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真的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我翻開手機上的電話薄,上麵有幾千個電話號碼,我就一個一個的往下麵找,猜想她可能到哪些人那裏去。
因為我這個女兒其實性格很內向,不是那種外向型的人,平時在學校的時候也是不吭不哈的,不怎麼愛跟人結交。
我手機上的電話本,一定有知道他現在在哪個地方的人,因為我的朋友圈她都知道,並且和他們其中的一些人保持著聯係。”
聽到這裏,禹豪又有些生氣了,“包括你的那些同行?”
中年男子搖搖頭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要知道同行如冤家,在我們這一行其實是非常殘酷的,因為市場就這麼大,別看全國有那麼多大學生,可是真正符合我們這種條件的,其實是少之又少。”當中年男子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一一的向禹豪說清楚之後,禹豪也感覺到非常的感慨,也有些無奈。
一是覺得這個中年男子真的是很不稱職,確實是沒有做到當一個父親的責任。
二是旁邊那個喝醉酒的女大學生,連最起碼的安全防護意識都沒有,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按說也應該是二十來歲的人了,即使沒有接觸社會,可是社會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們應該或多或少了解一點才對,不至於被騙得這麼慘之後,後悔都來不及了。
“你說的事情,我等一會兒會要向你的女兒……向那個女大學生證實的,如果她說你的確是她的父親,並且其他說的是實話的話,我可以暫且放過你,因為從這件事情上來看,你畢竟還是算得上有一點良心,知道自己還是為人父母。
如果你說的是純粹是忽悠我的話,那你就真的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可以分分鍾把你給交給警察。
那既然這件事情都是你引起的,這些保安就交給你了。
我現在就去向她證實一下!”
說完,他將手裏的那張剛剛打印出來的賠償清單,一把塞到他的手裏,然後就對那些隨時準備和他打架的保安說道:“這裏的東西有他賠償,跟我沒有關係,你們有事直接找他好了。”
那帶頭的保安卻不依不饒,繼續惡狠狠地對他說道:“你他媽想跑是不是,想不想嚐嚐大爺我的幾根哭喪棍的滋味?”
很顯然他們剛才的談話,那幫保安並沒有聽到耳朵裏去,因為在這幫家夥的眼裏,自己看的場子出了事情,到時候老大怪罪下來,他們肯定會要受到老大的責罰的。
所以,當禹豪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們就自然不幹了。
“那好吧,我來……”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禹豪反手就是一腿,將那個帶頭的家夥一把掃到地上,然後又狠狠的踢上幾腳,隨即地上發出殺豬般的喊聲,其他的幾個保安見了,卻一個個逡巡不敢前,因為他們的確沒想到自己的老大,平時牛逼得不得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給製服了。
見此情形,禹豪冷笑一聲道:“你們還有哪個不怕死的,盡管給老子上來送死,老子一定會成全你們的!”
說完,他的眼神裏冒出一股凶光,又對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倒黴的保安狠狠的踢上了一下,又聽到一聲慘叫,那個家夥拚命的捂住自己的襠部,開始滿地打滾了。
中年男子沒想到禹豪這麼厲害,此時此刻,他恐怕酒已經完全嚇醒了,他也更應該慶幸自己沒有和這個人交手,否則的話自己被打成一灘爛泥都有可能。
不過,既然事情其實是有他和他的女兒出來的,那麼自己就必須要出麵阻止禹豪繼續打人了,因為如果這個家夥繼續把人打傷的話,到時候那些人的醫藥費恐怕自己都得要包攬下來。
要知道現在的醫院隻要住幾天院,醫藥費往往就是一些無底洞,沒有幾個銅板,恐怕真的沒有辦法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
當然,那個還在住院的馬尾辮和他的老母親也許是個例外,因為馬尾辮說接到了幾起非常嚴重的刑事案件,得到了警方的特別“關照”。
隻要警方不點頭,那個是第八人民醫院的陳德春副院長要想把他們給掃地出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好啦好啦,保安兄弟們,你們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架了。這純粹是一場誤會,這純粹是一場誤會。你們的損失全部由我來負擔好啦,該賠多少錢我一定會陪多少錢的。”
說完,他拿起手裏頭的那張賠償清單一看,頓時傻眼了,隻見賠償清單裏麵將所有的賠償的項目都一個不漏地打印了出來,最後計價的總結果是50萬元。
本來酒已經清醒得差不多的中年男子,一看到居然所有的損失加起來要這麼多錢,頓時隻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暈暈沉沉起來,他甚至感覺到自己有點站不穩了。
不過,他還是勉強的打起了精神,走到吧台前,對那裏的收銀員說道:“不好意思,我對你們這些賠償項目有些不太清楚,你能不能把你們這裏的經理給叫出來?我有事情要找他談談,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