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她對秦斯宴是有好感的。
隻是礙於重重阻礙,她隻能暫時放下心裏那些念想。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車裏的空間小,空氣不夠流通。
她有些憋悶,想下車走走。
秦斯宴見狀不再追著她要答案。
兩人左右坐著,一路上沒怎麼再說話。
回到醫院的時候,醫生還未上門,一個出乎虞年意料的人卻早已在她病房等候。
看到袁津坐在沙發上的時候,虞年還以為自己走錯了病房,站在門口往後退了一步。
確認自己沒有走錯病房時,她鬆了口氣走進病房,“老師,您怎麼來了?”
袁津前些日子得了感冒。
上了年紀的人一生起病來不容易好。
為了不把病氣傳染給虞年,袁津在家修養了好長一段時間。
好不容易把身體養好了,他剛出門,就聽說愛徒又入院了。
心下一陣揪心,他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發現人沒在,坐著等都要睡著了,才看到人回來。
手握拐杖,袁津起身後來到她身邊,上下打量了一遍,擰眉道,“這次又傷哪兒了?”
虞年打了個哈哈,想要糊弄過去。
卻聽身後響起秦斯宴的說話聲,“左臂,又骨折了。”
“又骨折了?”袁津拔高聲調,末了因為情緒激動的緣故,用力咳嗽兩聲。
聽的虞年一陣心驚肉跳,趕緊給他倒水。
“就是不小心……”
“被裴海老婆傷著的,偷襲,虞楚堯輕微腦震蕩,還在隔壁躺著。”
虞年嘴裏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秦斯宴再次開口。
眼睜睜看著他把全部實情都抖露了出來,她當即擰眉瞪了他一眼。
把男人拽到一旁去,虞年咬牙低聲開口,“你把這些都和老師說了,老師氣傷身子怎麼辦?”
秦斯宴見她終於願意主動與自己說話,眉眼間的神情放柔,“老爺子身子骨硬朗的很,不會有事的。”
虞年一聽這話,立時又瞪他一眼。
鬆開抓著他的手後,她來到袁津身邊,低聲道,“不是故意瞞著您,我已經在醫院好好修養了。”
“您看看,這些日子我連工作都沒做,閑的都快長草了。”
畫畫之人雙手就是最寶貴的東西。
虞年雖然慣用右手,但之前她幫著袁津糊弄人的時候,用的一般是左手。
袁津待她如同親孫女,她從小跟在他身邊學習作畫,學習做人。
現在看到她屢次三番被裴家人傷害,袁津能不生氣麼?
聽著她無所謂的語氣,袁津看了她一眼,沉聲開口,“這事兒你怎麼解決的?”
“我把他倆又弄進去了,結果人又出來了。”
虞年長話短說,話語間並未提到柯家出手一事。
袁津一聽這話,氣的當場拿拐杖敲擊地板,“你說你,你好歹也是虞家大小姐,還是我袁津的徒弟,怎麼光給人欺負?”
“你要實在不行,就拿我的拐杖去打人還手,行不行?”
手裏被塞了一根拐杖。
虞年哭笑不得地把拐杖還給他,“老師,您替我著急我清楚。”
“早在我把裴海夫妻第一次送進去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他們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