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趕過來的時候,張烈的臉色已經蒼白的如同一張紙。大夫伸出手來給他把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皺著眉頭道:“這個公子是因為之前中過毒,雖然解毒了,但是隻要生病就會複發。”
“這是什麼毒啊?”我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大夫仔細看了看張烈的臉色,又扒開他的嘴看了看舌頭,最後得出結論道:“相思子毒。”
“相思子還可以中毒?”我更加疑惑了。
地府帶你點頭道:“紅豆又叫相思豆,裏麵含的毒素超級可怕,不僅毒性猛烈,中毒的人會全身內髒潰爛而死。”
我聽到這裏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張烈怎麼會中這麼重的毒?為什麼解毒之後還會再次毒發呢?我把疑惑說了出來,大夫歎了口氣回答道:“這就是它最毒之處,如果一年內不生病毒素就會不再出現,但是如果一年內生病就會毒素複發,隻有再次進行解毒才有可能將毒素完全清除。”
這個張烈,什麼時候不生病,偏偏這個時候中毒!我想到這裏就氣不打一處來,握著拳頭想要狠狠的揍一頓他。但是比起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恐怕是為他解毒。
大夫正有此意,但是表情明顯很是為難。我怕忙問道:“是不是這個藥物比較難配置?”
大夫搖搖頭道:“倒不是藥物難配置,隻是這個藥物生長在近郊的那座山裏麵,山裏麵常年都有野獸出沒,我們很久沒有去采集那個藥物了。”
“我去!”我很是認真的說道,“你告訴我那個藥物長什麼樣子!”
大夫很震驚的看著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確定我並不是在開玩笑,有些擔心的說道:“小兄弟,並不是我看不起你,隻是你這身子骨這麼瘦削,可以打敗那些野獸嗎?”
“我從小習武,打不過可以跑。”我說道。
大夫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最終還是把藥物的樣子告訴了我,為了怕我混了,還拿了一張白紙在上麵畫出了藥物的模樣。
我盯著那張紙看了半天,愣是沒有看出來那是個草還是個花。大夫說這個藥物就是看不出來是花還是草。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最終還是向著近郊的山林去了。
這個近郊的山林真是大啊,我站在山林的入口處向裏麵望著,根本望不到頭。我又想到了大夫說的有很多人在裏麵迷路迷死了,不由得感歎自己會不會也在裏麵迷路。
但是我畢竟也在山林裏麵打過仗,不可能這麼輕易迷路的。我在入口處的樹上畫下了痕跡,又一路上撒石頭,這樣之後就可以跟著這些石頭出來了。
我一邊撒石頭一邊看著地上有沒有那個大夫說的藥草。但是都已經走了很遠的路程了,還是沒有見到那個藥草。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樹枝間有什麼東西響動了一下。能在樹枝間活動的隻有一個東西,那就是蛇!我立刻將身子定在了那裏也別不敢動彈,聽著那個響動離自己越來越近,我的心髒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影子穿過我的肩膀跳到了我的身子麵前。我定睛一看,果然是一條蛇!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保持著不動盯著蛇的眼睛看。
蛇似乎也在判斷我是個什麼,一邊吐著信子一邊眼睛盯著我看。我們兩個就這麼對峙著,身後的草叢裏突然又有了什麼動靜。我不敢回頭去看,但是知道身後的那個東西必然是什麼野獸。
蛇聽到了後麵的動靜,抬起身子看向了我的身後。我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兩個動物的動靜。我感覺後麵的野獸已經做好了要撲向我的姿勢,麵前的蛇則是將身子高高昂起。我在心中默默數著,屏息等著他們發動攻擊的一瞬間。
“三,二,一!”
我的身子一下子後仰過去,那一隻野獸和蛇同時撲了過來。我身子在地上打了個滾,看到蛇已經和老虎糾纏在了一起。我拔腿就跑,直到再也聽不到任何動靜的時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