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傅氏集團周邊的一棟高檔公寓內。
助理小陳剛上樓,就看到老板家的門大開。
今早原本計劃前往江南的飛機早在一個小時前就起飛了。
他在登機口等了兩個小時都未曾等到自家老板,打了電話也是被掛斷。
他著急登機時間,又撥打了電話,發現對方手機已經關機。
心下浮現不好的預感,他先是聯絡了公司同事,得知老板並未前往公司。
以為是老板手機沒電的他,在機場等到飛機起飛也沒能等到了。
隨後他急匆匆趕到公寓,就看到公寓大門大喇喇地開著。
以為是有人入侵,他握緊了手中的電腦包,閃身進屋的時候卻發現屋子裏什麼人都沒有。
“傅總?您在家嗎?”
“飛往江南的航班下午還有三班,咱們現在趕過去的話,還來得及。”
傅逸之坐在床上,聽著助理的提醒,臉上非但沒有露出焦急神色,反而還露出一副複雜的表情。
車子一路開的飛快,到了老宅的時候,正巧趕上飯點。
見老太太埋頭用餐不肯打理自己,傅逸之拉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還有江南那邊,雖然飛機已經起飛,我已經和歲年集團的秘書聯係過,把見麵推遲到了明天。”
不愉他人隨意起勢,到處造謠。
助理聽到動靜趕上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助理站在一旁,聽言心驚道,“不報警嗎傅總,您剛才那樣……”
他看了眼麵前的助理,沉聲道,“先備車,去老宅。”
……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虞年總是在人喊她土包子時,微蹙起眉眼,眼底的神情也不是被戳穿的畏懼。
在廚房裏找到剪刀,把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都剪斷。
他又想到了虞年是國畫大師袁津唯一的關門弟子的身份。
和之前那個極其要麵子的他截然相反。
當時虞楚堯向他訴說這些的時候,他還在憤怒當中,壓根沒把對方說的話當回事。
看到錄像機還閃著正在工作的紅光,他眯細雙眸,掀開被子赤腳上前去,抓起錄像機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就見眼前人騰地從床上坐起。
短短六個字極具威懾力。
他想起自己和虞年結婚一年有餘,當時的傅家在京城也排的上名號,是數一數二的企業。
低到不能在低的說話聲在餐廳裏響起。
“為什麼當初不說呢?”傅逸之打斷了她還未說完的話,“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虞年的身份?”
撕下黏在嘴上的膠帶,傅逸之疼的眉頭緊鎖。
老太太終於舍得偏過頭看他。
都在彰顯著虞年身份的不俗。
後來公寓裏隻剩下他一人,他的頭腦也逐漸清醒過來。
好不容易爭取到了與歲年集團創始人見麵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傅氏如今一步步走向敗落,他都看在眼裏。
可虞年在麵對他,亦或是說,麵對他的身份時,從未露出過怯懦的眼神。
助理來的急,並沒有把房間裏的錄像機這類東西撤掉。
吳管家在一旁遞上帕子。
而是不愉。
青色胡茬冒了尖,加上沒有打理的發型,以及充斥著紅血絲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