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餘音對於自己有一個寵妻狂魔的爹真是萬分無奈。
簡直嫌棄他這個孩子礙了他們相處的氣氛。
你聽你聽“餘音這孩子怎麼就是不開竅呢,這姑娘多好啊。”
“我看他是欠揍了,你不要每次我揍他的時候你都護著他,孩子不能寵成這樣。”
“你幹嘛打孩子啊,不許打!”
“我......好好好,娘子,明天我就讓那臭小子照顧這個姑娘,他敢不聽我就把他趕出去。”
“......”
林餘音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造了什麼孽!
肯定是的!
林餘音歎了一口氣,細細的思慮起來該怎麼把許無憂趕出去。
想了又想,還是怪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把許無憂撿了回來。
要是他不撿回來的話,想必這個人早都死了吧,現在也就不用他在這費心了。
林餘音突然又想到這次來刺殺之人與以前的人都不同的地方,心中又沉了沉。
想是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林餘音回了自己的屋子。
隻是,一夜未眠罷了。
許無憂很早就醒來了,隻是不是因為什麼睡醒的,而是渴醒的。
對,口幹舌燥的許無憂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給水喝。
不怪她自己不去,實在是.......林大娘給她包紮的全身動不了啊。
許無憂吃力的叫著,“水......水。”
總算的,許無憂聽到了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許無憂噓了一口氣,停止了在心裏對那夥傷他的人的咒罵。
要是渴死那就太憋屈了。
媽的你就不能走快點,老子真的要快渴死了!!!
許無憂在心裏抓狂了,嗓子幹的她連喘氣都疼。
硬是忍著嗓子的疼又說了一句,“水啊......”
許無憂感覺自己的聲音已經十分的大了,但其實跟剛出生的貓叫沒有多大區別。林餘音也不是因為聽到許無憂的叫渴聲才進來的,而是因為他爹娘逼著他來照顧許無憂。
所以說林餘音黑著臉,一步一步,磨磨蹭蹭,在自己爹娘的數落聲中走進了許無憂的房間。
剛一進房就聽到許無憂說自己渴,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桌子旁去到了一杯水,然後快步的走到了許無憂的床旁。
就因為這,許無憂還是覺得他慢。
終於,許無憂看著遞到自己眼前的碗,簡直有一種再生父母的感覺,趕緊就著這個人的手將水喝了下去。
“謝謝啊......”許無憂抬眼,終於可以說出來話來了,卻一下子怔愣住了。
因為眼前的男子的臉上有一道傷疤,橫亙在額頭的與左臉頰之間,穿過鼻梁,那麼大的一道疤應該是被人從正麵一刀劈下來的。
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很猙獰,很可怕,讓人不敢直視。
大多數的人在看到他的臉的時候都會被嚇的失聲尖叫出來,不過隨著年歲漸長,他臉上的疤痕稍微的淡了一點,有些人也漸漸的開始敢跟他相處了。
不過這女孩子,倒真是沒有。
所以林餘音十分好奇,這個不知身份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膽量敢一直看著他的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