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鏢局的主人陳宇,已經許久沒有親自走鏢了,這次他重新出山,擔任這次押運任務的總鏢頭,看的出來這次的走鏢對於龍門鏢局的重要性。
“陳宇大人親自走鏢,我和秦雄就放心了!”
聽到陳宇的話,鐵手微微笑道。
“那我們就走吧。”
陳宇看著鐵手和冷雨寒道,“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龍門鏢局除了一些老弱病殘和外出走鏢的,全部的鏢師和鏢頭,都負責押運這趟鏢!”
自從這趟鏢從王府裏麵接過來以後,陳宇知道事關重大,便將整個龍門鏢局的其它業務都停止了,整個鏢局裏麵的鏢師和鏢頭,全部都集中到這一趟鏢裏麵來。
陳宇大手一揮,從龍門鏢局的庫房裏麵,推出來一輛一輛的車。這些車上麵都蓋著封條,一個個大箱子疊在上麵,隔著大箱子看不清楚裏麵的東西,不過冷雨寒猜測,這些箱子裏麵的東西,和有可能是金銀珠寶。畢竟武林盟現在的損失慘重,要想重振元氣的話,需要很大的資源投入。
在鐵手和冷雨寒的監視下,龍門鏢局的鏢車從大院的前門口浩浩蕩蕩的開了出來。冷雨寒細細的數了數,這次鏢車足足有三十輛之多。
每一輛車上,至少有一個鐵皮大箱子。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京師的大街上招搖過市,目標看起來非常的大。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麼一大批的物資,想要盡快的運到朝陽城內,不可能一次一次的運輸。
冷雨寒和鐵手,作為武林盟派遣來的押運員,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鎮守著這些鏢車。當然冷雨寒坐在最後一輛鏢車上麵,他看著前麵很長的鏢隊伍,眼眸裏麵微微有些迷茫。
如果他現在不是進入到武林盟內部臥底的話,他現在肯定不是押鏢的這個角色,很有可能變成是劫鏢的人了。但是現在,他臥底進入到武林盟內部,成為武林盟八虎之一,隱約之間他能夠覺察到,這一次押運的這些資源,對於武林盟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很有可能,武林盟盟主蔡文庭和那王府的王爺,正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對於冷雨寒來說,這或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成為他一舉推倒武林盟的機會。他不希望事先暴漏自己,以至於現在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如果真的遇到流民來劫鏢的話,他要如何應對。
龍門鏢局的旗號,盡管不如百年前那麼響亮,但是依舊讓人望而卻步,尤其是這次龍門鏢局傾巢出動,大大小小的鏢師加上幾位鏢頭,一共有三百多人。
這樣規模的一個鏢隊,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劫持的。
一路平安,龍門鏢局的押鏢隊離開了京師,向著朝陽城的方向走了三百多裏地。他們來到了一片群山前麵,這一片群山叫做大王山。
看著前麵巍峨的大王山,冷雨寒和鐵手兩個人的情緒都變得凝重了起來。如果說從朝陽城到京師的這一條路上,最容易發生危險的,便是這大王山了。
當初來的時候,他們路過大王山,便是發現了這個問題。
“前麵是大王山,大家小心!”
龍門鏢局的總鏢頭陳宇向著車隊裏麵的這些鏢頭和鏢師們喊道。他的江湖經驗何等的豐富,因為押鏢的關係,對於危險的預判有著超乎常人的能力。
就算是他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沉魚落雁的陳宇,依舊將這種能力保持的很好很好。
龍門鏢局的這些鏢師們,提高了警惕,實際上從鏢車離開京師的第一時間開始,他們一直保持著很高的警惕,因為人人都知道,這一趟鏢對於他們龍門鏢局,對於他們將來的生活,意味著什麼。
隻是,人不可能總是保持警惕時刻不放鬆,前麵三百裏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這些鏢師的心裏麵都產生了一絲的懈怠。當懈怠一旦產生的時候,想要在重新收緊起來,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大王山這麼貧瘠,也沒有聽過這裏有流民在活動啊,我聽說李自成和張獻忠率領的流民,正在攻打開封呢。”
一個鏢師對著前麵的一個鏢師道。
這鏢師,叫做陳三,在龍門鏢局走鏢已經走了十年的光景。
“是啊,總鏢頭現在膽子越來越小了,咱們龍門鏢局的招牌和武林盟的旗幟擺在這裏,天下還有什麼組織敢對我們下手,那些流民就是一些沒有飯吃的草寇罷了,就算是遇到他們,我們也能將他們殺一個片甲不留!”
前麵的一個鏢師,叫做李四,也是龍門鏢局的一位老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