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昏暗的樓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拉長的身影,很快又消失在黑暗之中,最後隻聽得一塊鐵門被拉開的聲音,然後再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事不宜遲,禹豪見他們都離開了這裏,再仔細確認裏麵除了那個女孩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之後,就將槍收起來,敏捷地鑽了進去,躡手躡腳地走到那張寬大的雙人床前,小心翼翼的將那女孩給扶著坐起來,他摸了摸那女孩的鼻息,卻發現時斷時續,非常微弱,還處於昏迷的狀態,一直還沒有醒過來。
禹豪心想,她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危險,就將她又重新放倒在床上,免得那兩個人發現了。
他覺得事不宜遲,有必要尾隨他們,馬上去救其他人,尤其是王胖子。
因為禹豪通過偷聽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了解到下麵除了王胖子,應該還至少有兩名受害者,被他們困在地底下某個地方,而且這兄弟倆現在應該極有可能要去對他們實施性侵。
既然如此,就必須在他們實施侵害之前,將他們給製服,然後送交警方處理。
禹豪又掏出了自己身上的五四式手槍,心想自己的好兄弟總算要派上用場了。
一樓的情形,他大致記得,因為他上回幫他表舅送過一趟燒餅,記得這樓梯卻是年久失修的,踏上去一定會“咯吱咯吱”發出很大的聲響。
一想到要跨過這樓梯,他頓時猶豫了,覺得也許原路返回也許更好一些,要是萬一他們並沒有走遠,也許這巨大的響聲會讓自己暴露在他們麵前,從而導致整個救援行動的失敗。
禹豪記得剛才那石老二說要處理王胖子,他不明白這處理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幹掉他還是把他給挪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自己得趕快跟上他們,免得王胖子真的遇到危險就麻煩了。
他正要原路返回,那女孩突然醒了,一看到禹豪,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正要開口呼救,卻立馬被他捂住了嘴。
禹豪感覺自己抱了一團火球熱乎乎的,搞得他有點尷尬,連忙鬆開手。
他怕嚇著了那個女孩,就將槍也收了起來,低聲說道:“你不要害怕,我是私人偵探,是專門來救你們的。”
那個女孩聽話地點點頭,禹豪將那女孩兒給扶起來坐好,然後從自己的身上脫下外套給她穿上,語帶安慰道:“姑娘,你不要怕,能不能告訴我下麵還有幾個人?我的意思就是說像你這樣的人。”
那女孩一聽,立馬就露出了崩潰的神情,語帶慌亂的說道:“下麵還有兩個,有一個來了很久我不知道,反正比我早一些。
另外一個是剛剛被他們騙到這裏來的,現在正關在地窖裏麵。
這些烏龜王八蛋,一個個都是一些喪盡天良的垃圾,他們一天到晚除了打牌,就是折磨我們幾個,我的肚子居然被他們給弄大了,剛剛被強迫打了胎,也算是我的命大,生了個死胎之後,居然還能夠活到今天。
那幾個人除了……我們,還逼著讓我們去接客,也就是那些打牌贏了錢的牌客,他們沒錢就讓我們去頂……”
還沒有說完,女孩開始抽泣起來,連話也說不下去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禹豪氣得渾身發抖,七竅生煙,他恨不得立馬衝下樓去,一槍斃了那兩個王八蛋。
可是如果這麼衝動的話,非但那兩個女孩保不了,而且王胖子也更加危險了。
他一想到王胖子,頓時更加焦躁不安起來,就對那女孩說道:“你先呆在這裏不要動,我去把他們救出來,你千萬不要跑出去,因為一旦跑出去的話你恐怕會有生命危險,這樣我們誰都跑不了。
“什麼條件,隻要我能做到。”
“就是不要讓我再見到他們,我真的受夠了。”
“你放心,他們應該沒有機會了,再說我在樓下還有幫手。”禹豪安慰她道。
那女孩說道:“那地窖的入口並不在這棟樓裏麵,在這棟樓的背麵,在一堆雜草堆裏。”
禹豪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王胖子的定位,心道不好,這家夥有危險了。
他立馬安頓好那個女孩,就原路返回,咕咕嚕嚕的順著排水管一直溜到地麵,好在周圍黑燈瞎火的,幾乎沒有人發現他。
禹豪按照手機指示的方位,扒開雜草,很快就發現了那個地窖的入口,一塊混凝土做的蓋子丟棄在一旁,入口裏麵似乎還有人影在晃動。
他掏出那把五四式手槍,同時將手機放在兜裏,因為手機的光亮可能會暴露他自己,從而將自己置於險境。
快接近那個地窖入口了,緊張的心快蹦到了嗓子眼,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以讓自己變得鎮定放鬆一些。
盡管小心翼翼的,卻還是差點出了差錯,因為地窖入口的草皮非常光滑,他一個趔趄,差點站立不穩,倒在地上,還好沒有發出很大聲響,且周圍也沒有其他人注意,他這才放心了一些。
地窖的入口剛好容得下一個人爬進去,禹豪居然聽到裏麵有人在打鬥,還有一個人高聲叫罵,他覺得這聲音是那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