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天空灰暗,烏雲擋住月亮的晚上,南宮羽澤經過了一天的工作以後,懶懶的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盯著窗外天空中掛著的那一點點的月亮。
就在這時,南宮羽澤房間的門被突然的打開了,南宮羽澤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口,原來進來的是安晴兒,於是南宮羽澤就坐了起來。其實自從穆詩語離開的那個大雨的夜晚,南宮羽澤在附近所有的飛機場,火車站,車站都尋找完以後,正在南宮羽澤失落的時候,醫院就打來了電話,說安晴兒醒了過來。
但是當南宮羽澤去醫院的時候,安晴兒竟然把車禍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南宮羽澤很是奇怪,於是就問了醫生,醫生竟然說安晴兒是選擇性失憶,從車禍到自己昏迷所有的記憶都已經消失了,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要去林晚晴家裏吃飯的那個時候。
對於這一點,南宮羽澤也沒有辦法,本來南宮羽澤以為當安晴兒醒過來以後,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撞了她,但是她現在失憶了,就隻能找其他的證據了。
而安子軒知道安晴兒選擇性失憶了以後,簡直要樂瘋了,之後他和林晚晴說的時候,還對林晚晴說道:“這一定是老天爺都在幫助咱們。現在穆詩語也走了,你也沒有什麼威脅感了,最後一個就是安子俊了。哈哈哈……”
安晴兒進入南宮羽澤的房間以後,就坐在了南宮羽澤的身邊,然後對南宮羽澤說道:“我們聊聊吧。”
南宮羽澤低著頭對安晴兒點了點頭。於是安晴兒就繼續說道:“這幾個月,你都沒有找詩語,難道在你的心裏,詩語就一點地位都沒有嗎?”
南宮羽澤聽到穆詩語的名字,腦袋突然就抬了起來,然後眼睛裏麵帶著迷茫的對安晴兒說道:“不是,不是那樣的。”
安晴兒想到穆詩語,自己的情緒就控製不住了,眼眶就慢慢的被眼淚濕潤了,然後聲音低落的對南宮羽澤說道:“我之前去詩語的家裏,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有人理會我,當我去第三次的時候,那裏竟然換了主人,那個新的告訴我,詩語早已經搬離了那裏,但是到底搬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其實安晴兒不知道,南宮羽澤也去過那裏,他早就知道穆詩語已經離開了那裏,但是他就是不知道穆詩語去了哪裏。
安晴兒看到南宮羽澤沒有理會自己,就繼續說道:“從那天以後,我一直撥打著詩語的電話,但是就是一直關機,我覺得詩語是真的打算離開了,連我這個姐妹都不要了。”
安晴兒說道這裏的時候,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了,開始大聲的哭起來。而南宮羽澤也在一邊默默的控製著自己的眼淚。其實安晴兒知道的那個手機號,穆詩語早已經沒有了,早已經在安晴兒車禍的時候丟失了,但是南宮羽澤並沒有告訴安晴兒,南宮羽澤不希望安晴兒知道那些傷心的事情。
本來安晴兒爸爸的去世,安晴兒就已經夠傷心了,難道要告訴安晴兒她是被別人故意撞的嗎?
於是安晴兒就繼續對南宮羽澤說道:“你的心裏就隻有林晚晴,隻有你的太子妃,但是你就不考慮一下你身邊人的感受嗎?現在你得意了,林晚晴喜歡你了,你們在一起了,幸福了。”
安晴兒說這些話的時候,激動的站了起來,說完以後,就哭著跑掉了,跑到了自己的房間。
其實南宮羽澤的心裏也不好受,他隻是想彌補自己對太子妃的虧欠,因為在他的心裏,一直都認為是他害死的太子妃。在他沒有遇到穆詩語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心裏隻有太子妃一個人,但是他後來遇到了穆詩語。
南宮羽澤的腦袋都要炸掉了,一拳就打在了桌子上麵,桌子上麵的被子都因此震碎了。他到廚房的冰箱裏麵拿了兩瓶紅酒,自己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象,一邊喝著紅酒。
就在南宮羽澤一邊喝酒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象的時候,安子軒沒有敲門就這樣走了進來。進來以後,安子軒就從放紅酒的架子上麵拿了一個高腳杯,然後來到南宮羽澤的身邊,拿起紅酒瓶子,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邊搖晃著高腳杯,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象的對南宮羽澤說道:“哥哥,咱們一起生活都快一年了。難道你還沒有記起什麼事情嗎?”
南宮羽澤早已經知道安子軒進入了自己的房間,隻是一直沒有理會他而已,現在安子軒問了自己的問題,於是南宮羽澤就隻好回答道:“沒有,我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其實安子軒早就懷疑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哥哥,就算是失憶了,以前的習慣應該不會變吧,但是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有著一張和自己哥哥一模一樣的麵孔,但是生活習慣什麼的都不一樣。於是安子軒就對南宮羽澤說道:“過兩天是爸爸媽媽的忌日,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