者逛逛街都可以,我們到你最喜歡去的那條街看看吧。”
他想起潯陽橋附近也是他們以前經常去的,那一帶是夜市,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到開檔的時間,所以即使去逛的話,也隻能那些緊閉著門窗的小吃檔口外麵逛。
那雪瑩這個時候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很快停止了哭泣,聽話地點了點頭,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站起身來就往門口走。
禹豪見狀,連忙跟著她走了出去。
他們出門之後,立馬向左拐沿著街邊的牆根直接往前走,這是一條寬敞的柏油馬路,馬路的兩旁種植了一排高大挺拔的法國梧桐樹,他們的腳下這不是得滾落下來一顆顆帶毛的梧桐樹籽,有的都直接打在他們的頭上,感覺自己的頭上被狠狠地紮了一下。
兩個人加快了腳步,很快就走過了這條馬路,再往前麵拐了幾個彎,就是潯陽橋頭了。
這是他們兩個以前在咖啡館出來之後,慣常走過的路徑,禹豪閉著眼睛都知道怎麼走。當然,這個地方也是他和自己的大學同學經常喝酒聊天的地方。
那雪瑩卻還是低頭不語,禹豪緊走兩步,問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是不是還要等他出來?”
雪瑩聽他這樣一問,不覺得心裏一震,猛地扭過頭來看了看他,那神情卻是淒苦和落寞,好半天,她才緩緩地答道:“我還能有啥辦法,還不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再說你們這些人還不是都靠不住,天底下的男人都他媽的靠不住!”
當她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歇斯底裏起來,猛地伸出雙手,準備捶打禹豪的胸脯。
他覺得內心的深處還有一個禹豪冒了出來,鄭重其事的警告他,女人的眼淚多著呢,她害得你不夠慘?
在你活得最慘的時候,卻公開劈腿離你而去,和二哥的那個馬仔綽仔好上了。
而這個貨無論從長相,還是人品都沒法和你禹豪比。
當然,你禹豪在公眾的眼中,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
咖啡館,一個電話把你騙到那裏,二哥帶著一幫人,靠一把破雙管獵槍就想把你擺平了。
這還不打緊,她還當著你的麵,和那爛貨親熱的不得了。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禹豪還是忍了,可是你再怎麼忍下這口氣,卻不能認輸。
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對這種女人就不能心軟。
千萬不要做傻事,否則以後還有你好果子吃。
禹豪頓時遲疑了,伸出去的手卻僵在那裏,雪瑩趁機掙脫了他。
末了,禹豪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雪瑩,我找你出來,就想跟你說,忘掉過去的那一切吧,人總要往前看的,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心裏也很難受,畢竟我們過去曾經有過一段交往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