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母,”那個人嘴角像是玩味的勾了起來,說道:“對你到是挺好的。”
林餘音那時候看著那個人的眼睛覺的這雙眼睛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東西了,讓人情願沉溺其中不願自拔。
但是很快林餘音就回過了神來,他覺得:“你父母......”林餘音稍微的斟酌了一下用詞,而後覺得可能這個東西問了之後可能不太好,之後的話就消失在了林餘音抿緊的唇中。
那個人見林餘音這個樣子咧嘴笑了笑,而後揉了揉他的頭,說道:“你是想問我我父母對我好不好吧?”
“你這麼小,正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年紀,怎麼感覺像個大人一般的拘謹,”那個人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然後又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至於我I跟我父母嘛,他們對我好不好,我才不告訴你呢。”
林餘音聽到這個人說這般話,氣的皺起了小臉,追著那個跑的開心的人打。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一日兩個人的笑聲傳得很遠很遠,驚動了林間的鳥兒跟著他們一起“唧唧”的叫喚。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那一段日子,那個人,應該是他第一次以自己的真麵目相對的人吧。
林餘音想到這裏笑了笑。
那個時候他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忘記了很多事,把關於宮廷的事都忘了,隻記得自己是林父林母的兒子,是臉上有疤被人嫌棄的小農民的兒子。
所以說那個時候師傅的出現真的給他帶來了一線曙光。
那個時候他們鬧夠了玩夠了,直接就躺在了草地上。
那個人說他明明是個小孩子樣子,卻總是皺著一張臉,苦大仇深的,活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林餘音則覺得你明明是個大人,卻怎麼比他這個小孩子還不懂事,還愛玩,而且一會兒陰著臉,一會兒又笑的笑的像一個瘋子一樣的。
然後林餘音有一些刻意的每天都到那個地方去,然後每天都可以看到那個人。
林餘音那個時候對自己的師傅有一種很深的心靈上的依賴。
直到一個月之後,那個人明明跟他約定好了的第二天要給他帶那種會飛的小紙鶴,可是第二天他那麼早那麼早的就去了,那個人卻知道傍晚都沒有來。
小時候的林餘音很執拗,他覺得那個人失信於他了,所以盡管很想再見到那個人,他卻再也沒有去過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十天後,他正在很辛苦的撿柴火,然後把柴火捆綁好,準備背回家的時候,那個人突然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還是那麼一張玩世不恭的臉,笑著對他說,“你怎麼在這個地方,讓我一通好找。”
林餘音那個時候看著那個有時候回想起的人徹底愣住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小手已經被那個人牽著走到他們第一次和之後經常在那個地方玩鬧的地方。
林餘音忽然很憤怒,一下子甩開了那個人的手,悶著頭就往回走。
那個人像是被自己甩開了的時候,愣了一下子,然後好笑的追著林餘音走。
那個人一會竄到他麵前說道:“喂,你怎麼這麼小氣啊,這就不理我了?”
一會又在他的左邊說道:“那一日我真的是有事嘛,你看我馬不停蹄的辦完事之後不就來這裏找你了嗎?”
“嘿,真的生氣了?”林餘音看見一雙手在他的眼前晃悠著,“你都不知道我辦完事之後多累多困,我四天四夜沒有合眼啊 ,可是我都沒有睡直接就來找你這個小鬼頭了,但是我去了原先我們經常在一起玩鬧的地方,你卻不在那裏,我忍著困意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的。”
那個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責怪他他這麼來找他他居然還不理他一樣。
林餘音撇了撇嘴,總算是開始說話了,“你騙人,你武功那麼好,肯定很快就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