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啊,貓兒是第一次來做客,你難道就要這樣對待我的朋友嗎?”劉阿力聽見劉誌輝的話後,有些生氣起來,雖然這樣忤逆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可是似乎也在宣誓著對於劉誌輝話語的不滿。
頓時想起之前他帶朋友回來玩耍時,不管對方是男是女?隻要是身份家是稍微有些貧窮的,都會被劉誌輝嘲笑一遍,惹的劉阿力從小到大,朋友的數量更是少之又少,還有的,隻要一聽說他是劉誌輝的兒子,就立馬回退避三舍,而他的性格又跟叛逆,偏偏就跟那些有錢人家,花錢如流水的公子哥沒有什麼共同話題,總感覺友情之前不需要計較金錢,不過在劉誌輝看來,這是天大的笑話!
沈媚也覺得劉誌輝說話的語氣太難聽了些,畢竟看在趙貓兒隻是第一次登門拜訪的份上,她強忍住身體的虛弱,在女管家的攙扶下,站在二樓,抬頭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皺眉,低聲說:
“是啊老公,進門都是客,之前你不是還跟我們母子說過嗎?對待客人的態度一定要誠懇而溫和,現在老公你怎麼反倒忘記這件事了呢?老公,貓兒看起來並不像是壞孩子,就算是從高考現場逃走,說不定也有自己的苦衷,就算咱們不能理解,可是至少也不要打擊孩子的積極性啊!年年都有高考不是嗎?隻要孩子有心學習,總會成功的。”
“統統給我閉嘴!”沈媚跟劉阿力的話,對於劉誌輝來說,就像是蚊子在眼前不斷的旋轉似的,抬頭看看腕表上的時間,劉誌輝似乎覺得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在耽誤他的時間似的,訓斥的聲音更加殘暴,無可救藥了:
“剛見麵的野丫頭,你們的心都被她糊弄去了是不是?這個家我才是當家做主的人!你們沒有資格提供任何意見,隻要我說她沒資格進我的門,成為我家的兒媳婦,就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給點錢打發走行了,就好像是之前對那些窮人似的,反正他們這種人,最喜歡的不還是錢嗎?哼!”
話音剛落,隻聽到劉誌輝的身邊,忽然響起一個鐵骨錚錚,而又傲慢的聲音:“您用這種語氣隨便批評教育別人的話,難道都不覺得太過分了點嗎?”
“你這個沒教養的野丫頭,隨便跑到別人家裏亂說什麼?”劉誌輝勃然大怒,大概是趙貓兒不緊不慢,不惱不氣的聲音讓他詫異,上前,他揚起巴掌就要扇到趙貓兒的臉上,卻在半空中停住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沈媚跟劉阿力,都為趙貓兒捏了一把冷汗。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邊的弧狸,早就做好了戰鬥準備,可笑!一個平凡到不起眼,對於冥王寂滅來說,簡直螻蟻都算不上一隻的人類,竟然膽敢動手打趙貓兒?還真當他這個天使守護神,是吃素的嗎?
不過弧狸並沒有來得及施法,因為劉誌輝的手臂,已經率先停留在原地,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原因是什麼?隻是感覺在注視到趙貓兒那雙眼睛的時候,似乎可以看穿他內心一樣,這種被窺探,被威脅的感覺,就連劉誌輝都嚇了一跳,所以才會停頓在半空的吧?
趙貓兒的眼睛從始至終沒眨過,即使劉誌輝都已經訓斥了,可她依舊不會放在眼裏,挑眉,挑釁的目光不屑的盯著他,道:“沒錯我的確是個野丫頭,不過讓我成為野丫頭的那個罪魁禍首,是不是更加可恥?劉董事長,您光芒萬丈,人中龍鳳,自然不會理解我這種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心情,可是隨便揭人家的傷疤,這種方式可是挺不禮貌的,您說呢?”
劉誌輝被氣的說不出話,恰好此時,書房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快步去接,隨後對電話吼了幾句,具體說了些什麼?趙貓兒也沒有聽清楚,總之他疾步的跟趙貓兒擦肩而過,甚至目光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穿上外套離開了劉家大宅。
沈媚看劉誌輝的目光有些嚴肅的可怕,擔心是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於是急忙跑上前追問說:“老公究竟發生什麼了?是不是公司出了問題?為什麼我挺你剛才說話的語氣那麼焦急?”
“是這次的工程款出現紕漏,中間差了一千萬的缺口。”劉誌輝很沒耐心的回答,像個機械人似的,或許,如果沈媚不是那間公司的最大股東,他也就不會多費口舌,跟她解釋這麼多了吧?
不過說完這些之後,他隨後態度大變,皺眉,似乎已經開始感覺到厭倦的繼續說:“好了,你一個女人家就不要追問這麼多了,反正就算你知道了,也幫不上我的忙,就你這種身體,還是留在家裏好好休養吧,也不指望你在工作上成為我的賢內助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