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本就人來人往的。
加上虞年和秦斯宴二人的模樣不俗,他們隻是站在那兒,就有人頻頻側目。
傅逸之的這陣怒吼嚇到了不少人。
虞年早已習慣他帶來的不堪,她的眉眼平靜,低聲道,“那你呢?你要臉不要?”
傅逸之的本意不是來找她吵架的。
剛才那陣怒吼聲剛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現在看到虞年眉眼平靜的模樣,他心下一慌,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腕,“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想找虞年道歉的。
但是道歉的話剛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的一舉一動落入所有駐足的人眼中。
就如曾經的她包容他所做的那些惡劣的事。
“是啊,”她點了點頭,眉眼間閃露出無奈神情,“傅逸之要去江南找我爸媽求助,我就想讓小叔幫我一次。”
秦斯宴與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放下手中筆電,起身走到病床邊,“年年方才說了……喜歡?”
“就是,我們跟著他一塊兒回國,誰曾想連他的麵都見不著。”
“我已經抱好年年的大腿,死都不要撒開。”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虞年之前並非如現在這樣渾身帶刺。
虞年聽到這裏,眼眸瞬間亮起,景安身為世界前十,隻要嚴觀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把傅逸之壓下來。
隻是看到秦斯宴眼眸中的亮光,她並沒有開口掃他的興,隻是笑話他,“嚴觀知道你這麼賴著他嗎?”
喉頭滾動,他上前一步,對著眼前人沉聲開口,“我們私下聊聊。”
想到中午時候傅逸之過來所做出的那一係列不同往常的舉措,他瞬間抬起了頭。
“不好意思,沒有興致。”虞年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旋即拉著秦斯宴就要上樓。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不堪的感覺加重,他看著虞年,還沒開口,就見秦斯宴再次開口。
看著對方一點點靠近,她的手不由得抓緊身下的被單。
嘀咕聲並不響亮,正好落入三人耳中。
其實也不用嚴觀……
病房內笑鬧做一團。
這些虞年都不害怕。
現在他當著自己的麵,調·戲虞年,後者也不氣惱,兩人之間的感情遠要比他想象中的超出更多。
這次,他沒有再追上去。
躺在病床上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務,她翻了個身,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很直白坦然,就好像盯著窗外的景物發呆。
頭暈耳鳴的感覺襲來的瞬間,傅逸之被人推開了。
聽到耳邊傳來的說話聲,虞年瞳孔驟縮的瞬間,抓著被單的手指也放鬆下來。
她也可以包容一切。
“我也喜歡,年年。”
而遠在景安兢兢業業上班打工的嚴觀,則在會議室內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就見她眨了眨眼,坦然道,“我是個設計師,喜歡美好的事物。”
“我是想問問你,你和小叔早晨去找傅逸之了?”
氣惱地在被子上拍了一下,虞年抿了抿唇角,“現在好了,估計傅逸之也覺得沒臉見我爸媽,幹脆來找我來了。”
突如其來被‘告白’的秦斯宴眨了眨眼。
“被我抓到了,”他正對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他臉上笑意愈發燦爛,“年年在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