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烈第一次相見就是在大山裏麵,那時候的我穿著鎧甲,並且因為渾身上下都是泥水,所以完全看不出來是男是女。
我們的大軍在深山裏麵等待著軒轅乾派來的士兵支援,結果一等就是三天,期間我們在山裏裏麵逮兔子吃,除了晚上有時候會被蚊蟲叮咬以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不適應。
三天之後,張烈終於帶著士兵出現了。我很是納悶,聽皇上說張烈帶著的士兵就在這附近,最遲兩天也能到,為什麼拖到了三天?我把我的疑惑說了出來,結果得到張烈的答案是:“我迷路了。”
說的是那麼理直氣壯,仿佛我們沒有迷過路就不配在燕國待下去一樣。我強壓住怒火道:“我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士兵會怎麼樣?就因為你的迷路,說不定敵兵來了把我們都殺死在這裏!你這個人怎麼一點也不知道負責任呢?”
張烈又好笑又好氣的看著我道:“是你在求我幫你辦事,我來晚了怎麼了?你這個人啊,真是莫名其妙,叨叨的像個女人!”
我很想反駁他我就是一個女人,但是想了想女人也不占光,換了個說法道:“我們都是為了燕國打仗,沒有什麼幫不幫的!如果你的大軍困在了山穀中,我一定第一時間趕到支援!”
“那是誰這麼厲害帶著大軍向著山穀躲?”張烈挑釁的看著我道,“自己帶兵打仗的本事不行,還賴到我頭上?”
我氣得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回道:“你這是強詞奪理!如果你帶著士兵出去,說不定還不如我的本事呢!”
“那我們來試一試啊!”張烈瞪著我道。
“求之不得!”我回瞪著他,心裏的怨氣不斷積累著。
就這樣,這場仗我們兩個人各帶了一批士兵出去打,結果都大勝歸來。
朝堂上,張烈一臉得意的站在那裏,身穿著鎧甲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我也穿著鎧甲,不同的是我雖然綰發,但是已經清洗幹淨了身上的泥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子。
我就這樣走上了朝堂,張烈的表情就開始變化了。他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後問道:“你是個女的嗎?”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一直都是女的,你居然沒有看出來,真是覺得你的敵人說不定都是腦子有問題。”
他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不來,半晌才哼道:“好男不跟女鬥。”
那一次,我和他都被封了大將軍,隻是我的官銜還是比他高一點點,這讓張烈非常的不滿。
之後張烈就開始和我作對,時不時的就說出和我完全相反的建議,甚至真的會帶著士兵去實踐。
其實他的那些建議完全是錯誤的,因為我們這邊是很安全的。但是張烈每次都是會憑借著自己驚人的功夫從危險中全身而退,並且讓士兵毫發無傷。我覺得他這樣做是很任性的,就為了和我賭氣,居然帶著手下和他一起去冒險。
這樣的將軍雖然是很厲害,也是很威風,但是一點也不負責任。
再後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逐漸的就把他這個人給忘記了。如今來到了山穀,第一次相見的情景又再次浮現在眼前。
我看著身邊有些激動的張烈,很是體會他現在的感覺。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年多了,時間過得真快。你不再是將軍,而我也成了傳說。”
張烈歎了口氣道:“那天我其實不是迷路了,而是遇到了敵兵的偷襲,隨意才會來晚了。但是看到一身泥巴的你,身子瘦削像個女子,就很不服氣為什麼自己要來支援你,所以才會撒謊說自己迷路了。”
我很無奈的問道:“那之後你一直和我作對,也是因為不服氣我比你官銜高?”
張烈點頭道:“是啊,不過我每次和你走相反的方向,就會佩服你的判斷力。那些伏兵可真不是容易解決啊,為了不讓你懷疑,和你一個時間趕到,我拚命殺敵,有時候身上受了傷,隻是簡單地包紮一下,隨即裝作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去見你。”
我很是驚訝,第一次聽到張烈說這些,不由得感歎張烈的演技真的很好,我每次都以為他是全身而退,有時甚至會認為他走的那條路真的是沒有伏兵。沒有想到這之後還有這麼多的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