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放老實點,要不然等一會兒有你好看的!”楊默把臉拉得老長,做了個厲聲嗬斥的樣子,這些其實都給礦老板的那些馬仔們看的。
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兩個人一板一眼的表演起來,還真的有點像那麼一回事。
禹豪已告訴楊默,這些智障礦工在礦山受到了非人道的折磨,楊默不再問禹豪什麼,而是走到那幾個捆得像粽子一樣的礦老板的小弟們麵前,問道:“你們礦上的工人就這麼幾個,其他的到哪裏去了?老實交代!”
礦老板的小弟聽了楊默的話,原本以為警察來了之後,他們逃脫了禹豪的“魔掌”,沒想到警察更不待見他們,嚇得他們如同掉了七魂六魄。
他們哪裏敢搭話,渾身嚇得瑟瑟發抖,過了好半天,有個人大著膽子結結巴巴地答道:“在……在後山的水牢裏,不過已經進不去了,剛才我們看到裏麵發生瓦斯爆炸,路都給堵死了,我想他們恐怕現在已經……全部都掛掉了。”
又是幾條人命,盡管高個子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卻也是爹生娘養的,俗話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出於人道主義考慮,楊默一定會想盡千方百計找到他們的,這樣不管是對上級還是對這些人的父母大人,算是有個最起碼的交代。
“水牢,這是什麼意思?”楊默步步緊逼的問道。
那人抖得更厲害了,結結巴巴地答道:“這是……這是咱們礦上的老規矩,凡是新人被賣進這裏來了,都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好殺殺他們的銳氣。
一般要把他們在水牢裏麵關幾天,不吃不喝的餓著他們奄奄一息,知道他們對礦老板服服帖帖,然後再把他們從水牢裏麵弄出來,和我們老板簽訂終身協議……”
“這個終身協議是什麼意思,是賣身契對不對?”楊默有些憤怒的問道。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認為吧,反正是今後的幾十年都賣給這個煤礦,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那如果那些人不聽話怎麼辦?”楊默又問道。
“這個咱們老板其實還是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
“就是給那些人打一針,他們就自然聽話了。”那人有些遲疑的說道。
“……”
“就是給那些人打一針,人就變傻了,人一變傻,自然也就聽話了,叫他們幹啥就幹啥。我親眼見過咱們老板給新來的人打針,結果一打針那些人就聽話了。隻不過……”
楊默問道:“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他們下了礦井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看到他們出來過,也許他們……死在裏麵了吧。”
當這個人猶猶豫豫的說起這一番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楊默,小張和元薇,甚至連禹豪他們,都被這個黑心礦老板的滅絕人性的惡行所震驚了,哪怕就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法西斯分子的集中營種種暴行也不過如此。
看來這種人如果不被滅,簡直是天理不容!
楊默遲疑了一下,果斷裏揮了揮手道:“給我帶走!”
那家夥垂下了腦袋,被小張推搡著上了車,而剩下的人則集中在一起。
禹豪知道,今天的行動才剛剛開始,因為根據楊默的個性,他最喜歡刨根問底了,如果不把這個礦山挖個底朝天,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麼剩下來的事情其實是很簡單的,就是想辦法挖開這個礦洞塌方的土石方,然後帶著一幫人到裏麵去仔細的查探一番,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果然不錯,楊默等小張押著礦老板的那幫小弟上車之後,然後猛的把車的後門給關上了,這樣裏麵的人即使是使勁了渾身的解數,他們也不可能逃出來的,何況他們被禹豪和他的那幫武警小弟捆得死死的,坐在車上想動都動不了,要想逃跑的話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楊默對小張使了個眼色,小張點了點頭就跳上了車的駕駛座,很快就發動了車,然後倒車就離開了礦廠大院,隻留下楊默和元薇在這裏。
等車遠遠的開走了之後,楊默這才對禹豪他們說道:“好了,大家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人了,不用再藏著掖著了。我剛才已經叫了一台搶險車,把這個通道挖通之後,看看裏麵還有沒有活著的人。
當然120救護車也很快就到了,先得要把這些礦工們送到醫院去觀察觀察再說。”
“領導,我看你一點都不著急,是不是這個礦老板被你給逮住了?”禹豪問道。
楊默點了點頭說道:“我另外叫了一車人,上山去搜了一遍,發現了另外一個暗道的出口,他們向我彙報之後,我要他們在那裏做好必要的埋伏準備,隻要有人一冒頭,就立即將他抓獲歸案。看來得虧我們兵分兩路,要不然的話,恐怕就沒那麼好辦。”
禹豪笑道:“我說領導,這很不公平,我也是兵分兩路,你幹嘛要批評我呢?”
“你那兵分兩路,純粹是瞎指揮,要不是你救下了這幫殘障工人,我還得要好好的k你一頓!”楊默說道。“帶路黨我倒不至於,不過我倒是可以做到殺個痛痛快快的,把那幫社會渣滓全部給收拾了。”禹豪嗬嗬的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