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在謝氏集團做臥底,時常有一種內疚和負罪感,而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
不過,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種不甘心驅使著他繼續留在謝氏集團臥底,那就是一種堅定不移的使命感。
他有的時候把自己想象成一條捕獵的獵犬,還沒有捕到獵物之前,他還必須不停的奔跑和潛伏,這種狀態使他連做夢的時間都沒有。
想到這裏,他把身子一垮,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他所乘坐的這台車位於車隊的最後麵,和前車保持十來米的距離,當車停下來之後,前車很快也發現了有情況,隨即停了下來,並跳下兩名持槍的警察,用力地拍打著車門,喊道:“開門,快開門!”
車內的警察趕快打開了門,讓他們進來維持秩序,很快車內的人見警察增添了人手,就很知趣地安靜下來,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隨他們處置險情。
好在這人還算有點“職業道德”,在昏過去之前,及時的刹住了車,盡管急了點,以致讓人感覺是發生交通事故了。
“喂,你醒醒!喂,你醒醒!”持槍的警察急了,他給同伴使了個眼色,就來到那人旁,一把將他扶了起來,然後將車熄了火,再輕輕地拍他的肩膀。
隻見那人雙目緊閉,臉色發紫,而且鼻息全無。
禹豪判斷這人應該是緊張過度,他的症狀像是腦溢血,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必須馬上送醫治療。
他立即站起身來,正要去幫忙,卻被另一名警察厲聲喝止了。
禹豪道:“我隻是幫個手,至於嗎?”
“你給我老實地呆在座位上,不要隨便走動,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他用槍指了指禹豪。
“警官,他應該是腦溢血了,必須馬上送醫,你看他……”
他的話還沒說完,警察的槍口抵在了他的腰,禹豪吐了吐舌頭,不再作聲,又乖乖地回到座位上做好,旁邊的陳方國實在是忍不住,拚命地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身來。
禹豪苦著個臉,氣鼓鼓地瞪著陳方國,心想都是你小子惹的禍,至於嗎?
許久,那名警察抬起頭來,有些失望地說道:“應該是中風或腦溢血了!趕緊撥打120!唉,以後查車請司機,一定要先問問他有沒有啥突發疾病,免得給我們找這麼多麻煩。”
十幾分鍾之後,一輛最近醫院的120救護車,呼嘯著闖進了車隊,很快就將那人抬上了擔架,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誰有A1駕照,哪個會開這種車?”那名救人的警察把車門重新關好之後,問道。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這麼問很不合適,剛才上了救護車的那人是司機,和陳方國這幫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而包括禹豪和陳方國在內這些人,都算是些“犯罪嫌疑人”。
即使有A1駕照,也是不能允許開車的。
車內的氣氛有些尷尬,本來陳方國帶來的人可以開車的,可是他此時此刻正老老實實地蜷縮在座位上,哪裏敢擅自動彈。
禹豪知道,如果再這樣拖下去,那又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於是,他幹咳兩聲,現將警察的目光吸引過來,再做出自告奮勇的樣子,說道:“要不,你們要是信得過的話,我來!”
見他這麼說,警察的銳利目光頓時柔和了些,他們兩個對視了一下,似乎在商量是否合適。
很快,剛才用槍抵著禹豪腰的那名警察說道:“你站起來!”
禹豪連忙站起身來,不過卻沒敢向前,因為那名警察又將槍口對準了他,道:“轉過身去,把手放在頭頂,不要亂動!”
禹豪很快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這是準備搜身呢。
形勢比人強,他隻得照辦了,心裏暗暗慶幸,那把五四式手槍被陳方國給奪走了,否則這個警察如果在他的身上搜到,保不準他會被這兩名警察暴揍一頓,弄不好還可能會被當場擊斃。
這種事,又不是沒有先例。
國內的警察在麵對持槍的歹徒時,以前的規定是不能先開槍的,這就給某些犯罪分子負隅頑抗的寶貴先機,我們的警察通常是吃虧的,有很多同行甚至犧牲了生命。
後來,到國外經過一番學習之後,尤其是到當今最發達的國家向同行取經,他們的國家是允許老百姓擁有槍支的,如果警察在執法的過程中,遇到持槍的對象不遵守警察的指令,通常先開槍的必定是警察一方。
這樣,國內的警察使用槍支的規定,做了一些重大修改,使得在麵對持槍的歹徒的時候,警察使用槍支更加主動一些。
“好,你可以開車,不過我可是要提醒你,車開慢一點,要老實開車,聽到沒有?!”那名警察的語氣又開始變得強硬起來。
“好的,警官,我隻管開車就是了!”
此時此刻的禹豪溫順的像一隻兔子,滿是無辜的表情。
如果有一把鏡子擺在他的麵前的話,想必他一定會被自己萌萌的樣子給逗得死去活來的。
當他坐在寬大的駕駛座位上的時候,這才想起來自己並沒有什麼A1駕照,他隻是在學校裏摸過幾天方向盤,還沒有拿到本本,就他媽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