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了因和尚跟翟道遲又怎麼會想到,就在醉仙樓那一戰,所謂的貼身收藏的包包早就被薑晶晶偷龍轉鳳,如果不是早就聽過秦一峰曾經講過自己自己父親和這塊白玉牌的事,她還不知道原來這個小包包裏麵裝著的是自己父親唯一的遺物。
夜色中,昏暗的油燈下,此時的她正偷偷的拿出那個白玉牌反複得看著,仔細的看著上麵的精致的花紋。
一想到自己的父親跟娘親,她忍不住淚眼盈眶。暗暗發誓一定要為他們報仇,隻要學好師傅教的劍法,自己再加以推摸,報仇就指日可待。
可是有個問題卻又讓薑晶晶感到很疑惑,為什麼不論綠林好漢,還是朝廷鷹犬,都要搶這塊古玉牌,難道裏麵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仔細的觀察著手裏的古玉牌,玉牌正麵雕刻著類似高山流水的圖案,用手細細一抹,能感覺到玉質冰涼透骨,圖案高於玉牌的表麵,形成浮雕。似曾熟悉的圖案,感覺曾在哪裏見過,薑晶晶抓了抓後腦勺,卻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裏見過這個地方。
白玉牌的左下角刻了一個小小的‘裂’字,
“裂?是什麼意思,是地方名還是人名?”這讓薑晶晶感到很疑惑。
想要再看背麵有什麼提示時,燈光卻突然暗淡下來,接著突然就滅了。
薑晶晶眉頭一皺,帶著疑慮看了看身後的窗子,臉上除了感覺到晚風悠悠絲絲滑過之外,並無其他一樣。
她取出火折子,再次點燃了燈芯,剛拿起手裏的白玉牌,突然燈火“噗”的一下又滅了。
“有鬼?”
鬼的念頭剛爬上薑晶晶的小腦袋,她就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也難說啊,在這從山老林裏,隻有那麼一座寺廟,周圍都是密林跟亂草叢,有一隻半隻的遊魂野鬼也不是奇怪的事。
再一想,也不對啊,不是說佛門清淨地麼,那麼多的神像擺在那裏,而且門口還有一對巨型的斬妖神像,鬼怪又怎麼能進來。
想到這裏,薑晶晶心裏一緊,沒再多想,迅速把白玉牌收在懷裏,一閃身取下掛在帷帳旁的寶劍,貓著身子靠近了窗口,冒出半個腦袋,靜靜探視著窗外的一切。
夜色中,微風陣陣,偶爾幾聲蟲兒鳴叫聲,屋前小庭院的花花草草和在夜色中朦朧可見的石桌石凳,更顯得寂靜,還帶有幾分陰森恐怖的色彩。
看了好一會都不見有什麼動靜,薑晶晶就沉不住氣了,提著寶劍直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來到小庭院時就故意抬頭看天,低頭看地,而小手卻一直握在劍柄上,準備誰是拔劍迎敵。
又過了一會,還是沒什麼一樣,薑晶晶不禁覺得有點怒火,‘唰’的一下寶劍出鞘,就在小庭院耍起了華山劍法。
這套劍法,耍起時猶如迎風擺柳,實質暗藏殺機,表麵平平的一劍刺出,卻帶著淩厲的劍氣,半圓劃出的劍花,有如流星墜隕石,一朵變兩朵,兩朵變四朵,其中有著五行八卦的奧妙,隻是薑晶晶卻一時難以領悟。
此時的她正舞得興起,淩空翻身,劍指雲端,卻又突地回手橫掃,劍鋒掃過牆角邊的矮樹叢,卻聽得一聲“啊”的叫聲,然後一條人影猛然竄出,直撲薑晶晶的劍鋒而去。
薑晶晶大吃一驚,連忙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右手往旁邊一甩,手裏的寶劍嗖嗖的直飛了出去,嚓的一聲直接就插在了牆上,而薑晶晶由於力度被收回,整個身子往前飛,直接就甩了個嘴啃泥,外加一個驢打滾。
“誰在那裏?”薑晶晶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沒等直起身子,就對著那黑影大吼了一聲。
殊不知迎麵而來的黑影也收不住腳步,一個飛鷹撲食,對著薑晶晶撲了過去,兩人都躲閃不及,來了個熊抱的姿勢,這一衝撞的力道猶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至,兩人直接從小庭院相擁著撞進了薑晶晶的房內。
“啊”薑晶晶鬼叫著,本能地把頭顱低下了,這一低頭不要緊,卻忽略了對麵卻是別人的胸膛,一股男人氣息撲麵而來。
薑晶晶頓時覺得一股安全感從心頭湧出,自從八歲那年最後一次被父親抱過在懷裏,飛上懸崖逃命之後,繼而被秦一峰救下,每天除了練功就是江湖血雨腥風,打打殺殺的日子,再也沒有感覺過任何溫暖,更加沒有想過還會有這樣安全的感覺。
迷糊中,兩人撞到了結實的桌子,終於停了下來,等薑晶晶再次抬頭,卻早已滿麵淚水。
“姑、姑娘,你、你沒事吧。”
兩人相距不過幾厘米,四目相對,眼前的男子一副呆若木雞的表情,卻讓薑晶晶破涕為笑。
此時屋外已想起急促的腳步聲,聞聲而來的慧清禪師和秦一峰聽到薑晶晶的魔音之後,都急匆匆的從僧舍飛奔而來,秦一峰更是心急如焚,一邊責怪自己一邊腳下生風,淩空飛度直接就從圍牆外飛了進來。
早知道晶晶有危險,剛才就不要顧慮她是女孩,把她安排到原來僧舍的閉關禪房裏過夜,這裏原來是給得到高僧用來閉關練功的地方,清靜而又獨立的房子,本來是想著這邊清靜,也遠離僧舍,想不到還是出事了。
“誰這麼大膽。”慧清禪師也趕到了,隻是趕到現場的他卻一臉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