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一席話,讓小張更加渾身的不自在,她連招呼都沒打就衝出了門外,禹豪見狀,就連忙跟了上去,忙不迭地喊道:“喂喂,小張,你等等我別跑那麼快,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
“有事出去說,這裏說不太方便,人多眼雜的。”小張不好意思地回頭說道。
其實他父母住的地方是學校招待所的一處僻靜的地方,平時並沒有什麼陌生人過來打攪,除了小張,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不過他父母剛來這裏的時候,戴雙燕曾經過來幫過忙,自從她到白雲的房地產部門任職之後,就很少過來了,二是由小張接替了她的活。
他們很快就在招待所的外麵,找了個長條凳坐下來,兩人各坐一端,中間空出來很長的地方,都不好意思靠上去。
還是禹豪首先開了口,道:“小張,剛才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到處說。如果別人要知道的話,我恐怕……”
“為啥不能到處說呢?”小張不解地問道。
“總之,不能到處說,就不能到處說,你聽我的沒錯。”禹豪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
小張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你是啥意思了,是不是你剛才在你爸爸麵前又哭又鬧的,你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對不對?你放心吧,我這個人嘴緊的很,肯定是不會到處亂說的,甚至連楊隊也不會告訴他。我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很愛麵子,平時沒事就喜歡在外麵裝逼。”
禹豪故作驚詫道:“女孩子家家的說什麼髒話,看來你的淑女的形象,在我的麵前不得不打一點折扣。”
小張不以為然的說道:“這算什麼髒話呢?我就是要說,你這個人就喜歡裝b,裝b裝b裝b……”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在裝你是真的……在裝逼……”
禹豪剛剛說完,就連忙舉起雙手護著頭,果然不出他之所料,小張的兩隻胖乎乎的拳頭如同雨點般的打在他的後背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在他的反複的討饒之下,小張這才終止了這種甜蜜的暴力行為,不過她的臉更加紅了,香汗淋漓,看上去像一隻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紅蘋果。
禹豪忍不住用欣賞的眼神,第一次用不一樣的目光看著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老盯著我看幹嘛?”小張故作警覺地問道。
“沒什麼意思,楊隊讓我給你帶個話。”
“帶個什麼話?”
當小張一聽說是楊隊要禹豪帶話給她,就再也沒有心思和禹豪玩曖昧了,立馬就變得嚴肅起來,問道:“楊隊找我有啥事你快點說吧?”
禹豪道:“其實也沒啥別的事情,他告訴我你快回去把案卷做個規類整理,因為元薇並不熟悉你這一攤,你到這裏來看我父母,就不要把那邊的工作給耽擱了。”
“是不是那起運毒案有關係?”
禹豪不置可否的說道:“也許是吧。我準備到東南亞的三角洲去一趟,那你雖說是寮國的地盤,可是一直以來政府的力量就沒有到達那裏,一直是處於混亂狀態,或者說是無政府狀態。
楊隊已經同意我和戴雙燕,還有新來的兩名警察,一同前往那裏,和寮國的警察同行取得協調,然後再采取一致的行動。”
小張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感覺這個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你知道當時楊隊為啥不把你派到日本去嗎?”
禹豪搖搖頭說道:“我真的不太清楚,怎麼了,難道你有內幕消息要告訴我?”
“也不是啥內幕消息,這事兒也就算我給你泄密吧。我前兩天看到一份資料,上麵顯示日本的那個車氏集團老板和他的女兒一道,目前正在三角洲地區,具體的目的不明。
不過,有一點我們可以肯定的是,應該是和毒品生意有關係。”
小張說道:“這裏麵的水深得很,你我一時半會兒真能夠瞎猜胡猜的,你沒有辦法猜得出個真實的情況出來。
不過我可要告訴你,不管幹什麼事情,先要搞清楚,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要不然的話你什麼時候被別人當成了槍使,你恐怕自己都還不知道,蒙在鼓裏呢。”
她的話一下子讓禹豪如醍醐灌頂,看來二哥委托的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那200萬美金可沒有那麼好賺的,他二哥又不傻。
那現在的情況隻有這麼幾種可能,一是他二哥現在身邊真的沒有什麼得力的人可以用,隻能不惜重金請他。
因為他們是“不打不相識”,在和禹豪交手過幾次之後,二哥就知道了他的真本事。
俗話說得好,響鼓不用重錘,既然自己花了很大的代價,請他幫忙,那他禹豪沒有任何理由不肯幫忙的,看在錢的麵子上更是如此。
二是他二哥和某雲勾心鬥角的一種策略。理由跟上一條差不多,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牟雲的確是把禹豪看成眼中釘,肉中刺,置之死地而後快的人。二哥把禹豪推了出來,對著牟雲來說,算是一個絕佳的擋箭牌,是生是死,那就由他們兩個人互掐去吧。
想到這裏,禹豪不由得暗暗的感歎,這二哥可真的是老奸巨猾的,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都不會輸,200萬美金的買賣倒是劃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