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房,侍衛正在等候著。池皓天關上了書房的門,匆匆行近,低沉著嗓子問,“怎麼回事?”
“少爺,您不是讓我們暗中調查麼?屬下們兩個月前就查出了線索,隻不過少爺一直沒回府來。”
“查出幕後指使是誰了麼?”池皓天皺了皺眉,打斷了他們,直接詢問著。
“少爺,您先看看這個,這個是我們後來追查到將葉軍府時找到的。”
左邊的一名暗衛,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字箋信紙,遞了過去,池皓天立即接過來,幾乎是抄在手裏的,就在他接過的一霎那,他心中泛起了強烈的不祥之感。
果然,看到了令他心驚的一幕!他看完了信箋上短短的內容,盡管沒有落款與開頭,他卻認得那信箋的筆記。
“還有,少爺,這個……這個是我們在婉容王妃的屋子裏找到的。”那名侍衛看到池皓天的臉色極為難看,有些害怕了,說起話來也顯得膽怯遲疑了許多。
“是什麼,快拿出來!”
“也不是什麼,但是……但是與那信箋,是一回事,是回複王妃的事。”另外一名暗衛也拿出封信箋,池皓天接了過來,又看了看內容,臉色顯得更加難看得可怕。
“你們還查到了什麼?”池皓天直著眼,那一字字似乎從牙縫中蹦出來的音節。
“從發現這些東西後,我們就曾悄悄潛到王妃的屋外探聽過,然後聽到她與侍女呦呦的議論……然後又……找到了這個人。”
“什麼人?”
“少爺您稍等。”
左邊的暗衛立即轉身出了書房,沒多久便帶了個男子進來,池皓天卻還是在不斷看著手中的字箋,腮邊的肌肉幾乎都跳顫了起來。
“跪下!”侍衛將那帶入的男子踢倒,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葉婉容身邊安排的哨衛。
“你對少爺說,把事情全都交代出來!”侍衛喝叱那男子,“如果不老實,小心再讓你進去暗牢受一受罪!”
那男子顯得甚為驚惶,忙說,“饒命……少爺饒命,王妃已經很久沒吩咐我做事了,屬下近幾個月都沒見到王妃……少爺,想問什麼。”
“幾個月前的事,派去江南的殺手,是不是婉容指使的?”
“這個……這個……細節屬下也不清楚。”對方苦著臉,“不過,是有聽王妃提到過。”
“那麼,後來出城追殺清韻的人,是不是也是她派去的?”池皓天的目光好戲中好像要噴出火了。
“這個……是……是王妃。”他還沒說完,就聽見砰的一聲,池皓天的手掌,重重拍到書案上,侍衛們都嚇得不敢吱聲了。
葉婉容的屋子裏,楚清韻已來到了這裏,卻受到的是冷眼對待。“你還來做什麼?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嗎?”葉婉容冷冷說著。
“我沒有這意思。”楚清韻看著對方,也覺得她憔悴了好多,輕輕歎了口氣,“我是跟著皓天回來了,他對我一番真心,我實在不忍拒絕,但是,他對你也很好,真的很好,我們如果都珍惜他的話,今後就不要鬧矛盾了,好麼?如果我們今後彼此互相傷害,傷害的不僅僅是你我,更是他。”
“喲,好一副體貼的樣子。”葉婉容冷笑,“你用不著故作大度,你恨我,不是麼?恨就是恨,還裝什麼仁慈,我不領你的情,你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樣,這是不可改變的!”
“為什麼不可改變?我並不恨你……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恨我,過去的事,我幾時對不起你了?你恨我,僅僅是因為我奪走了皓天的一部分的愛,是麼?”楚清韻搖了搖頭,輕聲說,“過去的事,我不想提了,隻說今後,咱們難道就不能好好相處?”
“好好相處?不會的,你走吧,楚清韻,我用不著你來假惺惺的說和,我們勢不兩立。”葉婉容見到了她,本已如死灰般的心,又激發了恨意。
楚清韻覺得有些愕然,原本該恨的人是她,她都能放下,為什麼葉婉容不能放下?
葉婉容說著說著,突然哭了出來,“我今後都不能有孩子了,你知不知道?大夫說我今後都不能有孩子了,我再也不能有皓天的孩子了!。”
楚清韻突然明白了她的心意,這件事她並不知道,原來葉婉容已無法再壞身孕。她呆了呆,看著哭泣著的葉婉容,實在覺得她很可憐,心中有同情之意,正想走過去,伸手安撫一下她,卻猛聽到屋門外有人聲,“少爺。”
隨之她們就看到池皓天衝了進來,帶著滿腔的怒火,池皓天衝了進來。葉婉容抬頭一看,看到池皓天,不禁停頓了哭聲。
“葉婉容!你做的好事。”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憤怒的直接叫出葉婉容的名字……
“皓天,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派那些殺手的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也太狠心了,陷害了清韻、害得她被休掉了還不夠,還非得要她的命,你……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婉容!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可惡很毒十倍。”池皓天憤怒低說著這些,聽得楚清韻都呆了。
她也沒想到,他們都認為葉婉容不至於做出這麼決絕歹毒的事,對楚清韻也不至於有天大的仇恨,弄成勢不兩立、你死我活的局麵,但是,這件事的真相已被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