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二哥猛吸一口煙,煙頭的紅光照亮了他的整張臉,看上去煞是慘白,就像是一個大病初愈的病人,不過他這張臉,確實讓人感到足夠惡心的。
“看來王總真的是貴人多忘事,你過去做的好事你真的忘記了?
如果你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的話,那麼就請允許我給你講個故事聽聽,也許有助於恢複你的記憶,你看如何?”
王胖子不置可否的攤攤手說道:“沒想到謝家二哥這麼有興致,台前幕後的跳個不停,唆使你的狐朋狗友假扮成警察,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把我弄在這裏,難道搞了半天就是為了給我講個故事?
不過,你答應我今天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雖說這裏的條件是艱苦了一點,可是有你這幫兄弟給我做保安,安全問題還是有保障的,現在就看你這個講故事的人,水平如何了。
如果你講的好的話,我可能會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當然,如果你講的不好的話,那咱們就隻好用拳頭說話了。”
“嘿,你小子死到臨頭居然還敢這麼嘴硬,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的頭給打爛?!”矮個子提起一根棍子就準備朝王胖子撲過來,卻一把被高個子拉住了。
王胖子已經有了足夠的思想準備,他並沒有被他們的虛張聲勢給嚇倒,反而還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調教調教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謝家二哥說道:“那好吧,你聽完我這個故事之後你就全明白了。去年你們警察在國慶節嚴打期間的那個毒販子,你還記得吧?”在趕往現場途中,他們分析了一下,覺得報案人員應該對這個彩票購買點周圍的情況非常的熟悉。
於是他們就終止了這次行動,由王胖子化裝成外地乘客,專門路過車站,然後在這家店鋪寄存物品,以便對這個彩票購買點先進行一番徹底的調查,然後根據情況采取必要的行動。
另根據其他人員提供的信息,他們了解到,這個彩票購買點的老板以前請了兩個店員幫他打理店鋪,自己則在外麵整天吃喝打牌,對店鋪的事情卻並不怎麼上心,每個月隻是來兩次,分別是月中一次和月底一次,時間長了之後,那兩個店員好像反倒成了店主,陳老板反而成了個打工的。
於是在一次爭吵之後,陳老板趁機將那兩名店員給辭退掉了,由於沒有及時找來新的員工,他隻好自己親自打理店鋪。
在9月份的一天,有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主動找上門來,據說她是看到了店麵的招聘啟事,就想前來試一試的,陳老板見她長得挺不錯的,就一口氣答應下來,留下她在這裏工作,
這個姑娘姓謝,本市人。
剛開始倒還是相安無事,可是大約過了一個星期之後,那個女孩上班的時候總是接打電話,對客人愛理不理的,陳老板想過問,誰知那女孩大發脾氣,再也不肯好好幹活。
陳老板隻好威脅她要扣女孩的工資,可是那女孩卻無動於衷,好像根本沒有把他那點錢放在眼裏。
更糟糕的是,他的彩票購買點,好像成了個地下的行包寄存處,每天總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包裏背著東西,到他的彩票店裏麵來,卻並不購買彩票,隻是將包裏的東西臨時寄存在小謝那裏,然後到了規定的時間,就會有其他人過來提包。
如果是一次兩次,倒是可以勉強忍受。可是天天如此,那就真的一時半會兒就沒有辦法忍受了。
陳老板最後終於沒有辦法忍受那個女孩小謝的做法,兩個人在矛盾中又在某一個時間段爆發了,最終以陳老板的妥協而告終,不過小謝最終還是對他做出了一定的承諾,就是在上班期間,不準外人過來寄存東西。
可是就這個承諾還沒有堅持兩天,小謝又開始在工作期間接受別人寄存的包裹,而且存包的收入卻並不入賬,完全進入了她個人的腰包。
這件事情即使度量再大的人,肯定是無法忍受的,小謝的做法最終激怒了她的老板,不過這回老陳並沒有開除她,而是找了個理由以國慶節放假的由頭,給她放了幾天假,讓她先到自己家裏呆著,然後過幾天再到店裏麵來上班。
小謝走了之後,還有人陸續將包裹寄存在他這裏,那些人自稱是車站裏麵的乘客,是過來臨時寄存包裹的。
因為有錢賺,可以抵扣一點店鋪的租金,老陳沒有說什麼,可是他很快就發現了問題,就是那些取出包裹的人,在寄存包裹的人不是同一個人。
生性本就多疑的老陳決定要查個究竟,很快他就摸到了這裏麵的門道,就是寄存包裹的人不是同一個人,而取包裹的人往往是同一個人。
車站附近本就有很多行禹包裹的臨時寄存點,老陳的店裏本來是專門銷售彩票的,並沒有開展行禹包裹寄存的業務,可是被小謝開了個頭,他的店裏也有了這種業務,而且還產生了一筆可觀的盈利。
可是這裏麵還有一些潛在的風險,就是如果萬一有人寄存違禁物品的話,那他老陳肯定要擔風險了,所以即使是掙錢,他對這個業務還是充滿了戒備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