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輕舞辦公室內。
“你來了。”羅輕舞隻是抬頭瞄了一眼李自成,用著極為冷淡的語氣吐出這三個字後便又低下了頭,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盯著擺在桌上的那份早已不知看了多少遍的文件。
對於羅輕舞的冷淡態度,李自成習慣性地自動忽略,手捧鮮花輕步上前,極為紳士地將鮮花放在羅輕舞的前麵,柔聲道:“輕舞,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的漂亮。這花是我特意買給你的,你看看喜歡不?”
果然還是這樣,羅輕舞內心歎了一口氣,甚是無奈地抬起頭,沒好聲氣道:“拜托,現在是工作時間好不好,這些事等下班了再說吧。”
李自成搖了搖頭,微笑道:“怎麼,我這個孩兒玩伴,李哥來探你還比不上這些文件嗎?”
羅輕舞聞言嘴角頓時一抽,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便是在小時候發神經老跟在他的身後,還等前一聲哥後一聲哥地喊,如果時空可以穿梭,她一定會回去把自己插死,這回想起來都是人生的一大汙點!
“嗬嗬,嗬嗬,李,,,,自成,你什麼時候到的?”羅輕舞生硬地笑了笑,說道。
既然對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自己再裝冷淡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畢竟兩人的關係在很久以前還是不錯的。然而李自成的臉皮也厚得驚人,全然不顧羅輕舞的語氣和態度,隻要羅輕舞搭話,他就能像美顏相機一樣,將一切不好的都自動過濾,甚至自動美化。
“哈哈,輕舞果然是關心我的。我這不是剛到嘛,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對了輕舞,你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吃好玩的地方?待會下班了帶我去走走逛逛?”李自成露著開心的笑容,拉了一張椅子就著羅輕舞的對麵坐了下來,一副將要聊家常的架勢。
羅輕舞隻覺突然頭痛,這就是她最不願看到的場景,和一個不喜歡甚至有些厭煩的人一起,就算對方再幽默能說,也是一種折磨,似乎待多一分鍾就渾身難受!
然而以兩人的關係她又不好意思拒絕,隻唯有幹笑一聲,假裝客氣地和李自成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當然,為了避免尷尬,她還是假裝以工作為主的模樣,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那份差不多可以隻字不漏地背下來的文件上。
這種場景換作任何其餘的一男一女,怕都漸漸變得尷尬,但在李自成那雄厚的臉皮下,這原本來應該尷尬的場麵硬是給他變得和諧!
就在羅輕舞感覺快要忍受不住對方的滔滔不絕時,她的救星終於回到了。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辦公室的門突然給人踢開,一個穿著灰色格子衫,黑色悠閑褲,剪著一個寸頭、衣著還算整齊、五官還算端正的身高不到一米七的男子突然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枝不知從哪裏摘來的鮮花。
“小舞!,,,,,咦,你是誰?”來人剛進來便其為熱情地大喊了一聲小舞,隨後才注意到李自成的存在,不由得有些疑惑地問道。
羅輕舞在看清來人後嘴巴給驚得張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幸好的是李自成此刻的注意力全給來人手上拿著的那一支不知哪裏摘來的鮮花吸引過去,並沒有注意到羅輕舞的表情變化。
李自成在那一支鮮花上感到了無形的威脅,不由得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驚疑道:“你又是誰?”
“你問我是誰?”來人一臉好笑地指了指自己,似乎對於李自成問的這個問題感到幼稚。
李自成頓時感到無形的威脅放大了幾倍,立馬把頭扭向輕舞認真地問道:“輕舞,他是誰?”
羅輕舞此刻早已反應過了,強忍著不露出笑意,支支吾吾道:“這,這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