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珊珊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焦急之色。
“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哪裏住?我這就去找他,把那隻手機要回來。”王胖子問道。
鄭珊珊想了想說道:“我不太清楚他的具體床位,不過咱們可以到前台去查一下,隻要他在這家醫院住過,就一定能夠查得到,咱們就說是探望他的朋友得了。”
“那好吧,咱們快去,不要耽擱了。”王胖子連忙催促道。
鄭珊珊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問道:“那他們兩個怎麼辦,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王胖子充滿鄙夷的看了那馬尾辮一眼,道:“你不會對這家夥有感情吧,他把你害得夠慘的了。”
鄭珊珊搖搖頭說道:“王總,你完全想多了。我鄭珊珊其實是個有原則的人,什麼人什麼事,我該怎麼做我自己自有分寸。
我隻是從人道上關心一下他們,尤其是這位可憐的老婆婆,如果真的沒錢治療的話,恐怕她的命就保不住了,而且……”
王胖子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再說,咱們暫時離開一下,他們不是還有護士和其他的醫生嗎?”
一提起護士和醫生,鄭珊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真的是個死腦筋,現在的社會隻有一個字,錢!不是我的思想消極,而是這個社會是非常殘酷的,是非常現實的,我們這些人都一個普通老百姓,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抗拒,隻有去適應這個社會。”
鄭珊珊的一番話,也勾起了王胖子的痛楚,就在剛才,他還坐在門外的長椅上做了個噩夢,夢裏的那些骷髏頭醫生和護士,和現實中的這些人真的說再說去沒有太大的區別,搞得他在這個醫院裏麵都有點後背發涼,老覺得身後有隻眼睛看到自己。
在黑暗中好像有一隻巨大的怪獸,隻要找準機會,那隻怪獸就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還有周圍的人吞噬掉。
“錢的問題我已經有辦法了,就是你說你投的這些醫藥費用資料,隻要咱們能夠找出他們的痛腳,就能夠把他們給絆倒。
這幫人如果不想辦法收拾他們,那麼他們就會把我們當魚肉給宰了。
誰是刀俎,誰是魚肉,這他媽還很難說呢。
不好意思,我不該在女生麵前爆粗口。”
王胖子這麼一說,鄭珊珊隻覺得心口一甜,剛才不快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於是她就對王胖子說道:“好吧,嗯,不過你要給護士說一下,就說您臨時離開,明天再來。我想最好讓他們幫你代為照看,這些護士是24小時值班的。
我不想再和他們打交道,我看他們一晚都煩。”
其實不僅僅是鄭珊珊,王胖子又是何嚐不是如此。
“請問哪位是特護病房的護士小姐?”王胖子走到護士值班房的旁邊,輕輕地敲了敲門說道。
“請問先生,你找誰?”
門被打開之後,一張大餅臉露了出來,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問道。
“哦,我是王先生。就是今天送的一對母子過來的,我有事想出去一下,而且今天晚上不在這裏過夜了,所以想來跟你們打個招呼。”
那個大餅臉護士滿臉不高興的說道:“原來是你呀,我們領導交代過了,你們送來的病人沒有足夠的醫藥費墊付,如果在三天之內還沒有辦法湊齊的話,那麼我們就隻好采取特殊手段了。”
王胖子一驚,問道:“請護士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麼叫做特殊手段?”
他心裏很清楚,因為那個陳德春副院長曾經委婉的警告過他,如果不能夠按時繳費的話,那麼就有可能會掃地出門了。
現在的醫院,尤其是大醫院,一部分護士的態度非常差,不是做事急躁,打針時弄痛患者,就是服務態度很不好,病人家屬想聽他們多解釋幾句都沒辦法做到。
當然也有一些病人家屬也不好惹,態度不好的護士會被他們罵出病房。
主要原因應該是他們缺乏起碼的從業素質吧,或者幹脆說簡單一點,就是起碼的耐心,對病人的關愛很是缺乏。
曾經有一個護士把自己照看危重病人的經曆,和她的同事在微信上交流,用幸災樂禍,那種對生命的漠視真的讓人不敢相信,居然是護士。
“我們醫院有規定吧,如果你不明白的話,你可以問我們領導。
我隻是個護士,沒有那麼多的大道理跟你講。”
她的一番話把個王胖子的肺都要氣炸了,不過他畢竟不是真正的病人家屬,隻是個打醬油的被強拉過來,再加上他來的真實目的,隻是為了幫鄭珊珊搞個親子鑒定,犯不著和這些護士大人鬧翻。
“好吧,我已經給你反映了情況,那就請你們今晚照看一下,我這兩天就把錢給錯過來。”
王胖子耐住性子沒有對這個大餅臉護士發作,因為他即使對她發火也是枉然,人家要的還是錢。
當王胖子轉身氣鼓鼓地坐在鄭珊珊的旁邊,從兜裏掏出一支煙,然後點上悶頭悶腦抽起來的時候,鄭珊珊就知道他應該是碰了一鼻子灰。
“王總,他們是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