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肚子的確是很餓,又有這燉雞的香味撲鼻,我這肚子早咕咕的叫了起來。
可是,一想到老頭的不明身份,我都不敢下嘴。
如果人不是人,那雞怎麼會是雞。
我真怕這隻雞是老頭用什麼其他東西做出來的,或者說,他使了障眼法,讓我誤以為那是一隻雞。
“快吃吧,看你也餓了。”
老頭這一催,我更覺得餓了,可是,我卻還是不敢下嘴,胸前的斷玉又開始輕微的震動了。、
我抬頭看了看老頭,他那張醜陋的臉在笑,又把那道傷疤擠壓了起來。
若他是一個正常人,我是不會用到醜陋這個詞的,畢竟他現在還在幫我。
可是,對斷玉的鑒定能力我是百分百的相信的。
“趁熱吃,再多喝點湯,這土雞很補的。”
老頭把木盆推到了我的跟前,我要是再不吃,一定要引起他的懷疑了。
得了,是禍躲不過,就算是真的要死,也做個飽死鬼。
我從土雞上撕下了一條雞腿,狼吞虎咽起來。
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這頓雞我吃的很香,除了雞屁股的位置,我幾乎吃掉了一整隻雞。
其實後來我曾經想過,那隻雞的味道並沒有多麼好,甚至還有點生,隻是因為我我當時實在是太餓了,這才吃出了香味。
吃完雞以後,老頭又告訴我,讓我去好好睡一覺,醒來以後疲勞感就不會這麼強了。
在這種地方,我還真就睡不著,盡管我很困很累。
回到屋裏以後,我思考著這裏的一切不尋常,從老頭的存在,到那些家畜的突然出現,我實在搞不清楚這其中的奧妙。
有時候我就是這樣,想睡的時候睡不著,但我要是在專心致誌地想一件事情的時候,經常就會犯困。
這一次又是這種情況,想的事情沒有答案,我的困意也就濃了,一覺就睡到了下午。
我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的,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但是聽起來很亂,我下床走到了窗口,這才發現,那個老頭正在院子裏支了幾口大鍋在做飯呢。
我又看了看院子裏的情況,除了那些家畜之外,也就老頭一個人,加上我,這院子裏也才兩個人而已,可是老頭卻架起了好幾口大鍋,看樣子倒像是要供幾百人吃飯一樣。
“老人家,你幹什麼呢?”
問出這個問題我有點後悔,早就知道這老頭不正常,我不是一直想要逃離此地的嗎,我就該趁著他專心致誌做飯的時候當口,找個機會離開,這下倒好,把老頭驚到了,我再離開又沒那麼容易了。
聽到我的話老頭的表情也是有些古怪,像是那種正在做壞事卻突然被人撞破一樣的尷尬。
我並不奇怪老頭是這樣的表情,這隻能更加確定我對他的懷疑。
“沒……沒什麼,我……做晚飯。”
老頭似哭非笑,應答的有些磕巴。
我本來應該接著問,我們就兩個人吃,你怎麼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可是我剛剛才後悔了自己的莽撞,又怎麼會繼續傻下去。老頭一說完,我哦了一聲便不再答話。
這樣一來,估計老頭已經猜到了我對他的疑心了吧,但我沒有辦法,隻能坐在床上,繼續想著我逃離此地的辦法。
這屋子沒有後門,我要逃的話,還是得經過院子的。
而院子那麼大,我要跑也需要時間,老頭就在院子裏,他會不會允許我肆無忌憚地跑出去還不知道,
還有就是,老頭做那麼多的飯絕對不是因為他瘋因為他傻,我猜測,他可能是要給他的同伴做飯。
但是,如果老頭不是人,那他的同伴當然也不是,不是人的人,需要吃飯嗎?
至少我還沒見過。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一個問題。
如果,老頭真有那麼多同伴的話,那我的處境就更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