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豪還想說什麼,這個時候,小張剛好推門進來,在楊默莫的麵前耳語一陣,隻見楊默的表情由怒轉喜,又由喜轉怒。
末了,隻聽他說道:“好了,我知道了,就按照大家的意見,整理一個綜合報告,提交到我這裏來,我看完之後,再向上級領導彙報。你去吧!”
“是!”小張若有所思地看了禹豪一眼,點了點頭,又快速地走了出去。
審訊室又剩下他們兩個大男人,可是兩人之間已經沒啥可以聊的話。
“我對你前一階段的工作表示滿意,沒有給我摸黑。希望你再接再厲,在那邊臥底一定要穩住陣腳,將他們的底細查個水落石出,然後一網打盡!”
領導的鼓勵是最重要的,這比惡語相向要強的很多。
禹豪感到渾身振奮,隻見他“騰”地站起身來,向楊默莊重而有力地敬了個禮,低聲道:“我一定不辱使命!”
楊默也對他回了個禮,滿意地道:“你現在就回去吧,你的下一件事情就是找到牟雲,和她大吵大鬧,越凶越好,不過不要玩過火,和她真的動刀動槍,這樣子暫時沒必要。記住我的話了?”
“記住了,你也記住我的話了?”禹豪關心他的工資卡的問題了,就順帶提醒楊默。
楊默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有我楊默吃的,就有你禹豪吃的。”
得到領導的肯定答複,禹豪這才高興起來,他將外套從審訊椅上拿起來穿好,然後把早已鬆開的手銬往桌麵上一扔,道:“我受夠了這玩意兒了,他媽的還給你!”
那牟雲和左安沒法和他來明的,隻能來陰的。
即使來陰的,她牟雲也總是沒有打對算盤,難道這女人小學還沒畢業?
那禹豪猜得很對,牟雲這個時候正在她的府邸生悶氣,這幾天她都在家裏借口養病,極少出門。
“謝嫂,我洗好了,來吧……”一個頭上一根草都沒長的中年男子,赤條條地從盥洗室出來,腰間連根遮羞布都沒有。
此人正是雪瑩的熟客,雪瑩口裏的陳大哥,這個在Hb省做了二十來年生意的成人用品商,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點問題,居然和半老徐娘的牟雲鬼混在了一起。
“老陳,你他媽的別一天到晚謝嫂謝嫂的叫,讓人瘮得慌。你不怕我那死鬼男人半夜從地底下來敲你家的門?
搞人家的老婆,又要叫人家謝嫂,你有病吧你!
叫我牟姐!”
說完,牟雲剛才還斜靠在沙發上,一把坐直了起來,將手裏的一隻女士香煙死死地按在煙灰缸裏,再麵對這老陳,兩腿很自然地叉開,假裝不經意間露出裏麵的黑森林。
“牟姐!”
“叫我一千遍,不然的話,你今天別想近老娘的身!”
老陳大嘴一張,顧不得自己滿嘴的酒氣,像一條狗趴在牟雲的麵前,時不時地偷窺她的黑森林,恭恭敬敬地喊道:“好的,牟姐,牟姐,牟姐,牟姐,牟姐,牟姐,牟姐……不行了,牟姐,再叫下去,我等一會兒在床上哪有力氣和你爽啊,牟姐。”
說完,他就要一把抱住牟雲,卻被那女人一把推開了,頓時不由得大失所望。
“不叫也行,那你得吃點威哥用品,免得等一會兒在床上直喊腰痛,掃老娘的興!”牟雲又從煙盒裏掏出一支點上,迅即熟練地吐了一口煙圈在老陳那張Y火攻心的光頭上。
那架勢,有點像是在欣賞一隻帶雲彩的地球儀。
“不行啊,牟姐。你可能不知道,我這成人用品生意,一年比一年難做,就隻好用了一些下三濫的辦法應付,誰知生意越來越差,如今也快要收攤走人了。”
“啥子下三濫,我不懂你的門道。”
“嗨,就是我有的時候,在黑市上買些假藥,然後找個印刷廠印刷一點包裝盒,請幾個人給我裝上假藥之後,就拿出去賣了。”
“然後呢?”
“你要我用威哥,你說我在哪裏去找真藥,我的好姐姐!”
“那你隻能頂硬上了,哈哈哈……”牟雲的嘴裏爆發出一陣放肆的浪笑,在她自己倒不覺得,可是在這位沒有神藥護身的老陳聽起來,確實陰森無比。
人們常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眼前這個披頭散發的半老徐娘,他媽的看上去簡直就是非洲草原上的一頭母獅子,隨時就有可能吞噬他這個可憐的人。
一想到這裏,他有些後悔奮不顧身地來到這裏,然後以自己的身體作為本錢,和這個女人浪蕩一把。
看來,這種事真的是力氣活,他這把年紀,找個年輕點的妹子玩玩就算了,可真的要他充當種馬的角色,那基本上是自討苦吃。
有一句話說得好,男人二十是奔騰,三十是微軟,四十是鬆下,五十是聯想,五十以上則想都不必想。
而他這種四十多歲的男人,算得上是鬆下級別了。
“好的,好的,牟姐。我頂硬上,頂硬上……”老陳的心裏說不出來的苦,可眼前除了這個虎視眈眈的女人,卻又找不到任何訴苦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