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經理伸出大拇指道:“禹總,年紀輕輕的,居然有這般城府,真的是讓楊某佩服!”
“你真的是太客氣了,楊經理,我看你才是城府很深!”
那楊經理訕訕的笑了笑,連忙轉移了話題道:“咱們謝氏集團在前幾年規劃這個樓盤的時候,謝總曾經想過,要把這個廢棄的防空洞改造成地下酒吧或者卡拉ok之類的設施,可是他的大老婆牟雲死活不幹,說是那裏麵陰氣太重,而且經常鬧鬼,恐怕會破壞整個樓盤的風水格局。
再說這個地方也算是曾經的軍事設施,萬一裏麵要是發現些啥軍事機密,那就什麼都幹不成了。
謝總本來就很相信這些東西,就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所以這幾年一直閑置在那裏。
我們白總對這些說法向來就不感冒,可是她卻沒有辦法說服謝總,就隻好先暫時擱置這件事情,等整個樓盤的銷售進入收尾之後再說。”
楊經理的話,使得禹豪更加相信,這個防空洞和釘子樓的地窖,一定存在著某種關聯,要不然楊默也不會在電話裏反複提醒他了。
正在說話之間,兩個人就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防空洞在地麵的設施,卻是在小區商業街到某個不顯眼的位置。
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塊老舊的招牌搖搖欲墜,上麵寫著“石城地下城”幾個大字,上麵的霓虹燈泡已經掉落了大半,一看就是八九十年代的裝潢。
招牌的下麵,卻是已經鏽跡斑駁的鐵扇大門,裏麵有一隻巨大的鎖頭,同樣也是鏽跡斑斑,不過這隻鐵鎖看上去應該是剛被人打開過不久,因為上麵的鐵鏽掉落了不少,地上積滿了一圈鐵鏽的粉末。
楊經理對他笑了笑,示意他先閃到一邊去,然後從兜裏掏出一把同樣尺寸很大的鑰匙,費力地插進那鎖孔裏麵,過了好久才把那把鎖打開。
等他小心翼翼的把鐵扇門拉開之後,對禹豪招呼道:“好了,禹總,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不過裏麵的光線不太好,我們等一會兒都要打開手電才行。”
禹豪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走了進去,這是一個老式的隧道設施,裏麵剛好容得下兩台並排的卡車通過,看來當初的設計並不僅僅是為了市民疏散避難到裏麵,而且還考慮到可以通行機動車運輸救援物資。
這種國防設施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我們國家到處都有,看來當時的國家領導人考慮的非常長遠,對於超大規模的戰爭,甚至是核戰爭都考慮到了,哪怕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了,我們都不怕。
他們大約走了一兩百米的時候,光線就開始變得微弱起來,直到最後徹底看不見。
一個人又不約而同的打開了手電筒,好奇地借助於手電的光線四下張望打探,隻見漆黑的防空洞隧道的兩旁,看到很多廢棄的商場櫃台,這些當時看上去很豪華的櫃台,上麵滿是灰塵,已經變得空空如也。
曾經被白石灰粉刷的牆麵上,歪歪斜斜的寫著一些商品的名稱,都是一些鞋帽衣褲之類的日常用品,可以想象當時的消費水平之低。
他們再往裏麵走的時候,感覺洞裏的空氣變得越來越潮濕,而且空氣中夾雜著一種糧食腐爛的味道。
走近一看,全是些存儲糧食的糧倉,裏麵的糧食早已發黴變質。
看來在當時的計劃中,是要把這裏建設成一個名副其實的地下城的,一旦戰爭爆發,會有成千上萬的市民,湧進這種相對安全的防空設施裏麵,住上個三年五載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終於一切的一切,隨著那個超級霸權的四分五裂,懸在所有國人頭上的那把達摩克利之劍,消失得無影無蹤,戰爭的陰影永遠都不會再出現。
隨著他們的繼續深入,那些糧食腐爛發黴的味道越來越淡了,可是空氣中的潮氣卻越來越大,禹豪似乎聽到了隧道的前方有水滴落下來的聲音。
他們反複確認過後,知道自己不是在幻聽。
果然不錯,那聲音越來越大,也很多個滴水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在黑暗中感覺就是像在肯定循環演奏一曲滴水交響曲。
這個時候,他們終於停住了腳步,因為前方隧道的地麵上已經開始積水,並且逐漸連成了一片。
看來這裏應該有一條隱蔽的過道通往那地窖,隻需要找到過道的入口處,那麼剩下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心裏不由得暗暗慶幸,得虧沒有把這個共享位置刪除,否則的話還真是一時半會兒就沒有辦法找到那裏。
他的這個動作,楊經理並沒有在意,也許他此時此刻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這積水身上了。
隻見他有些心煩意亂的晃了晃手電,對禹豪說道:“禹總,你看這灘積水,是不是還要往前麵走?”
“你說呢,你不是對這裏很熟悉嗎?”禹豪反問道。
那楊經理遲疑了一下說道:“禹總,我隻知道裏程的長短,卻不知道這裏的深淺!怕萬一這裏有啥機關的話,那咱們兩個人都進去了,盜墓的事情你應該聽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