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待了三天,感覺渾身上下都快長蘑菇了,但是那個張烈卻始終不讓我下床。我很是鬱悶,好幾次都進行抗議,可是憑借我現在的身體,完全打不過張烈。
每次張烈把我的手反剪到身後,把我直接扔到床上,一臉警告的給我說不讓我下床走動的時候,我總是呲牙咧嘴的對他吼道:“有本事你就等我傷好了之後,咱倆大戰三百回合!”
張烈這時候總是很不屑的打個哈欠,然後從我麵前走開了。
真是氣死我了!
我咬牙切齒的思考著三天來的恥辱,把被子角繳的都皺了起來。這個張烈,過去在軍中和我作對,沒想到來到了外麵,我們兩個不再是將軍了,他還是和我作對!
越想越生氣,索性從床上又再一次跳了下來。我透過窗戶看著在隔壁忙碌的張烈,夕陽的餘暉恰好打在他的側臉,將他精致的五官模糊起來。我有些發呆,這個張烈原來也是這麼好看的嗎?
腦子裏麵的思想剛一出來,就把自己嚇了一跳。我什麼時候這麼花癡了?不行不行,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要逃離這裏!
想到這裏,我趕忙跳到了門口,躡手躡腳的推開了門。我歡快的跳到了院子裏麵,發現果然還是外麵的空氣比較新鮮。我深呼吸,將自己胸口處那些因為這段時間被張烈欺負的怨氣全部呼吸出去,隨即活動活動手腳,開始在院子裏麵溜達。
長時間沒有下床走動,感覺身子都有不聽使喚了,好幾次自己的腳差一點把自己絆倒。
我一邊感歎著希望自己不要忘記自己的功夫,一邊感歎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擺脫被人追殺的生活。
“你怎麼又出來了?”一個聲音兀的從身後響起來,嚇得我一個哆嗦。我轉過頭去,就看到站在我身後,一臉不滿的看著我的張烈。
我立刻擺好了架勢,眼睛盯著張烈道:“你少在這裏嚇我,我告訴你我現在好的差不多了!你要是還想和我打架的話,我勸你還是要三思。”
張烈走到我的麵前,一臉不屑的看著我道:“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把我給打的以後遇見你就三思。”
我吞了一口口水,現在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清楚,如果張烈對我動真格的,現在這個不靈活的身體自然很是吃虧。可是我剛才把話都說出來了,現在突然反悔了是不是顯得不大好?我腦子飛速的旋轉,最後抿著嘴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張烈,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帥氣了。你看看,我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邀請你陪我散個步?”
張烈眼睛瞥了我一下,似笑非笑的問道:“好啊,樂意奉陪。”
我鬆了一口氣,走過去拉起了他的衣袖。他愣了一下,眼神中慢慢的浮現出了一絲絲溫柔。我很是奇怪張烈居然也可以漏出這樣的眼神。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也就不再懷疑什麼了。
我們兩個在院子裏麵溜達了一大圈之後,我終於覺得舒展過來筋骨了。張烈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我一番道:“確實看你恢複的不錯了,大概再過七天你的身體就能完全康複了。”
我滿臉興奮的問道:“恢複了身體之後,我們是不是要開始出去逛一逛了?”
張烈敲了一下我的頭道:“每天就想著出去逛一逛,你怎麼這麼野啊?”
我撇撇嘴,想了一下道:“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張烈看著我示意我說,我深吸了一口氣道,“不過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你首先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張烈最角輕輕勾起一個笑容來道:“你說吧,我盡量答應。”
我不好意思的扭捏道:“第一,不準因為我問的問題笑話我。第二,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期間不能笑!”
張烈一臉疑惑,這算是什麼條件啊?不過既然剛才答應了,現在也不好再問什麼,於是點頭道:“你說吧。”
我滿意的笑道:“這個地方我也是住了三天了,但是我始終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裏,你的家嗎?”
張烈聽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因為剛才答應了我不笑話我,他隻好捂住嘴,拚命將笑憋了回去,半晌才回答道:“這裏是醫館借給我們休息的房間。不過,你為什麼每次都是這麼後知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