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瑾看於千易昏睡不醒,著急火燎的差人去炎月樓把胡太醫請來。
胡太醫匆匆忙忙的趕來,冉夕月也跟著過來了。給於千易號脈之後,搖搖頭,這不是著涼發燒的症狀,她的身體內也無異常,就跟睡著了一樣,雖然脈相很弱,但她的脈相平穩。
她受到什麼驚嚇了嗎?胡太醫捋著自己的小胡子問。
沒有啊,汪瑾把今天的於千易跳到河裏的事情給胡太醫說了說,她跳下去我就把她撈上來了。
剛才還好好的,就是吃過午飯我們說要去炎月樓,她就開始犯困,犯暈。說睡著就睡著了,怎麼叫也叫不醒。
身體無恙,難道是中了邪?胡太醫猶豫著說出這句話。
中邪?堂堂太子府裏怎麼會有中邪這麼一說。
什麼隱晦之物敢來我太子府作祟。
汪瑾著急的一掌劈在桌子上,生生的把桌子劈成了兩半。
姐姐怎麼了。隨著聲音,汪佳惠也走了進來。
姐姐這是怎麼了?上午不換是好好的嗎?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麼多,讓她生氣墜河。汪佳惠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別說了,千易不會有事的,你回屋去吧。汪瑾揮了揮手,讓汪佳惠走。
那瑾哥哥,我先走了,有什麼消息趕緊通知我,看到於千易昏睡的樣子,誰也沒有注意轉過身的汪佳惠的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意。
太子殿下,剛才那位是?冉夕月問了一句。
哦,她是親和公主。
就是那個吵著要嫁給您的小公主?
嗯,是的,年紀小不懂事。
想必今天跳河的也是她。
她非說是千易把她推下去的,可是我也不信,千易不是這種人。汪瑾說道。
那千易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覺得也是,可是這件事隻能暗中調查,不能打草驚蛇。
風雷。
一聲召喚,一個黑影嗖的就出現在了汪瑾麵前。
去查查吧,看看有什麼線索。
遵命。又一陣風飄過,人沒了。
可是當前,胡太醫,你看這件事,怎麼辦?
恕在下無能,實在是不知道這是什麼病,要不先觀察觀察再說吧。我每天給她施針試試。
行,你別走了,就在這待著,什麼時候易兒醒了你再走。
遵命。
於千易昏昏沉沉睡著,一睡就是一下午,全然不知此時的汪瑾已經急得不知所措。
易兒,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你怎麼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就病了呢?你還說要給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呢。
汪瑾坐在床邊握著於千易的手喃喃自語。
夢中於千易一點都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她昏睡的時候隻看到自己置身於一片紅色的花海中,花海的遠處有一條河,河的顏色也像血一樣鮮紅,花莖長長的,花朵排成傘形,著生在花莖頂端,花瓣倒披針形,花被紅色向後開展卷曲,邊緣呈皺波狀,這花一望無際,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花海中,有一個老婆婆,正在打理這些鮮花。
這個婆婆長得好奇怪,頭發雪白雪白的,在腦袋後麵挽起來。身上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衣衫,如果不是那雪白的頭發,根本看不出花叢裏有這麼一個人。
老婆婆,您好,請問您是誰,這是什麼地方,這些花好漂亮,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
於千易很好奇,走上前去施了一禮問道。
老婆婆頭也不抬,這叫往生穀,這些花叫彼岸花,我叫雪婆婆。
你這丫頭怎麼闖進來的?
啊,彼岸花?我難道是死了?
於千易張著大嘴無比驚訝,關於彼岸花的傳說她也知道一點,她看過一個動畫片,就是講的彼岸花的故事。
彼岸花隻開於黃泉,隻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彼岸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鋪滿通向地獄的路,且有花無葉,是冥界唯一的花。彼岸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在黃泉路上大批大批的開著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得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當靈魂渡過忘川,便忘卻生前的種種,曾經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
我也不知道啊,我本來好好的吃過午飯準備跟我夫君去炎月樓,可怎麼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哦?雪婆婆抬起頭,拉過於千易的手腕,搭了一下於千易的脈。
軀體和靈魂不是一個人的,而且這個軀體應該是聖女才有的。
好厲害,這個都能看出來,看來我待得地方不是一般人能來的,於千易心裏暗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