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招曰:羽林軍從事張德,勇猛剛果,護駕有功,加封宣信校尉,食雙祿!”
“淳於瓊追敵有功,斬匪首馬元義,加封虎賁中郎將,食雙祿!”
……
張德今天是春guang滿麵,有到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後福來的到快,一轉眼自己成了宣信校尉。現在想想還和做夢一樣。
當晚張府擺起了宴席,一是為張讓壓驚,二是慶祝張德升官。對張府來說這可是百年難遇的大事,張讓前幾個義子不給張讓惹禍就不錯了,哪有張德這般護駕有功升官的。張讓此時已經笑的合不上嘴了,自己那麼多義子,數這個十三最爭氣,年紀輕輕,便如此大功,看來曆練兩年就給他放出去當個刺史什麼的是沒問題了。
當天晚上張德喝的大醉,一直到第二天晌午才起來,本想去給張讓請安,但是張讓卻還沒起床,張德無事,便帶人上街去逛一下。
經過昨天那事,大街上冷清了不少,巡邏的士兵也多了起來。官兵們還在到處搜查太平道人,聽說那西城校尉連家眷都不要就跑了,卻可憐家人被連累!
大街上官兵見是張府的人,當然不敢為難!張德便帶人漫無目的的閑逛,轉眼來到了洛陽尹的衙門口。
這時候就聽銅鑼一響,張德知道這是衙門也貼新的布告了,張德反正閑著也無事,就走過去湊湊熱鬧。等張德湊過去的時候,衙役已經開始宣讀布告了。
“……令各州縣府衙捉拿張角及其黨羽,死活不論!……凡有百姓參與太平道者,各地府衙立即抓補,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張德聽到這,大驚失色,心想這不是逼著張角馬上造反麼!張德二話不說,馬上帶著人回府。
此時張讓仍未轉醒,張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衝進張讓房了,叫道:“父親,快醒醒,出大事了!”
整個張府也隻有老管家張忠和張德敢這麼做,張讓迷迷忽忽的醒過來,見是張德,知道一定出了大事!自己這個幹兒子平時做事穩重異常,十六歲的人做起事來比六十歲的人還老成,今天竟然闖進來叫醒自己,看來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張讓便問道:“顯璋,何事如此緊急,慢慢道來。”
張德把衙門口貼的告示給張讓說了一便,張讓也驚的叫起來:“這是誰給陛下出的餿主意,快點備車,我要進宮麵聖!”
……
張讓帶著張德來到宮門口,正好見到大將軍何進騎馬奔來。何進也見到了張讓,便下馬問道:“侯爺可是前來麵聖?”
“大將軍想必也是來麵聖的,不如我等一起前去?”
“如此甚好!”何進聽了挽著張讓的手就進了皇宮。
“大將軍前來必有要事,不知是何事?”張讓笑眯眯的問。
何進心說你這太監好八卦啊,我來麵聖又不是參奏你的,你打聽個什麼勁啊!但旋即又一想,估計這閹人也有所聞,先歎歎他的口風,便道:“今天我一早看到衙門門口的告示,覺得此事太過草率,所以前來麵聖!不知侯爺今早前來有何事?”
“原來大將軍也為此事。”這時兩個人互相懷疑看了一眼,接著各自琢磨起心事。
何進心想,看來不是你這個閹貨給陛下出的餿主意,那會是誰出的?
而此時張讓也想,看來這事果然與何進無關,我想這何進也不會出這種餿點子,難道是袁隗?想到這張讓便試探的問道:“不知袁太傅可知此事?”
何進心說你幹脆直接問我是不是袁隗出的這主意不就得了,和你這太監說話真費勁。何進回答道:“此事正是袁太傅讓本初來告訴進的,想來袁太傅也剛知道此事不久。”
張讓在心中盤算,不是何進,也不是袁隗還有誰有這等本事說動靈帝?張讓把朝中官員在腦子裏濾了一便,怎麼也想不到是誰有這麼大能量。
這時就聽後麵有人喊自己:“張候爺,留步,等等我啊!”
張讓回頭一看是老搭檔趙忠,便知道趙忠一定有事情找自己,於是對何進說道:“大將軍先請,在下去和趙侯爺打個招呼!”
何進見張讓是要趕自己走,也不多說,向趙忠張讓一抱拳,自己去見靈帝去了。
趙忠走到張讓近前,壓底了聲音說:“昨天晚上侍禦史王允來見過陛下,據說是獻什麼無暇美玉,我當時沒在意這事情,不過王允一直到清早才離去,想來今早衙門這告示肯定與他有關!”
“王允?怎麼是這個家夥。這王允甚是難纏,老是想找咱們麻煩,隻是司徒楊賜那老家夥老護著他。趙忠,通知其他人來我府裏議事!”