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魔宗,許多人都不敢忘記,正是這個門派之內出現這樣的情況,接下來魔族的人才有機可乘,他們大舉進攻,將名門正派打得落花流水,人間也是被殘虐,哀鴻遍野。
想到當初的景象,連魔中四聖的九鷹和柳葉也是悲不自勝。
“沒錯!魔族的人正是通過魔宗才大舉侵犯,那一次我們中原武林的名門正派損失殆盡,其中的耋耄老人,建琴師父,糊塗道人,伏魔劍客都是在那一場比鬥之中犧牲掉,各大門派的掌門可以說都有死傷。那一次也是我們徹底降服他們的時候,我們雖說是名義上的失敗,可是魔族的人被伏魔塔震懾住,他們再也沒有能力出來為禍世間!”
說到這裏,眾人又都是歡欣鼓舞,意氣奮發。
祁東心道:“原來師傅一直都不願意提及的事情,實在是難以啟齒,可是他是我的師傅,連我也要背叛的話,那我豈不是豬狗不如?魔宗也好,魔道也罷,我都要跟著他,就算是無間地獄,我也要跟著師傅一起!”
祁東又想道:“師傅平素從未叫我為非作歹,更沒有叫我為禍世間,他教會我如何做人,又把一身的本領交給我,祝我成才,我反過來還要懷疑他,我簡直不是人。”
麻衣道者聽聞,依舊是不理不睬。
他已經許久不願意記起這件事情,因為每一次記起,他都會覺得心痛,痛如刀絞。
他憎惡自己,憎恨自己,更憎恨那個門派,因此他從不願意透露自己的一丁點的身世。
隻怕祁東聽聞之後,再也不願意認他這個師傅。
還要就是他不願意提起的陳年舊夢,那時候他是那麼的青春年少,又是那麼的聰明能幹,可是一入情關,他無法自拔,更是把自己的出賣掉。
白眉似乎意猶未盡,覺得還是按照自己的意思繼續說下去。
他接著道:“這三個人,兩男一女,他們青春年少,陷入情網之中,大師兄和二師兄喜歡年紀尚幼的小師妹,而那一次的見麵,也成了他們之間最後的訣別。”
祁東從未聽麻衣道者敘述,從旁人口中說出,他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祁東道:“莫不是這些都是白眉老道故意編纂的謊話,他故意要挑起是非,弄這些子虛烏有糊弄我們。”
麻衣道者忽然震聲道:“白眉!以你的資質?恐怕很難知道這些事情吧?你到底是誰?”
九鷹和柳葉聽聞,都朝著白眉這邊看了看。
他們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白眉居然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秦南心道:“白眉老道竟然是人假扮的?這個我到現在竟然才發現?這個人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白眉忽然一轉,那道袍也是順勢脫下。
隻見她一頭長發,烏黑油亮,臉龐宛若少女般清純可愛,再加上她一對小虎牙甚是可愛。
麻衣道者心中一震,宛若晴天霹靂。
他怎麼樣想不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師妹。
那一次訣別的情景,他記憶猶新,他隻當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他以此意誌消沉,經常是把這件事情掛在嘴邊,漸漸地他轉變了想法,時間讓他修複了一切。
他覺得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都可以拋到九天雲外。
可是等到了這一天又一次再現的時候,他有些瞠目結舌。
他哽咽的不能說出話來,上下眼皮也跟著調動起來。
心慌了,腿也軟了,甚至連一向都很堅強的內心也是崩潰了。
祁東從未見過麻衣道者會如此的模樣,他幾乎是一下子憔悴並且老了更多。
“師傅?那個女人是誰?”祁東瞪大眼睛問道:
那女子眼睛裏閃爍著淚光,她輕輕的跪在地上,懺悔的對著天地。
隻見她忽然站起身來,擦幹眼淚,一副傲嬌的姿態,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舉動,讓祁東甚是好奇。
這女人的身份定然和麻衣道者有關係,祁東不方便問。
麻衣道者更不會說出這個人的真實身份,隻因為他深深的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她嘴角淺笑,麵露和悅的顏色。
祁東道:“你不是白眉道長,你不是道宗的人?那道宗的人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