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豪想起了剛才在裏麵點燃打火機,引發爆炸的那個殘障工人,被活活的燒死了。
除此之外,他們真的還沒有見到其他人,就對楊默說道:“這個家夥的話也許是真的,因為我們真的沒有見到其他的活人。”
聽到他的話,楊默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本來以為你們是狗咬狗一嘴毛,為他們開脫,還真的難得一見。”
禹豪心想,這個家夥居然把自己當成了一條狗,盡管是在演戲,可是這麼說也太損了吧。
“咱們在道上混的,自然也有道上的規矩,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但從來不會說假話,不管怎麼說,信不信由你。既然你們的搶險車馬上就到了,那就先等等看再說吧。”白大褂目光掃視了這些工人,又看了看狼狽不堪的瘦削臉,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那現在得趕快把他們送上車,晚一點會耽誤病情的。”
看來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而且還是爭分奪秒的,禹豪看到這裏有些感動。
他還正要說什麼,楊默卻開始趕人了,“我知道你是道上混的,不過你現在應該上道了。你的問題很多,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放你走,有什麼話你到局子裏麵去說吧。”
說完楊默對元薇使了個眼色,道:“咱們的車被小張開回去了,他的那些道上弟兄現在已經送到局裏,車一時半會兒恐怕趕不回來。你們要不在救護車上擠一擠?”
元薇看了看這台救護車,露出有些為難的神色,楊默繼續說道:“這個你盡管放心,我這裏有把手銬,把這個家夥銬上就得了……”
說完,又用一副戲弄的神色看了看禹豪道:“為了大家的安全,隻好讓你受一點委屈了,你這個帶路黨可真的是很不容易。你放心,你給他們警方帶路,該給你的自然會給你,不過我們這是照著規定辦事,希望你能夠予以配合和理解。”
哇靠,這也太tmd不近情理了,楊默你這老兒居然這樣對待我,禹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心裏把他的上下十八代罵了個遍。
早知道,剛才還不如和小張一塊打道回府,還心裏舒坦一些。
就在他們正要上車的時候,楊默卻突然叫住了他們,不過問話的對象卻是那個汪從國,他這個時候也上了手銬,被楊默從人群中一把扯了出來,汪從國頓時嚇得麵如土色,渾身開始篩起糠來。
“看來你小子很不老實是吧,剛才差點被你蒙蔽了,你們的後山是不是有個水牢?”
楊默的雙手如同一把巨大的鉗子,卡得這個汪從國幾乎喘不過氣來,終於汪從國架不住楊默的巨大的壓力,隻好點頭說道:“是的……我在後山是修了這麼個地方,不過當時是為了懲罰有些不守規矩的工人,新來的那幾個被關在裏麵……現在恐怕進不去了,因為瓦斯爆炸,把入口全部給堵塞了。”
楊默又想起了打毒針的事情,又繼續問道:“就這麼一點,看來你還真的不老實,是不是想嚐嚐水牢的滋味,你放心你很快就會如願以償的,等把路挖通了,我一定會把你送進去關上幾天幾夜。”
一聽說要關他幾天水牢,汪從國嚇得麵如土色,繼續討饒道:“警官,警官同誌,我全部交待了,其實不僅僅有水牢,有些不聽話的礦工,我們還要給他們打針……”
“人一打就要變傻是不是?”
汪從國有些疑惑的問道:“這裏是怎麼知道的?”
楊默冷笑一聲道:“這你就不要管了,我怕你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離開這裏,等我們把所有人到齊之後再說吧。”
說完,楊默又對元薇說道:“他先留在這裏,你帶著禹豪一起去一趟醫院,先給這些工人檢查檢查再說。”
元薇又看了看已經躺在擔架上的瘦削臉,問道:“那他怎麼辦,是不是也必須留在這裏?”
楊默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看禹豪,“那也好吧,他自己做的孽必須由他自己去補償,必須把那幾個人找到。”
白大褂見了,對楊默說道:“警官同誌,我看這個人的腿傷不是特別的嚴重,咱們先給他敷上藥,然後留下一個護士在這裏照看,等你們把所有的人都搞清楚了,然後你們再把他送到醫院去,隻要不是太久就不會耽誤病情,你看怎麼樣?”
楊默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最好了。那元薇,你先把這些人送到醫院去吧,還有這個人,你要小心看管!”
當他說到看管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楊默和元薇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反正禹豪至少在車上不會被迫戴上鐲子了,難道做臥底就是這種非人的待遇?
交代完畢之後,元薇先是讓所有的護士下車,然後又把這些渾身灰頭土臉的智障工人一一得扶上了車,最後對禹豪使了個眼色,禹豪心領神會乖乖的伸出雙手,套上那對鐲子,然後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一步三搖地上了救護車,他的屁股還沒有坐穩,救護車的門卻立即被關上了,元薇並沒有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而是徑直坐在他的旁邊,車立馬就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