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祥還真是愛好廣泛,聽天一道士胡亂謅了幾句就把他當成活神仙了,居然跟他問起了自己的婚姻和運程。
我暗中拽了胡祥好幾下,可這小子居然理都不理會我。
真他麼一個傻瓜,聽聽天一說的那些話,什麼上奏天聽,下諭鬼差,就算是得道大師也不敢說這種話,可胡祥還在那兒屁顛屁顛的聽他瞎白呼呢。
我也是急了,跟他在這兒費唾沫星子屁事不頂,看來我不得不揭穿他的真麵目了。
我用力拍了一下胡祥,對他說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天一道長請教呢,讓他先退後。
經我這一提醒胡祥才明白過來,我們來這兒可是查案的。
天一裝逼似的斜眼看了看我,問我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他是有求必應的。
“道長法術高深,我非常佩服,這次跟胡隊長來找您,我是想跟您求幾顆桃木釘來用的。”
“桃……桃木釘?”
天一愣了一下,又問我道:“你要那東西幹什麼?”
“嗬嗬……我自然是有用才來求的,怎麼,道長沒有嗎?”
天一哈哈笑道:“那些小兒科的東西我早就不用了,你要有什麼難處我去幫你擺平就是了,花不了多少錢。”
“桃木釘要是沒有的話,那我就跟道長求一道雞頭血符吧。”
我又看那天一的表情,還是坐在那兒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些什麼,過了好久他才對我說,“年輕人,這就是你不懂了吧,要想驅妖辟邪,當然是要用朱砂來畫符才最有用的,你說的那些都是初級符咒,根本沒什麼功效。”
我呸,就這種道行還出來騙人呢,但凡是正經學道的應該都知道,那八方血印跟三才桃釘是最高深的法術,這小子明明不懂,所以才說那些是小兒科。
帶到現在我也沒必要再問下去了,像他這種江湖騙子根本不會是陷害姚遙的凶手。
我一拽胡祥的衣服示意他離開,胡祥也明白了,起身就跟我走,那天一還不死心呢,追著我們喊,說他這兒還有很多的法寶,要是有需要的話都可以賣給我們。
媽的,張嘴就是錢,這哪是出家人說出來的話。
……
下了清風山以後,我對胡祥說,現在還是把追查的重點放到那個林揚身上吧,這天一就是個裝神弄鬼的騙子。
胡祥眨巴了幾下眼睛道:“你不是也裝神弄鬼嗎?隻不過你比他強一點,你能弄出真的鬼來。”
這小子又挖苦我,我真恨不得再把他打岔氣一次,讓你小子嘴欠。
不過胡祥很快意識到了他的錯誤,對著我說了幾句好話,看他這麼識相,我也就饒他這一次了。
回到J市以後,胡祥又去了局裏,我在外麵轉到天黑才回家,反正女朋友不在,我早回去了也是一個人,孤獨的很。
到家已經九點多了,躺在床上百般無聊,我突然又想起了女友。
這幾天忙於姚遙的案子,我竟然都忘了跟她聯係了,奇怪的是,她居然也沒有給我發消息。
這丫頭該不會是太拚命工作了,把我忘了吧。
本來我想著給她接個視頻的,又怕她不方便,先發了個曖昧的消息過去,結果呢,等了幾分鍾都沒見她回複。
這時候我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本來她父母就不太同意我們倆的事,再加上長期異地,我擔心會不會是因為這幾天沒聯係,她把我拋棄了。
我也是神經了,想起一出是一出,想到這些我竟然心情煩躁起來,迫不及待地想給她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嗯?
我忽然覺得屋裏有些不對勁,本來要按撥號鍵的手也停了下來。
那種感覺來得很突然,說不上是哪兒不對勁,但就是有這種感覺。正當我想四處查看一下的時候,一股撲鼻的香味又來了。
這種香味有點特別,既不是香水的氣味,也不是花草之香,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是在哪兒聞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