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名為初晨(1 / 3)

天空陰沉得讓人透不過氣來,仿佛是在告訴人們將有一場大雨降臨,但卻絲毫影響不了人們看好戲的興致。

廣場四周圍滿了看戲的人,因為這裏即將上演一對決。

這時隻見一個相貌平平,生得一雙鼠眼但堆滿微笑的約二十歲的男子從人群走出來,群眾一陣歡呼的尖叫。

突然一絲寒意襲來,如此炎熱的季節何來這隻能在寒冬才能感受到的寒氣?但他們確實感受到了寒氣的存在,一種直刺人心最深處溫柔的寒,那寒可以將人心最溫暖處凍結。

一個全身黑裝的男子從遠處走來,稍長的黑發遮去了雙目,隱約中看見他那如同雕刻出來的精致輪廓。

他是冷的,如同千年冰霜,息帶著錐人心的寒,沒有言語。

廣場旁邊的一棵百年老樹上躺著兩個衣著一白一綠的女孩。

“他是誰?”喬美欣問。那人怎麼那樣眼熟呀。

“殘君,人稱笑麵君。”此時一個全身衣著純綠色,有著黑如墨的發,黑白分明的眸子,櫻桃小嘴,挺高鼻梁,表情冷冷的美豔女子說道。

她很美,一種叫“冰豔”的美。見過她的人都會說她美,但那份隱藏在美麗麵具背後真正的美卻沒有誰看得出來。

她叫綠蝶仙,是喬美欣在這裏第一個朋友。

“姑奶奶說的是那個穿得像是在服喪一樣的黑衣人。”喬美欣急道。她在確認一件事。

“初晨,外號夜神龍,他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者,他就像寒冬裏的冰神,又如黑暗裏的夜神,既冷又黑暗。他將天地之間的寒氣聚於一身,又將黑色發揮到頂峰,真的是又冷又酷。他的與世隔絕生活就注定他會是個孤獨的行者,卻也有不少人臣服於他。”

蝶仙滔滔不絕為喬美欣道來,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滿足這“天下第一好問王”,那她今天就甭想好過了。

“那他一定很多哥兒們了?”喬美欣聽得津津有味,雙眼閃著奇異的光芒。

“不是,那些臣服於他的人最後都被他修理得很慘。”蝶仙不由泛起笑,那笑竟有一種叫“刹”的美。

“哈哈哈,果然是冰塊的風格,老娘喜歡。”喬美欣大笑,但那笑聲被一陣陣的歡呼聲吞沒了。

“老大,我可警告你千萬別去惹他,你若不想英年早逝最好安份點。”看著喬美欣不懷好意的神情,蝶仙百分之百猜到她要幹什麼了。現在的蝶仙是嚴肅的,認真的,這才是她的真正的麵目。

“那隻臭冰蟲敢修理本姑奶奶?哈哈哈,遇上老娘就注定他英年早逝了,他隻不過是姑奶奶的仆人而已。哈哈哈。”喬美欣笑得誇張。

“我話已至止你好自為之吧!”真後悔告訴她世上有初晨這麼一個人,喬美欣那又硬又臭的性格她是領教過的,若是她決心要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自從三天前她走在鳥語花香的路上被一個“不明飛行物”從天下“咻”掉下來擋住了去路後,她的生活從此就多了這個麻煩精。

俯瞰賽場,此時決鬥已經要開始了。

“等等!”一記高傲的銀鈴般的聲音打破凍結的空氣,直刺人的耳膜。

眾人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初晨也不由扭轉他堅硬的脖子。

“你想死呀,叫你別出聲就是不聽,現在看你怎麼收拾這堆麻煩。”蝶仙責備道,美目中盡是生氣。這丫頭片子嘴太快了,她想捂都不行了。雖然她對喬美欣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是她是對那幫同胞們沒有信心呀。喬美欣出招這下他們有得受了。

缺根筋的喬美欣對蝶仙的表情不以為然。

“放心吧,你就乖乖地在這裏等著看好戲吧!姑奶奶保證,不是麻煩上我身,而是那些人有麻煩上身了。這可是宇宙僅有壯舉,錯過了以後可就再也沒機會了。要睜大眼看,知道嗎?”喬美欣輕鬆自若而又邪惡道。藍眸中閃著狡獪的光澤。給蝶仙一個“放心”的笑。

此時,一陣蜿轉動聽的笛聲帶著雋永,悠長的諧音久久回蕩在整個空間,笛聲裏韻涵著關於柔韌生命的真諦。

倏然,無名地刮起了風,莫名的,天空有著花瓣落下,似乎想蓋著什麼,想迷失什麼。笛聲節奏越來越快,花瓣飛舞,讓人眼花繚亂。久久的,笛聲恢複了平靜,優美的聲音讓有心傷的人愈合,讓暴燥的人平靜,讓憂傷的開朗,讓迷失方向的人不再迷陡。它的一切是那麼美好。

就在風停後,眾人睜開眼那一瞬間,天空飛散出無數的花瓣,花瓣的中間是一個大約十八歲的女孩。她一身白色,潔淨得仿佛不染半點浮塵,白衣上用白線繡著一隻白鶴展翅飛翔。她銀色長發散開幾乎及膝分披下來閃著銀光,並且將整張臉蓋住,如瀑布般銀發突地向後散開,露出一張絕世的容顏。

晶瑩剔透的肌膚,如柳般的眉,藍色的眼眸是那麼的清澈見底,似乎這樣一望就能望到了生命的靈魂。絕美的臉型是世間唯一的,小巧可愛的粉唇看起來是那麼惹人憐愛,就連她耍酷不斷拋眉皺鼻的動作都是那麼的動人心弦,這已經不是“美色”二字可以形容的境界了,而是真正的直透人心,勾人魂魄,讓人想一望再望,哪怕是最後一眼也好。

一隻精致的水晶笛在她口中傳出優美的音律。她就那麼立在空中,然後緩緩降下,空氣因有了她的存在充滿異香。

花消失了,笛聲也消失了。她臉上是淡淡的天真而帶著邪氣的笑,她桀驁飛揚,眉角上翹,帶著不可一世的樣子。

“嗨,大家好!”

她如同朝陽撕裂般燦爛的笑使得冰冷的空氣有了些許溫暖。

她高傲地抬著頭視著比她高一個頭的初晨。

黑發遮去了他的眼瞳,他身上那股令人寒顫的冷氣因她而轉為淡然。此時一陣風吹來,拂動著他額前的垂發,隱約看見一雙冷漠至極隱含著微微震驚的黑眸。那是一雙黑如夜,白如晝的眼。兩道冷光就那麼直直地刺入她的眼內,豐富了她的視網膜。她的笑也在那一刹那僵住了。

“是你?”久望後他先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