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的金丹修士呢?
他們秀水峰又要揚名了!
放眼整個荒原大陸,天才修士是不少,但也沒有多到能每個峰頭分一個呢。
煉氣、築基可用丹藥堆砌,所以若說此人二三十歲便是築基修士,或可得一句天才之名,可大道漫漫,前途如何還真難以妄下定論。
可金丹不同,此乃當真是摸索到了大道的門檻了,說一句大道可期,他家盛師妹是擔得起的。
盛師妹這種不走尋常路的晉級方式,季睦覺得自己好像也看習慣了。
盛紅衣連忙道謝:
“謝師兄吉言。”
到嘴的有些話卻是又咽了回去。
為何是半丹這事兒,經過季睦的點撥,她其實心中有數。
靈氣流動的過程之中,其實近半數流入到了魔蓮子的身體內。
和上回一樣,大約是魔蓮子截留了靈氣。
上回她是有意識的,這回應該是熟睡過程中下意識的吸收能量壯大自身。
這便導致她棋差一著,沒能真正結丹。
不過,盛紅衣雖然有些遺憾,但弄清楚緣由後,這事兒便過了。
這事怨不得魔蓮子,一切都是盛紅衣自願的。
靈氣在四肢百骸之中流淌而過,有一部分被魔蓮子攝取,可是她的力道卻並不強硬。
盛紅衣能感覺到,但凡她心念一動,有一絲不願,那股子靈氣便會重新回到她的身體裏。
隻不過,她沒有不願。
“師妹的狀態看起來不錯,可需要閉關幾日穩定境界?”
盛紅衣袖子一甩,人已是到了岸邊,同季睦並肩而立,衣服上一塵不染,好似沒沾一滴水。
“不用不用,咱們辦正事要緊。”
說罷,看向金朵兒:
“都進了你這弱溺穀,你這東道主,不招待我們二位麼?”
金朵兒眼珠子一轉,忽然,嘴甜如蜜:
“大王說什麼呢,我尊您為大王,到了這裏,那就跟您家一般,您和季師兄想怎麼自在都成,何須我招待。”
盛紅衣毫不留情的戳破她,一邊往裏麵張望:
“想偷懶不要找借口。”
金朵兒吐了吐舌頭。
弱溺穀對於金朵兒來說,乃是她和弱溺穀所有生靈安身立命之所。
雖然,她心中是信任大王和師兄的。
對大王,那是血脈的壓製,對季師兄,那就是純粹的喜歡而產生的信任。
可真到了穀中,她還是膽怯了,這穀中萬千生靈的性命可就在她的一念之間啊。
加之又有生人入內的惶恐以及二妹死活不回信的疑惑和忐忑,金朵兒這一路,心裏油煎火烤似的,可以說度過了此生最難挨的時光。
哪裏還記得招待客人的事情。
不過,心中知道,她還是喜歡嘴硬:
“你一來就進階,我哪有時間招待,這事兒也怪我咯?”
她嘀咕著,下一秒,她就見她的大王盯著她陰惻惻的笑呢,眼神之中絲毫沒有笑意,反倒是寒意陣陣。
她嚇得一激靈,一禿嚕,連忙往回吸氣,話全部又吞了回去。
“咳咳,咳咳咳。”
天下間,大約也隻有她一人,啊不,她一朵花差點被自己要說的話給噎死了。
盛紅衣見金朵兒咳的花盤臉都扭曲變形了,甚是滿意:
“不說說要帶我們去見你二妹?”
金朵兒點點頭:
“這……這就去……”
盛紅衣當先一步,便往裏走去,還不忘招呼季睦:
“師兄,跟上。”
季睦無甚可說,沉默著跟在盛紅衣身後,盛紅衣無事了,他便把心思全然放在了這穀中景致之上。
便是他季家豪橫,傳承了千萬年,可也沒有一個空間法寶呢。
尤其還是這般天地法則齊全的空間碎片,靈氣還無比的活力充沛。
此地但凡現世,便是化神以上的大能修士都會眼紅吧?
一個處理不好,掀動腥風血雨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季睦的心中愈發慎重。
原先聽金朵兒說起此地,他還沒什麼切身的感受,且金朵兒說話慣來喜歡誇張,眼不見,季睦也下不了論斷。
今天,親眼所見,此地還真不是他和盛紅衣就能擺平的,予宗門通曉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