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還清晰的記得,以前在警校讀書的時候,教官曾經反反複複地對他們說過,在麵對持刀持槍的歹徒的時候,一定要仔細的分辨對方,到底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這樣就能夠找到他們的弱點,給對方以致命一擊,從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對方製服,結束戰鬥。
於是,禹豪又重新將手給舉了起來,放在頭頂之後,又東扯西拉的開始閑扯,以盡可能的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不過,由於有了剛才他同夥的前車之鑒,這個左撇子歹徒的戒備心理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後,他厲聲的喝止住了禹豪,要麼閉嘴,要麼給他老大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這個自作聰明的歹徒,如同一頭愚蠢的野豬,最後還是沒有逃過禹豪這個精明的獵人。
禹豪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而那個歹徒卻在不停的變換著位置,他手裏的匕首已經深深地嵌入二哥的脖子,盡管沒有出血,恐怕這二哥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終於,歹徒的注意力從禹豪的身上,轉移到二哥的脖子上去了。
同時,他的身體姿勢正好處於有利於禹豪攻擊的位置,在這個位置上,對這種左撇子的人來說,是最不容易發揮他的攻擊力的。
盡管轉移注意力的時間,隻有短短的不到三十秒鍾,可是這對於時刻在捕捉戰機的禹豪來說,已經是足夠的了。
隻見他大吼一聲,從原地彈跳起來,飛起一腳,正好踢中歹徒的下腹部,禹豪隻覺得自己的腳下觸到軟綿綿的肚皮,他仿佛聽到了骨頭的碎裂聲。
這家夥的幾根肋骨,被暴起的禹豪給踢斷了!
“哎呀,媽呀!”
那家夥痛得扔下了手中的匕首,開始滿地的打起滾來。
被嚇得半死的二哥,連忙躲閃到一邊,剛才嚇得麵如土色的臉,又變得紅潤起來,他感激的看著禹豪,不停地說道:“兄弟,你真的是……我的大救星,我真的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的趕回來,恐怕我這個人早都被他們給……”
說完,他又飛起一腳,正好踢中那個滿地打滾的殺手的肚皮,讓禹豪感到意外的是,二哥也跟著那個家夥慘叫起來,原來二哥打著個赤腳片子,剛才那一腳用了很大的力氣,把他的大腳拇指給撞歪了,這倒是他自己沒想到的。
禹豪笑道:“二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把自己給弄傷了。”
說完,他連忙扶著二哥,又把他擺在床上躺好。
二哥上床之後,身子彎起來像一隻蝦米,捂住自己的腳趾頭,大汗淋漓。
“你說我這個人怎麼這麼倒黴,剛剛從裏麵給放了出來,本來想出來快活快活的,結果遇到這麼兩個畜生。
要不你幹脆幫我把他們給幹掉算了,以解我心頭之恨。”
禹豪搖搖頭說道:“二哥,殺人的事情我是不幹的。盡管他們想幹掉你,可是我已經幫你把他們給擺平了,如果要把他們給幹掉的話,到時候警察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因為這兩個家夥好歹也算是兩條人命。
俗話說,借錢還債,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咱們盡管是道上的人,可是道上也有道上的規矩,我沒聽說過道上允許隨便殺人的。”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咱們也不能夠太教條了,這兩個家夥明擺著就是衝我來的,如果不把他們給幹掉的話,我真的難以解心頭之恨。你現在就給我幹掉他們,我給錢你這總可以了吧。”
“給多少錢我都不幹,這殺人的事情是犯法的,弄不好連我的命都可能會搭進去,你也不要犯糊塗好不好,二哥。”
“這樣吧,你不幹我幹,我要親手殺死他們。”
說完,二哥費力地翻了個身,然後坐了起來,到處找剛才的那把槍,很快他就發現那把槍已經滾落到床角,他還沒等禹豪反應過來,就把那把槍拿在手裏。
這是一支左輪手槍,盡管是仿製的,可是拿在手裏,還是有些沉甸甸的,禹豪想阻止他,可是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隻聽見一聲沉悶的槍響,剛才拿槍試圖打死他的那名殺手,頭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窟窿,頓時殷紅的鮮血染紅了瓷磚地麵,那名殺手劇烈的抽搐幾下就再也不再動彈了,而另外一名被他踢斷了肋骨的殺手,直擊剛才一幕,嚇得再也不敢滿地打滾了。隻是用兩隻眼睛傻傻的看著他,生怕他的槍口會對準他!
二哥有些急了,用槍托狠狠的朝他的頭頂砸過去,很快這家夥頭頂上就起了個大包,痛得他齜牙咧嘴的,顫抖著握住自己的腦袋,眼睛死死地盯住他的槍口,如同一隻關在籠子裏的野獸,隻不過這隻野獸再也沒有往日的凶狠和威風。
“還不說是吧,那我隻好開槍送你上路了!”
說完,二哥就做出了隨時準備開槍的樣子,不管是真是假,這家夥已經放棄了最後的抵抗,隻見他跪在地上,朝二哥連連叩頭道:“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我們是謝氏集團的左老板請過來的,他說務必要幹掉你……”
他的回答讓二哥並不感到意外,心向這牟雲可真的是夠執著的,完全不怨當初他們之間的交情,為了錢隨時和他翻臉,派出殺手一定要把他給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