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問題,自然是沒有答案的,冷雨寒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不過他很享受著這樣的一種狀態。其實不單單是冷雨寒有這樣的放鬆感覺,便是冷芝玲在和他相處的時候,這種感覺也很強烈。
風從開著的窗戶裏麵吹過來,桌子上的油燈搖曳著光影,冷雨寒閉幕躺在床上,而在床榻一邊,冷芝玲正在專注的給他包紮處理著傷口。
窗外有草蟲在鳴叫,冷冷的月華披散在大地上,仿佛鋪蓋上一層銀色的霜。
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冷芝玲停下手來,她的臉上露出來一抹滿足感覺。床榻上麵的冷雨寒,全身上下都被包裹起來,尤其是他的胸口和雙手,被白色的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空氣裏麵有一股香甜的味道,很像是夜來香。不過在這樣一個貧瘠的村民家裏麵,自然不可能用夜來香這樣的香料。實際上這是冷芝玲用的藥材裏麵的香香味道。
冷芝玲也有些疲倦,她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氣,趴在冷雨寒的身邊,就這樣睡了過去。
時光在靜謐的環境裏麵走的總是太快,圓月在虛空當中走過去,夜色漸漸變得淺薄起來。一直到東方的天幕上開始出現了一道白線。
這山村裏麵的雄雞,不知道為何,一直到東方魚肚飛白這才開始鳴叫起來。
冷芝玲睜開睡眼,臉上帶著一抹祥和和滿足。在昨天的睡夢當中,她夢到自己找到了哥哥冷雨寒。她夢到自己和哥哥冷雨寒的距離很近很近。
她低頭,看著床榻上正在安睡的秦雄,眼眸裏麵帶著一抹愉悅的感覺。
“我睡了一夜?”
不知道時候時候,床榻上麵的冷雨寒已經清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正在看著他的柳鶯鶯。兩個人四目相接,微微有些羞澀的感覺。
“恩!”
冷芝玲低聲答應了一聲,趕緊從床榻旁邊站起來,“我去買點大米和蔬菜,這些天我們都要在山村裏麵度過了。”
“勞煩你了。”
冷雨寒苦笑道。
他現在身體這個樣子,基本和殘疾人相差不大,吃喝拉撒幾乎都快成為問題了,也沒有多餘的能力去幫助別人。這些生活上麵的繁瑣事情,都需要交給一個女子去處理,他不由自主的覺得有些內疚。
在他心裏麵,最大的一個念想,便是好好的修養下去,爭取能夠盡快傷愈複出。
“你這麼客氣,咱們以後還能不能一起玩耍?”
冷芝玲調皮的說道……
此後的幾天時間內,這座簡單甚至於可以用簡陋來形容的農家小院裏麵,開始彌漫出來一抹幸福的味道。日常的時候,冷芝玲買菜做飯,而躺在床榻上的冷雨寒主要是在領悟著功法和恢複著身體,這樣的日子充滿了樸素和祥和,便是幸福的味道。
曾幾何時,冷雨寒心心念的,便是這樣的日子。
“你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
正在淘米的冷芝玲,扭頭看向床榻上麵的秦雄,笑道,“我這些日子給你換了兩次藥,看你的身體機能不錯,在換一副藥的話,我估計你就能夠起來鬆散鬆散筋骨了。”
“真的假的?”
冷雨寒微微有些難以置信,他這樣的傷勢,如果放在世俗裏麵的任何一位大夫來治療的話,都需要漫長的時間來恢複。
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是需要慢慢恢複的。
“當然了,你還不相信我的醫術?”
冷芝玲笑道。
“你的醫術的確是很厲害啊,不過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醫術師承是誰呢。當年天下,似乎沒有哪位名醫有這樣的醫術,否則的話肯定會被囚禁在武林盟內的。”
冷雨寒若有所思的說道。
按照他的眼光看來,這柳鶯鶯的醫術可謂是妙手回春,天下無雙。醫術和武功又有些不同,一般的武功隻要得到了武功秘籍,學會了心法自己也是可以修煉成功的。而這醫術就不同了,醫術一般都是代代相傳承,需要大量的實踐經驗,所以一般醫術高明的人,都有一個醫術更高明的師父。
可是,江湖裏麵,似乎從來就沒有這樣一位醫者,擁有媲美著柳鶯鶯的醫術。
“我的師父就是我的娘親!”
聽到冷雨寒的問話,冷芝玲的臉上有淡淡的憂傷。她的師父的確就是她的娘親,更是冷雨寒的娘親。不知道如果冷雨寒知道了真相又會是怎麼樣的。
“哦!”
冷雨寒微微點頭,心中的困惑稍微解開了。醫術這條道路上,很多醫術世家都是一代一代傳承的。這柳鶯鶯的醫術來自於她的娘親,一點也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