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男兒當殺人(1 / 2)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

盡在殺人中。。。。。。

張靖殺意凜然,催馬挺槍,直奔丁富。

這一槍,了卻前世。

這一槍,隻為今生。

這一槍,葬深山十二載血風腥雨。

這一槍,殺出個未來裏萬世太平。

這一槍,那日月也得失色。

這一槍,叫鬼神莫不泣驚。

丁富傻了,呆呆的望著閃電般刺向自己的槍尖,忘了招架,忘了躲閃,忘了一切,腦海中一片空白,這是怎樣的一槍啊?

一槍穿喉,“噗”,鮮血噴了張靖一臉一身。張靖雙手舉槍,把丁富的屍體狠狠甩向眾敵,仰天狂嘯。

殺鬥天地間,

慘烈驚陰庭。

十步殺一人,

心停手不停。

“殺!”張靖大喝一聲,如天神下凡,衝入敵群。秦用鐵雷熱血沸騰,若哼哈二將,緊隨其後,殺將開來。

眾敵莫不膽戰心驚,紛紛招架,惜刀槍無力。

張靖如虎入羊群,左衝右刺。一麵殺人,一麵流淚。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憤怒、苦痛、不甘。。。。。。便從今日拋棄;所有的恩怨、情仇、不舍、牽掛便在今日斬斷。。。。。。

手不停,歌不停。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張靖血透征袍,狂歌不停。這些人雖平時在邊疆也稱虎狼,可哪裏見過這等氣勢。流著淚,殺著人,唱著歌,那還是人麼?簡直就是天上的惡魔下凡,地獄中的修羅降世。

眾敵士氣全無,無心再戰。李奎也是大驚失色,掉轉馬頭就想逃跑。哪知秦用鐵雷不知何時轉到了陣後,一人持弓,一人持棍擋住眾人退路。鐵雷專打逃跑兵士的馬腿,秦用負責射殺漏網之魚。這是剛才張靖吩咐過的,要麼不殺,要麼殺完。張靖殺人練手,兩人負責圍獵,勿必一個不留。

齊從軍,淨胡塵,誓掃匈奴不顧身!

忍情輕斷思家念,慷慨捧出報國心.

昂然含笑赴沙場,大旗招展日無光,

氣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長矢射天狼.

李奎本也是一員悍將,年輕時多次抗擊鮮卑胡人,衝陣殺敵,戰功無數。這些年養尊處優,學會了投機鑽營,沒了當年的血性。本以為今日能立一大功,討好柳毅領賞呢,誰知竟碰到個魔鬼。看自己的親兵都抵擋不住,便起了逃跑之心。可秦用鐵雷也不是吃素的,能會放過他麼,前有惡狼,後有猛虎,左右是個死,(這家夥倒有自知之明,)大不了一拚。騎馬向秦用鐵雷衝去,張靖他是不敢惹了,那家夥太嚇人。秦用看敵將衝來,想要逃命,那能讓你跑麼,公子正殺的興起呢。抬手彎弓,“唰”一箭直射李奎麵門。李奎也不白給,舉槍把箭磕飛。哪知鐵雷也盯著他呢,防住了上麵的箭,沒防住下麵的棍,馬腿被鐵雷一棍打斷,一頭載下馬來。鐵雷謹記著張靖的話呢,其實他就記住了後麵倆字——殺完。沒等李奎爬起來,對著腦袋補了一棍,萬朵桃花開啊。

以敵人之血洗我昨日之懦,以手中之槍顯我男兒本色。

想要我的血,必以血償;想要我的命,必以命還。

張靖第一次殺人,全無懼色。麵對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槍下消失,前世的打個架都怕流血的主兒眼中盡是冷漠之色。

歸來夾道萬人看,朵朵鮮花擲馬前,

門楣生輝笑白發,閭裏歡騰驕紅顏.

國史明標第一功,華夏從此號長雄,

尚留餘威懲不義,要使天下人類同沐大**!

男兒血,男兒淚,一曲歌罷男兒醉。生若男兒當殺敵,夜夜夢醒枕屍睡。提槍縱馬八千裏,不搗敵穴馬不回。

曲終戰息,滿地狼藉。青山依舊,斜陽西移。

張靖一口氣殺了三四十人,狂暴的氣息漸漸平靜,恢複了以往的淡然。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吐出鬱悶的濁氣,這才打量那個從自己殺丁富,歌聲起時,隻與自己交過幾招,便跳出戰場觀戰的青年。來的人都被自己三人殺了,隻有此人不知為何不曾參於,連自己上司與袍澤被殺都不管不顧,不知是何動機。這青年正是李奎特意點來的小校。

那青年身著皮甲,跨下黃馬,手中持鐵槍,背負弓箭,年齡二十上下,身長七尺七寸,比自己要猛一點。白麵微須,容貌俊朗,雖比自己要差一點,也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敗的主兒。騎馬往那裏一站,氣定神閑,一臉從容,並無懼色,倒也是個漢子。張靖雖心有愛材之意,可畢竟人家是來追殺自己的啊,當下也不客氣,舉槍一指:“小子,你的人都死了,你也放馬過來送吧,黃泉路上有這麼多伴也不會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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