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餘音跟林父說了自己的打算,商量了一下,決定三天後就走。
許無憂也被林餘音告知了這個決定。
許無憂其實也不是沒有想到過這個結果,隻是當事實在眼前不得不不麵對的時候,許無憂還是有一些手足無措。
她看著林大娘看到她穿上新衣時喜歡的目光,給她做好吃的時的用心,還有她跟林餘音鬥嘴之時的維護。
時間很短,可是值得許無憂一直記得的事確是不少。
許無憂很舍不得,林大娘還沒有被告訴他們要走的消息,林餘音說今晚跟林大娘說,那樣的話......林大娘就算是傷心,也不會傷心太久。
許無憂沒有反對。
能少傷心一些時日就少傷心一些時日吧,能多給對方帶來一些快樂就多留下一些快樂。
以後的日子不知能不能這麼平靜,許無憂歎了一口氣,她總覺得林餘音的身世不簡單,所以這個願望......怕是不能實現了。
今晚的氣氛很是凝重,本來很高興的布置著飯菜的林大娘一下子紅了眼眶。
林餘音開口說明天要上京城去闖蕩闖蕩。
林大娘其實早都知道有這麼一天,餘音就算是他們怎麼壓製他的才華,但是也壓製不住的那種。
這個道理林大娘從很多年以前就明白了。
林餘音總有一天要離開他們......林大娘也早都知道了。
她以為自己做足了準備,可是現在,這個消息還是太突然了。
林大娘抹掉眼底的淚,笑著說,“京城是個好地方啊,娘不攔你,你明天要走的話是早都有決定的吧,是不是怕娘擔心才現在告訴我啊,其實沒什麼,我家的餘音小子要出息了呢,娘高興的很。”
說著給林餘音夾著菜,“你這一路風餐露宿的,肯定吃不上好吃的飯菜,來,多嚐嚐娘給你做的飯,以後要很久才能吃上了。”
林餘音沉默的吃著林大娘給他夾的菜,低著頭不隻是為了掩飾什麼。
林大娘把頭轉向了許無憂,“小憂啊,你跟著餘音這一路上可是要照顧好自己,一個女孩子去這麼遠的地方真是受罪。”
說著幫許無憂理了理臉頰邊的碎發,“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有什麼難處你就盡管告訴你林大哥,不要一個人受著。”擔心的目光和語氣看的許無憂心中像是被什麼護著一般溫暖。
“林大娘,謝謝你。”許無憂回以林大娘一個燦爛的笑。
“傻孩子,跟我說什麼謝呐,我把你當我的女兒的......”林大娘說著說著眼淚又險些掉了下來。
“好了,”林大叔把帕子遞到林大娘的身邊,訓斥道,“多大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餘音和小憂是出去闖蕩的,咱們家孩子這麼優秀,肯定是會有大作為的人,你哭什麼,應該開心的。”雖然是訓斥,卻能從話語中聽出濃濃的心疼來。
“是啊是啊,看我,應該高興的,也不知道就這麼留出眼淚來了。”林大娘用帕子擦掉眼淚,“來來來,這個可是送別飯,要好好的吃一頓。”林大娘叫著大家好好的吃飯。
這時很少露出笑臉的林餘音忽然笑了起來,“是啊,娘,我會回來的,你跟爹可要好好的等著我來孝敬你們啊。”
......
在林家的最後一個夜晚也過去了,許無憂與林餘音已經坐在了離開的車上,他們叫了一個趕路的車夫,隻是出了村之後就換了一個。
“為什麼要換車?”許無憂坐在車上,閑閑的問林餘音。
“我原本跟我爹娘說的要去京城闖蕩,”林餘音說道這裏頓了一下,“其實是騙他們的。”
“好吧,那你準備去哪裏?”許無憂有些好奇起來。一下子從車裏做了起來。
“我想要去西域,聽說那裏有很多奇特的事物,人跟我們漢人長的也不一樣,我想去看看。”那裏夠遠、夠偏,爭與權勢的人不屑在那裏耗費功夫,所以在那裏他才可以遠離這些東西。
“西域啊,好像是的確很好玩的樣子。”許無憂懶洋洋的說,但是就是打不起精神來。
“不過,你就這麼確定我會跟你一起去那麼遠的地方而且還是那麼不熟悉的地方?”許無憂問的玩味,雖然我決定跟你走了,但是這樣總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所以說你要是不能給本姑娘一個滿意的回答的話......哼,本姑娘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