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把我救回來的人,那也應該知道我的身手吧。”許無憂抱胸看著......還抱著斧頭的林餘音。
“你怎麼就知道是我把你救回來的?難道不能是我在路上發現了你,然後善心發作,將你就回來了嗎?”怎麼就確定是自己救了她呢?
“你的鞋子,”許無憂不太樂意的說道,“我倒下的時候看到了你的鞋子。”當然不願意說了,這算是她最狼狽的時候了。
她最不樂意的就是將自己脆弱的一麵暴露給別人看。
“再說,心善,對於一個會對傷重的人用上偷襲的人,我可不覺得心善這個詞,適用在你的身上。”
“許姑娘還真是心細如發啊。連鞋子這麼小的細節都可以注意得到,而且還是在你快昏迷過去的時候,可真不簡單。”
林餘音誇獎道,可心裏卻越發的後悔自己一時鬼迷心竅將這個人救回來了。
不說這可疑的身份,就單單在遭遇生死時這份判斷力和這份冷靜......就沒有幾個人能擁有。
而且這身手可真不像是她說的哪戶人家的大小姐,若是這身手與盜匪遇到,遭殃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所以說,基本可以確定,這許無憂所說的外出做生意,遇到盜匪,家裏人全被殺了,隻有她一個人逃出來的話,是假的。
身份是假的,那麼這個人的危險指數......可不低。
林餘音心中謹慎。
“你的身份是假的,那你這一身傷,是那夥人造成的嗎?”林餘音在試探,如果是的話......那群人的身手可不輸以往他遇到的那些人。
許無憂現在考慮不了那麼多,但是也聽出了林餘音話語中的試探。
還有一點別的東西在裏麵呢。
許無憂感興趣的眨了眨眼。
“你放心好了,我不認識那夥人,我重傷也不是因為原先那夥人,我的身份還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許無憂慢慢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與之相對應的是慢條斯理的語氣,“倒是你,怎麼會‘剛好’出現在我倒下的地方?我聽林大娘說你可是在外麵辦事啊,這回來的時間到是趕得正正好的救了我。”
看見對麵的林餘音皺起了眉,又趕緊狗腿的補充道,“不是救了我,不是救了我,就是林公子一時摸不準我的身份將我帶回來了而已。”說完還朝林餘音一笑,帶著討好的意味。
可這在林餘音看來哪裏是討好,分明是得意自己看出來了什麼,揭穿了他的心思。
這得意的小表情看的林餘音心裏癢癢。
又聽許無憂說道,“我說其實你真的不用擔心我的身份,我要是想害你的話,你的父母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見到林餘音變了臉色,許無憂又說:“我保證對對你絕無惡意,說到底是你父母把我救了回來,而不是我用計謀接近你父母讓你父母把我帶回來。所以你真的不用擔心,我對你抱有什麼目的。”
“還有啊,”許無憂朝著站立的林餘音一笑,又是一副狡黠的模樣,“你能不抱著斧頭嗎,我在心裏笑的肚子都疼了。”
說著說著就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林餘音的臉又黑了下去。
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夥房,將手中的斧頭立到了一邊。
走出來的時候許無憂還在笑。
林餘音決定不跟她計較......念在她笑的很漂亮的份上。
索性林餘音就不說話,就一直盯著許無憂。
許無憂笑了一會兒,感覺格外的不自在。
廢話,你笑的時候被人一直盯著能自在嗎?就算許無憂臉皮再厚,那也不自在啊。
所以說笑著笑著就把唇抿上了。
林餘音看的心裏一樂,這丫頭還知道不自在嘛,本來以為臉皮厚的肯定不在乎了。
許無憂正準備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來時卻被林餘音打斷了。
還開口就是“你離開這吧”。
許無憂心裏生氣。
雖然她本來就打算提出這個想法的,對,沒錯,她是這麼想的。
想來這個人肯定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要是擱在她身上,她也不信,說不定這會兒早找機會下手幹掉潛藏的禍害了。
既然不信,她又怎麼能留在這呢?
雖然林大娘和林大叔對她都挺好的,而且救了他,但他們的兒子不希望她留在這的意圖這麼明顯,她要是繼續留下,豈不是給人家心裏添堵。
想到這許無憂心裏多了幾抹惆悵,林大娘和林大叔的為人,真的很不錯的啊,還有他們對她也很好......
許無憂從不否定自己渴望感情,哪怕是陌生人的也好,都想貪婪的留住。
所以......許無憂歎了一口氣。
轉念又一想,憑什麼你叫我走我就走啊,她就是不走怎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