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韋天英,來到小樹林,卻不見陸子劍和薑晶晶,還以為自己搶先陸子劍一步來到了小樹林,結果在樹林裏等了大半個時辰都不見陸子劍的人影,才知道被陸子劍耍了一回,她氣的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又等了一會,還是不見陸子劍前來,她更是氣得暴跳如雷,好你個陸子劍,居然連本郡主都敢耍弄。有氣不打一處來,手起掌落,一掌就把怒氣發泄到身旁的小樹上,小樹哢嚓一聲就應聲而斷。

後來追上的韋蘭兒躲在遠處見此情形,忍不住長長呼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薑晶晶還好沒有前來,不然又要害自己擔心半天。

這時韋天英正在氣頭之上,又怎料到會有人躲在遠處盯著自己,等到氣消了,才忽然聽到微弱的氣息之聲,她隻道是陸子劍躲藏起來,偷看自己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禁又再怒火中燒,循著氣息傳來之處忽然手臂一抬,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飛出了數支梅花鏢。

韋蘭兒也沒料到到韋天英會突然對自己出手,本來想再等一會看,假若看薑晶晶他們再不出現自己就先行離開的,誰知韋天英的梅花鏢瞬間就到,韋蘭兒連忙轉身躲閃,可惜隻避開其中兩支,後背肩甲之位還是中了一支梅花鏢。她啊了一聲,忍著劇痛拔腿就往前走。誰知走了沒有幾步,肩甲受傷之處就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好像螞蟻爬行一樣,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抓,誰知道越抓越癢,越癢就越想抓,才抓了幾下,指甲裏已經藏有絲絲皮肉。

這時韋天英已經追了上來,往前一看,看到的居然是自己的幹女兒,正倒在地上狠命地撓著中了梅花鏢的地方,那處早已被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怎麼是你。”韋天英見狀,連忙走上前去,從袖子裏拿出解藥,喂韋蘭兒服下,又用手掌頂著她的後背,將內力緩緩輸入。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韋蘭兒才長長呼了一口氣,在韋天英的攙扶之下靠著大樹坐了下來,她沒有說話,而是打坐運氣調整內息。韋天英也沒喲理會她,站起了身子,周圍走了一圈,半響才回到韋蘭兒的身旁坐下,開口問:“幹女兒,你為何在此躲藏而不露麵。”

韋蘭兒輕呼一口氣,說道:“女兒見幹娘隻身前來,恐怕幹娘會有危險,所以悄悄跟在幹娘的後麵,剛想露麵,幹娘就出手了。”

韋天英卻半信半疑,問:“那你路上可曾看到陸子劍薑晶晶兩人。”

韋蘭兒道:“並沒有,所以女兒才感到奇怪,他們兩人不是與幹娘您老約好在此再戰一場嗎?怎麼至今還不見人影。”

不問還好,一問又勾起了韋天英的怒氣,她說:“那小子竟敢玩弄本郡主,本郡主一定不會放過他。你現在此地休息,我去去就來。”

“幹娘去哪兒,待幹女兒陪同前去。”

“不用,你中了梅花鏢中的蝕骨散,雖然及時服用了解藥,可一時三刻毒性還不能散去,你在此好好休息。”說完,韋天英也不管韋蘭兒答不答應,轉身就往小樹林外走去。韋蘭兒想追隨其後而去,無奈蝕骨散毒性猛烈,剛站起來就覺得天旋地轉,傷口劇痛,血氣一動,傷口又如同螞蟻爬咬,韋蘭兒隻有再度坐下,調整內息,將毒性慢慢引渡出來。

然而此刻,小樹林外的獅子亭,早已打得熱火朝天,兵刃相碰之聲絡繹不絕。

話說薑文峰與一清道長人都未到京城,就收到了韋天英的飛鴿傳書,說薑晶晶出現在獅子亭,叫他們立即前往彙合,還說白玉牌就在薑晶晶身上,一清道長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大好機會,雖然與韋天英口和心不和,可是一聽到白玉牌就在薑晶晶身上,也不管是否有詐,與薑文峰立刻調轉馬頭飛奔而至。誰知等了半響等到的不是薑晶晶和陸子劍,前來的居然是大內侍衛趙大虎。

趙大虎一見薑文峰,長槍一指,囂張地說:“逆賊,可逮到你了,費煞大爺的時間,立刻納命來。”

薑文峰見到趙大虎,又想起斷崖之事,雖然見了幾次韋蘭兒都認為對方就是那個在自己眼前死去的妻子黃蘭,可是對方卻好像根本不認識自己,不然怎麼每次見到自己都好像陌生人一般,難道就如一清道長所講,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悲痛欲絕的情景再次湧上心頭,他現在隻想一劍解決了趙大虎。

一清道長卻用眼神製止了他,上前一抱拳,客氣的說:“趙大人,請問你口中的逆賊是指?”

趙大虎一輪長槍,再次指向了薑文峰,大聲說道:“就是他,薑文峰,皇上早已下了皇榜要將他捉拿歸案。”

一清道長哈哈一笑,說:“趙大人是否有所誤會,此人是老道的一個徒兒,已經追隨老道多年,又怎會成了趙大人口中的逆賊?”

“你的徒弟?”趙大虎將信將疑,忽然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白絹,打開一看,再望了薑文峰一眼,如此來回幾次,又再大聲說道:“沒錯,此人就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我勸道長還是不要插手此事,不然皇上怪罪下來,大爺我也擔當不起,再說一清道長你也是武林三絕之一,又何必趟這回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